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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齐周华救吕晚村疏齐周华为齐召南之侄,以刊印吕氏书籍受极刑,其生平行事及诗文,均因忌讳不传。兹觅得其救吕晚村疏草稿,为世人所欲亟见者,亟录之以供论世者览焉。其救吕晚村疏云:臣齐周华,奏为遵旨议复,以抒独见,以广皇恩事。钦维君臣之义,亘古为昭;书契之传,有目共睹。惟圣王不以一己之好恶为好恶,而公论必以天下之是非为是非。浙省吕留良,生于有明之季,延至我朝,著书立说,广播四方。其胸中胶于前代,敢妄为记撰,托桀犬以吠尧。夫尧不可吠,而不吠尧,恐无以成为桀之犬,故偏见甘效顽民,而世论共推义士。又以其书能阐发圣贤精蕴,尊为理学者有之,实未知其有日记之说匿于家也。所以浙省历任诸臣,甫下车辄表扬吕氏,以敦崇儒重道之风。即今总督臣李,皇上所称为公正刚直之大臣,亦曾赠匾致祭,况下此者乎?前者伪朱三太子一念和尚之事,明明败露,羽党株连,赤族之祸,万无可逃,而圣祖仁皇帝寝息不究,使其一门得保首领于光天化日之下。则吕留良者,固我圣祖之所赦宥者也。今因逆贼曾静波及吕留良一门,夫吕留良所大不足于人世者,谓其子孙既受我朝厚恩,身叨仕籍,冥中亦宜绝口不言,自尽亡国之礼如其生也。更必勉其子孙,素位而行,竭心尽力,以仰报朝廷覆载之鸿恩。即吕留良冥顽莫回,身殁之后,子孙亦当毁板焚书,以灭其迹。乃吕留良自明社已墟之后,日怀幸灾乐祸之心,讪詈之词,无所不至。其子孙又不思盖愆之不及,反若扬厉之不宏,《书》所云“自作孽,不可逭”者,使处他朝,吕氏其无遗类也久矣。幸叨日月之光华,不以秽土而不照,虽肆为诋毁,其于我朝列圣之积德累仁,初何毫末之损乎?查逆贼曾静,生于今,长于今,既非明帝之故黎,复非仪宾之末裔,践土食毛,久享太平之福,乃顿起无良,谋为不轨。及事败祸临,将罪尽嫁吕留良。夫吕留良以先朝遗氓,华夷之辨,托诗书以见志,固属鄙陋之私,实未尝教曾静以叛逆也。吕留良产于浙,浙之信从者,宜视楚人犹深;而浙之人,皆知天经地义之所在,尊君亲上之极诚,未尝有向陕西总督投以叛逆之书也。今逆贼曾静,嫁祸吕留良,供云:“误读吕书所至。”是何异于刺人而杀之曰:“非我也,兵也。”兵固杀人之器,遇志士仁人,则杀身以成仁;遇贼子乱臣,则篡弑以流祸,顾视操兵者何如耳。吕留良之书,即为吕刃,安可为乱臣贼子作替身乎?伏读上谕,日以改过望天下之人,故宽曾静于法外。臣思吕留良、吕葆中逝世已久,即有《归仁说》作于冥冥中,臣已不得而见。第其子孙以祖父余孽,一旦罹于狱中,其悔过迁善,趋于自新之路,必有较曾静为尤激切者。夫曾静现在叛逆之徒,尚邀赦宥之典,岂吕留良以死后之空言,早为圣祖所赦宥者,独不可贷其一门之罪乎?(下略)

