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洞口几步,李拓拓突然想到,在明朝这个时代,进镇上卖东西,可不比现在那么方便,倘若折腾上个几日,这鞑子兵没食物没水的,只怕会饿死。看在他刚才对自己说谢谢的份上,索性便放他一条生路吧。
他回头拨开洞口绿藤铁网。
那鞑子兵本已低头喝水,见李拓拓又回转,不知怎么的,鞑子兵扑克牌样的脸上似乎笑了下。见鬼了,李拓拓拍拍脑袋。他仔细检查一番缚住鞑子兵手脚的绳子,除了束缚处有些红肿外,其他无大碍。
“大爷我要进城,打算饶你小命了。你这次可别跳起来再打我啊。”李拓拓拍了下鞑子兵的肩膀。
鞑子兵听到他的话语,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你不信是吧?主要是怕你死在洞里,我可不想弄个死尸在我车上。”眼见得这鞑子兵这幅表情,李拓拓不禁为之失笑。
“放了你,可别像上次这样,对我打打杀杀的哦。”李拓拓说道
李拓拓取了刀子割开鞑子兵手腕处的绳索,脚腕处的绳索可没解开,万一他来个兔起鹤落的,那自己怎么死都不知了。鞑子兵松了松手腕筋骨,缓缓站了起来,李拓拓眼前掠过他的膝盖、筋肉凸显的大腿、然后是隆起的裆部。鞑子兵腰间的破布早已破败不堪了,裤内春光一览无遗。
奶奶的,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身体穿越也就算了,好像把脑子也穿坏了,居然看个男人的裆部,也能看得这么津津有味。
李拓拓咽了口吐沫,咳了声,说道:“叫什么来着的,你把裤头脱了吧。”
鞑子兵不知他有什么企图,大概见他连日来的友好,“呼啦”一下撕去自己的破裤头。瞬间,他全身****,身体的每一寸都暴露在李拓拓眼前。那鞑子兵身下一挂巨物,晃得李拓拓眼睛一阵发花。李拓拓挠了挠痒头发,忙低下脑袋,转身从车里取了条自己那条破牛仔裤。在上次的动手术中,已经沾染了部分血液,不过保暖作用还是存在的。
“穿上吧。”李拓拓对鞑子兵说道,他可不想这人被冻死。
鞑子兵点了下头,接过裤子,可能这种坚固的布料让他很是好奇。他张着大手细细抚摸了一阵,这才依依不舍地套上身子。奶奶的,知道老子这几天脑子穿越坏了,还裸着身子不停在我面前乱晃,小心一把按到你,然后嘿嘿……李拓拓咬牙切齿的心想,话说,这鞑子兵的身材和脸蛋,可真是一流啊。放到现代,估计也能去电视剧里演个什么警察叔叔或者**老大吧。
“我放了你,你回自己部族吧。别净打我们大明的主意了,你顺山路自己找地方回去吧。至于怎么回去,我也不知道,你自己想呗。”李拓拓摸出藏在袖子里的粗粮包子,塞给鞑子兵。
“还有,你等我走后一盏茶时间,才可以解开脚上绳索。”李拓拓一虎脸,愤愤地一拍车窟窿,说道:“倘若不听话,就宰了你。”
这一副喜怒无常的样子,怕真是脑子穿越坏了。
鞑子兵不停点头,生怕他改了主意。
无意中,李拓拓望见鞑子兵脑后拖着的那条丑陋辫子。
鞑子兵如今这个打扮,猪尾巴辫子加沾满血迹的裤子,只怕出门走不了多少路,就要被汉人砍死了,外面的人看见落单受伤的建州女真鞑子,可不会手下留情。
“来,低下脑袋。我把你猪尾巴给割了。”李拓拓说道。
鞑子兵一愣。
李拓拓才不管这些,取了瑞士军刀,三下五除二,便把他脑袋瓜子刮得干干净净,后者也只好顺从地配合。也亏得女真人猪尾巴辫子还处于原始阶段,只是脑后留着一小撮,如果真像清朝时期后脑拖那么一大条辫子,这鞑子兵非得让自己刮得满头血不可。
做善事的感觉真不错。
李拓拓心想,也许这世界上还真有什么一命二云散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的说法来着,说不定哪天自己一上床躺着,睡吧睡吧,等醒来,眼睛这么一睁开,就又能回到2010年,见到久违的总是唠叨的父母、攀比的亲戚、流水般的朋友、铁公鸡样经理、私奔的前女友等等……就算天天吃肯德基,也比如今这没油没盐没味精的生活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