风云尖叫一声,“卧槽!小子,今天你姐不给你点厉害你是要疯了!”
风云挥着手就掐上他的耳朵,风玥呲牙咧嘴的和她耍了一会儿就把她放在了洗漱间的外面。
“洗手,吃饭。”
风云撇嘴,哀嚎的诉苦洗手,“诶呀,白眼狼啊!翅膀硬了就欺负他姐。”
风玥的脚步一顿,脸色晦暗不明。
饭桌上,风云吃的风卷残云,反观风玥斯斯文文,“喂!一个男子汉吃饭怎么这么像个娘们?”
风玥脸色黑的不行,“食不言寝不语。”
“切!伪娘!”风云嫌弃的看着他,风玥的手微微一僵。
“大伯和伯母出去办事了,这半个月不在家。”
风云点点,“我知道!”
“我看你就知道吃!”风玥嫌弃的看着风云。
风玥是风云叔叔和婶婶的孩子,可惜在他很小的时候便意外双双去世了,因此,风玥就寄住在风家,现在刚好高考完,风玥成绩不上不下因此留在了D市,念了D大。
现在还没开学。
风云隔着桌子使劲的踹了他一下,“你个娘们!”
风玥拿起筷子冲着她,“在叫我娘们信不信?我——”
风云挑衅的看着他,“你怎么滴?”
风玥瞪了半天的眼睛,后来泄了气不说话。
*
夏明珠和季十年回家之后夏明珠再也没有问过关于亚瑟的事情,季十年心里有事也是有点心不在焉的。
饭是夏明珠做的,碗是季十年洗的。
到了晚上,季十年按照往常的惯例先是帮夏明珠吹了头发,在洗澡,待一切忙完。
季十年见夏明珠没有睡觉借着床头的暖黄的灯光在看报道。
她看了一眼手机没什么信息,就关机。
“夏明珠……”
夏明珠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报道,从她洗澡,擦霜,上床,其实他一直拿余光扫着季十年,。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还从未对哪个女人如此着迷过,一开始相见,她的容貌像极了本该和他相亲的君云书,夏明珠想,如果那天季十年若是不来的话,很有可能他户口本上另一边就是君云书了。
还真是,缘分到了!
“嗯?老婆有什么事?”
季十年双颊慢慢的爬上一抹娇红,不知道为什么夏明珠一叫她老婆她心就颤颤的,一点都不违和。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夏明珠看着季十年的眼睛,一把把她搂过进怀里,在她额角亲了一口,“说!看老公能不能满足!”
季十年张了张口,抓着夏明珠衣角的手慢慢地收紧,“能不能不要找人查我的过去。”
“……”
季十年感受到夏明珠身体的异样,以为他误会了什么,眼睛里划过了一丝就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无措与慌乱。
“你别误会,该告诉你的时候我就说了!”
夏明珠听着她急切的解释爱怜的吻了吻她的眼角,“我知道,放心,我是不会私下调查你的,每个人都有过去,我尊重你。”
季十年嘴角绽开笑意,“谢谢你!”
夏明珠抱着她向上提了提,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对视着,“老婆,真的,从来没想过我生命里能有你这样的女人出现,怎么看也看不够!”
季十年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谁说不是呢,她本来是为了借着夏明珠的身份在掩藏一段时间,顺便帮他解决一下问题,但万万没想到,事情就是这么跑偏了。
虽然时间不长,但夏明珠还是在她的生命里发生了变化,一个陌生人慢慢地变成了可以亲近的人,但——也仅仅如此罢了。
也许是以前的生命里背叛与伤害为她收场,因此季十年就算明知心里的不同却也只能做到顺气自然不去逃避罢了。
如丧家犬一样的被赶出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身上背负的人命与仇恨,还有那一段怎么也无法释怀的过去,譬如——亚瑟。
夏明珠暗暗地观察着季十年的表情,手下意识的收紧,看来他自己的小老婆并不像想象的那样简单,到底过去的你经历了什么?
让你如此的彷徨与戒备!
夏明珠疼惜的将下巴抵在季十年的头上,眼神阴寒无比,和在季十年面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殷红的唇瓣咧开一个弧度,不管是谁惹了你,总有一天,老公都会为你报仇,那些人——都该死!
季十年就这样被夏明珠哄着睡着了,翌日一大早,相互依偎的二人是被电话声吵醒的。
夏明珠摸出了手机,寒气外泄带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势气。
“喂!”
夏熊琛听着电话那边比他还火大还不耐烦的语气,气的原本耷拉的长寿眉一瞬间倒立。
“夏明珠,你个臭小子,你跟谁拉脸子呢!还敢不耐烦,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夏明珠听出自家老太爷咆哮的声音,虽然脑袋心里都由气,但当他感受到怀里的娇躯时还是压着嗓子起了身。
“你小点声!我老婆睡觉呢。”
夏熊琛呼吸开始急促眼睛都被气红了,“你给我滚!臭小子,我告诉你,再不正经点夏家一分一毫你也甭想得到。”
夏明珠打了个哈欠掀开窗帘走到阳台上,天际才泛起鱼肚白,睡眠得不到补充,对于嗜睡的他来说,夏熊琛此时就是踩到一个还未引爆的炸弹。
“那你就赶紧立遗嘱把夏家股份都留给夏寻城不就完事了,何必让他一个劲的找我麻烦!”
“看你个熊样,找麻烦,得不到做不好,别把那屎盆子乱扣。”
夏明珠皱着脸,气的头发都被自己揉成了鸡窝头。
“行行行,我是黑心黑肺黑肝的。”
“你个周扒皮,就知道在内部挑事。”
“……”
“你哥怎么得罪你了?”河东狮吼。
“我怎么得罪你了?”平静如水。
“得罪我,你得罪的是我吗?再有几月F国就要拿启明之珠了,现在,你是想拉夏家一起和你陪葬吗?”
夏明珠就不明白了,这老头子一天天的火气怎么这么足?
“不能和全家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和全家同年同月同日死。”
“夏明珠……咳咳!”
仆人见夏熊琛呼吸不畅顿时着急忙慌的开始找药。
夏明珠是真的很困,靠着阳台他都快睡着了。
季十年在夏明珠接电话时就醒了。
听着越来越不对劲的聊天内容她决定下床看看,隔着窗帘季十年被夏明珠弄得哭笑不得,越是接触她发现夏明珠还真是和传言不符,和第一次见面也有很多的不同。
赖床,脾气有时火爆,还专制,季十年咬着手指,哦!对了还有轻微的梦游。
那方老爷子虽说是咳得快把肺子都咳出来了,其实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他身体一直硬朗的不像话,因此夏明珠也就没担心。
夏熊琛知道自己不能再聊这个话题了,要不然他是真的会被气死。
“臭小子,为什么不和君云书结婚?那丫头长得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吗?”
夏熊琛试探的问了一句。
“嗯!长得太丑了,我还是喜欢我媳妇。”
夏熊琛眼睛闪过一抹精光,“明珠啊!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欠君家一个人情呢!”
他话刚落,夏明珠刷的睁开眼睛,身体绷得死紧握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云书是倾城的嫡亲的表妹,那相貌也是那么像,你怎么就不喜欢呢?”夏熊琛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枯如树皮的手攥紧了手杖,脸上满是悲哀。
夏明珠呼气一瞬间沉下来,隔着电话清晰地传到老爷子的耳朵边上。
就连季十年在不远处都感觉到了,直觉接下来的事情很重要。
许久
黎明升起。
夏明珠的声音却是阴鸷,“别随随便便就拿别的女人和倾城比,你以为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君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