高江村以探宫内隐秘得异宠康熙丁巳、戊午之际,入资得官者甚众。继复荐举博学鸿词,于是隐逸之士,尽趋都下。后己未试鸿博科,高江村进三不如之说,以毁百四十三征士。在上者,虚意始倦,一时哗然,以为与李林甫表贺野无遗贤无异,在朝在野疾之甚。然高文以文墨得上宠,地既亲近,权势益崇,无如何也。方江村之入都,自肩被进彰义门,书联扇遍赠朝贵干仆,以谋朝夕。明珠司阍见其善书也,延课子。一日,明珠急欲作数函,仓卒无人,司阍以高对,即呼入,援笔立就,明珠大喜,遂属掌书记。后入翰林,直南书房,皆明之力也。江村有小慧,既置身势要,橐日益以富,则结欢近侍,探宫内起居,报一事酬金豆一。每入直,金豆满荷囊,日暮,率倾囊而出。以是内廷隐秘事,皆得闻。或觇知上方阅某书,即抽某书翻阅,偶询及,辄能对大意,故益得异宠。上尝曰:“在廷博雅,可与道古者,莫士奇若。”而忌之者益深矣。高初因明进,至是明转向之访消息。每归第,则九卿之肩舆塞其巷,明亦在焉。江村直视,踏步入门,若弗知也。诸贵客皆使仆从侦探:盥面矣,晚饭矣,少顷,则传呼延明相国人,必语良久始出。其余大僚,或延一二入晤,不能遍,则令家奴出告曰:“日暮不能见,请俟异日也。”诸肩舆始摩击而散,明日俟于巷者复如故。声势赫奕,上下侧目。或有谮之者,谓士奇肩衤仆被入都,今但问其家资,即可得其招权纳贿状。上一日问之,高跪进曰:“督抚诸臣,以臣蒙主恩,多有馈遗,其实圣明威福不旁落,臣何能参预一字。在彼诚无益,在臣则寸丝粒粟,皆由恩遇中来也。”上笑置之。后以排之者众,放归。

皖抚阿克达春之笑史阿克达春署皖抚,亳州牧某来见。阿延入,坐定,问曰:“毫州去省地若干里?”某答曰:“卑职任亳州,非毫州。”阿讶曰:“卜州?咱们城里人都念他作‘毫’字,怎么安徽人念作‘卜’字,这相差岂不太远了吗?”

内务府某郎中妻之历史德馨任江西巡抚,酷好声剧,署中除忌辰日,无日不箫管氍毹也。其女公子有国色,嗜好尤过乃父,且极喜观演男女淫事,《翠屏山》、《也是斋》之属,无日不陈眼帘也。时官新建县者为汪以诚,汪故有能名,以武健严酷得大吏欢,历任优缺。至是,则益遣丁役,持重币,走四方,聘名伶来赣,躬为戏提调,日在抚署中。任内一切大小事,悉倩同僚代之。是时赣中有一联曰:“以酒为缘,以色为缘,十二时买笑追欢,永朝永夕酣大梦;诚心看戏,诚意听戏,四九旦登场夺锦,双麟、双凤共消魂。”额曰:“汪洋欲海。”四九旦、双麟、双凤皆伶名也。后德败,汪亦褫职。德女当德宗选后时,亦被选入宫,孝钦极赏之,将正位中宫矣。德宗以其举动轻浮,深不喜之,竟落第。后为内务府某郎中妻。

圆明园内发现之房中药丁文诚官翰林,一日,召见于圆明园。公至时过早,内侍引至一小屋中,令其坐,俟叫起。文诚坐久,偶起立,忽见小几上有蒲桃一碟,计十余颗,紫翠如新摘。时方五月,不得有此,异之。戏取食其一,味亦绝鲜美。俄顷,觉腹热如火,下体忽暴长至尺许。时正著纱衣,挺然翘举,不复可掩,大惧欲死。急俯身以手按腹,倒地呼痛。内侍闻之,至询所苦,诡对以暴犯急痧,腹痛不可忍。内侍以痧药与之,须臾,痛益厉。内侍无如何,乃饬人从园旁小门扶之出,而以急病入奏。公出时,犹不敢直立也。

京员以八行书为入款之大宗满清官场社会最为黑暗,贿赂公行,毫无顾忌,人多知之。乃苞苴请托,竟有无孔不入,且须旁敲侧击以出之者。取而录之,亦一异闻也。余戚某尝为予言,有其友某为京师某府大臣书启文案,月束仅十二两,而车马、宫室、衣服、饮食甚为豪侈,有月非数百金不能办者。予戚问焉。则曰:“予入款全在作八行书耳。”八行书者,请托之函件也。凡官吏出京,如系小员,则必向各大官求得荐书,携之任所,以投于其上司。如系大员,则其属必使人运动京中大官,致函于彼,为之关说。其书限以八行,故称为八行书。求之者非先纳金为寿不能得,故京中大员,无不以写八行书为入款之一大宗。然求八行书者,尤必探所求之人,其所聘书启文案为谁,袖金遗之,文案乃视其所遗之多寡,而为之轻重其辞。此项赠金,以有大员由京之任时,所入为尤厚。盖求荐书者,多彼此竞争,不得藉金钱之力以取胜也。惟某府大臣一席,在政界中亦非甚有权力者,而其署中之区区一文案,竟有人竞以金输之,则势焰薰灼之辈,其门庭如市之况,更当何如!

铎洛仑之笑柄旗人铎洛仑者,光绪中官山东粮道,以征粮苛急,民怨次骨。一日,铎因公出省,至齐河,渡河而北。日暮,行旷野中,土民忽结队百余人,持刀棍来,从者以为劫贼,皆踉跄走。独铎一人坐舆中,当喝问:“你们都是干什么来的?”民不答,径ㄏ铎舆中出,叱使伏地,褫其裤,选隶役所执大杖杖之八十,臀肉尽脱。杖毕,委之去。铎以是革职十余年,复夤缘官某省盐道。值书院月课,榜发,监院官以奖赏银请,铎援笔径批第一人十两。故事盐道缺最瘠,月课第一人,奖银不过二两,监院以旧例告,请减。铎哑然曰:“咱们在城里时,偶向石头胡同口袋庭听姑娘们唱一支小曲,也要赏他个四两头,这人花花绿绿的写了这七百多字,请师爷们念与我听,也怪有调门儿的,难道就不值十两头吗?”

山东巡抚国泰之笑史乾隆末,国泰为山东巡抚,年才逾弱冠,风姿姣好,酷嗜演剧。在东日,与藩司于某,在署中演《长生殿》,国扮玉环,于扮明皇。每演至《定情》、《窥浴》诸出,于以为上官也,不敢过为亵,关目科诨,草草而已。演既毕,国正色责于曰:“君何迂阔乃尔?此处非山东巡抚官厅,奈何执堂属仪节,以误正事?做此官行此礼之谓何?君何明于彼而暗于此耶?”于唯唯。自此遂极妍尽态,唐突西旋矣。国乃大块曰:“论理原当如是。”后国被钱南园所参,高宗即令钱随和申往勘。使节抵济南,署中剧尚未阕,国闻报,仓皇易妆往见,面上脂粉痕犹隐隐也。

潘云阁之轶事当北捻之莅清江浦也,总南河者为潘云阁,时正演剧未终,仓皇出走。议者率诟病之,以其仅耽声伎,初无戒备也。至其琐事,有足令人失笑者。盖潘于五十以前,受制于妻,无后房之宠。失偶后,始大纵所欲,称如夫人者四,又各蓄艳婢四人,其余仆婢佣妇少艾者尤夥,悉昵之。不足,每于出巡时,睹民人妇之美好者,归辄遣仆妪托词如夫人召入署,信宿而出,赠以朱提廿两,如是者月更不可以指数。其总南河时,年几七十,而精神矍烁,逾壮年人。性豪纵如昔时,颇有严世藩美人双陆之概。其如夫人率南部名倡,极精音律,所育艳婢十六人,歌舞极娴习,署中演剧装服砌抹咸备。时或命酒,展红氍毹,令诸婢扮演,其爱妾即在后场理丝竹,己则著短绿袄及膝,冠便帽,红线成握,长尺有咫,斜披肩背。时便帽结红线,必附以绥缨,今久不行矣。白须如帚拂胸,支颐叠股而观,遇剧中关目可噱者,则起至场中,与诸婢狂嬲以为乐。辕下官属咸令之旁观。适演《挑帘裁衣》诸院本,备极妖治,遂群起狎嬲诸婢,丑态毕露。旁有掩口嗤者,为所闻,由是遂禁男子不得予观矣。更闻其于理事室中,另辟一房,妇女装饰针黹所需之品悉备。每于午后,即莅其中。凡署中妇女欲市各物,不令出购,需各自来交易,必一亲与论值,故靳之,以索群雌笑骂。甚且捋其白须,以掌掴其颊,而后以为快。夫昔人体魄宏富,日御数女者,亦所恒有,初无足异,独其演剧设肆,其可与乞食诸姬之韩熙载后先媲美。且能不令门下客有“最是五更留不得,向人枕畔著衣裳”之咏,则又韩熙载所不若矣。倘能稍稍移此精力,以治理一方,则清淮一带数千百万之生命财产,又何至沦陷哉?悲夫!

穆彰阿势倾中外道光时,穆彰阿当权,势倾中外,无敢撄其锋者。蒲城王鼎欲劾之,恐不胜,乃以死争,草长奏怀之,闭阁缢死。时陈孚恩领军机章京班首,闻之趋视,得其疏,挟以揭穆。穆瞰以重贿,令毁之而以暴疾闻,且趣陈遍白于朝。当是时,陈仓皇奔诣,目眩于重报,亦未熟计事之利害。及奏上,事定。穆一日于军机谓陈曰:“王尚书前日之变,顷闻人有异言,兄首见其状果云何?”陈不意穆遽有是问也,逡巡无以对。在坐诸王公相顾愕眙,知其事者左右视,作呃逆声。陈归,知穆欲其灭口,然举发而苦无左证,己亦不免惴惴然,欲死以自白,眷于爱妾弗能决。正迟徊间,忽传有晋秩命,于是走穆称谢。方入帘长跽,穆大笑曰:“昨者我正为君分谤,君苟一言,则众口塞矣。”陈曰:“某谓中堂有意督过之,故唯唯者亦欲为中堂分谤也。”各相顾会意而罢。当此之时,无不知王之死者,然皆漠不以为意。而北人之宦于京者,尤相戒不言此事,惧及于祸也。至孙衣言铭张芾基,始有“额额蒲城,深膑太息。闭阁草奏,忠奸别白。疏成在怀,遂缳以绝。或匿不闻,闻以暴疾。”之语,于是载笔家皆道其事云。

铁路车手之道台天津探访局总办杨以德,庚子前在天津火车剪票,拳乱时颇得意外之财。乃官兴勃发,捐一杂职,夤缘入探访队。工谄媚,善迎合,苟可以邀功者,虽诬其父为贼,亦所不顾。知袁之注意革命党也,乃出其傥来之财物,广布耳目,凡稍有疑似者,必逮捕罗织,以成其狱,被害者不胜枚举。杨藉此遂得直接于袁之门下,捐知府、保道员矣。组织探访队,杨为管带,特设探访局,杨为总办。其恶之最著者,如炸弹案之诬捕张榕,马贼案之逮捕丁汝彪,立宪降谕之日,密捕吴道明,致毙于毒药。其室中罗列孙、康及梁启超、麦孟华、章炳麟、邹容诸肖像,日夕谛视,自谓捕得其一,京堂可操左券矣。忽一日密禀徐世昌,谓邹容到京。徐大惊,飞饬内外厅戒严,并搜各客寓及庙宇寺院。时距邹容之死已一年半矣,其诬妄率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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