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警局,会议室!
“大家看,这是昨天发生车祸的现场,当时我正巧也在,就是这辆红色的suv轿车差点就撞到了周恒,小刘,你跟大家讲讲这辆肇事车辆的信息。”
“是,燕姐!”
小刘站起来,似乎是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绪一般,道:“这辆牌照为京****的轿车,是在一个星期前从国道进入龙城的,但是在三天前,这辆车的车主已经向公安机关报警,他的车在当晚已经被盗了,也就是说单凭这辆失车师查不出到底是谁在开,我们看了当天的录像,开车的人用鸭舌帽掩盖住了自己的样子,似乎早就意料到会有需要用到的时候。”
众人摸着下巴,纷纷露出不解的表情,徐燕跟他们说这些是为了什么,要知道这和他们要查的越狱案件丝毫不相干呀,难道是为了那个在录像中的男子,想要找出开车的人给他报仇?
“咳咳…,你们别想歪了!”徐燕敲了敲桌子,这帮家伙挪揄的眼神,她还不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吗,连忙解释道:“当时我是在跟案件有关的证人在一起,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我们想的那样,可是好像并没有说啊,徐燕是怎么知道的?众人的眼神更加怪了,这是不是那种欲盖弥彰的说法呢?
“燕姐,你就实话实说吧,免得我们误会你呀!”一个同事起哄道,徐燕在他们这可是警局之花呀,要是被人给追走了,不知道有多少男士要伤心的想自杀啊!
“好啦,开玩笑到此为止,回到正题上!”徐燕面容一整,严肃道:“我怀疑,这辆肇事车的驾驶者很有可能就是越狱的三个罪犯,你们说如果他们第一个出来,是不是要想去报复把他们送进监狱的人呢,现在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已经得到了证实!”
“你们看,这种鸭舌帽的款式是不是很陌生,龙城能够生产这种帽子的厂家不多,所以这种帽子在市场上也是一种不怎么大卖的产品,但是它具有一种家乡的特色,而很巧的是,我从几个案犯的档案里看到这么一个介绍,他们的老家正是这种款式的帽子原产地。”
众人纷纷点头,经过徐燕这么一讲,他们也觉得,这个驾驶者很有可能就是三个案犯中其中一个,因为某些需要正巧在街上看到出庭作证的周恒,报复心起,想要撞死他泄愤。
“滴滴!”
“小刘,你继续和大家研究,我出去接个电话!”
“喂,你好,我是徐燕!”
“徐警官,我是周恒,是这样的,你不是说我需要随时让你知道我的行踪吗,这次我是想要告诉你,我向公司请了几天假,准备回老家宣城县看父母。”
“哦,那你路上小心。”徐燕挂掉电话,并没有告诉周恒,昨天发生的车祸可能是案犯报复导致的事情,或许周恒现在离开龙城是最好的方法吧!
龙城发生越狱案件,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不论是警局的领导,还是政府的官员对此都非常关心,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事情竟然发生了,对于不少人来说,感觉非常的荒谬,越狱这种事,在国内来说根本就像是一个不可能发生的概率,这可不是电视上的美国剧,那么简单。
徐燕感到很大的压力,她只有十天的时间来抓回越狱的犯人,尽管再怎么掩盖,也只能拖延十天时间,到时候就是他们不说,报纸,网络上都会出现铺天盖地的新闻,影响到龙城的形象不说,恐怕最担心的还是主管安全的领导人,难则其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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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龙城回到宣城,需要搭乘火车经过六个多小时的行程,为什么不选择长途汽车呢,或许是因为上一次晕车的经历吧,也许是因为上车之前吃了一个盒饭,还没有消化,等周恒差不多要回到宣城附近的时候,吐了两个袋子。
随着火车的轰隆声,快速往后退的树木和田野,一片绿油油的稻田,金秋十月过后又是收获的季节,不知道老家的人这个时候是不是在田里紧张的收割着水稻呢?
原本家是在宣城县的一个农村,但是后来为了照顾自己上学,父母又要工作,一家人就搬到了县城住,现在住的地方还是租来的。
“瓜子,花生,汽水!”
“借过一下!”
途径每个站点都需要停下来,在周恒的旁边不知道换了几个人,但是他的思绪早就飞到了家里的亲人身上,习惯了这种吵闹的氛围之后,就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又不是专列火车,这是一般的硬座当然是人来人往,有时候能够找到一个座位,周恒就已经很满意了,最起码不用像那些要站着好几个小时的旅客一样。
一下火车,周恒用力的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听着熟悉的家乡话,倍感亲切。
找了一辆三轮车,直接让对方送自己到市场的入口,这次回来,周恒带了一大堆东西,但是却没有跟父母说,他想要给父母一个惊喜,尽管已经有两三年没有回来了,感觉对宣城有点陌生的味道,但是还是能依稀的找到回家的路。
这是一栋三层的旧式小洋楼,斑驳的墙壁,但是里面却是白花花的一片,听说是父亲刚来的时候用石灰刷过了,来到门口附近时,周恒却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脚步忽然一停,听到一个有点熟悉但是又陌生的声音。
“阿忠,不是我说你,小津想结婚都没有房子,所以结不成,你是不是找点事情来做做啊!”这是母亲的声音。
“不用你说,我不是在建房子嘛,只是隔壁的那家人不让我把材料运进去而已。”这是一个泛泛的男子声,似乎有点耳熟。
“唉,不是我做亲戚的说你,小津都跟人家女孩子拍了好几年的恋爱,听说就是因为没有房子结婚,都打了好几个胎,你这个做父亲的难道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嘛?”
威严而不容他人质疑的嗓音,这是父亲!周恒精神一振,正想踏进家门,可是下面的一句话让他不由得停住了。
“哼!你还是管好自己吧,你家周恒现在连工作都没有,一家人还住在这样破破烂烂的地方。”周恒听出来了,这是自己小表舅的声音,只是已经七八年没有见过了,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哼,说的轻巧,这次是不是又是岳母让你上来要钱的吧!”
父亲气愤的说道,周恒脸上一黑,想起这个外婆,他就觉得生气。本来小时候对她的印象还是蛮好的,但是自从知道了母亲的遭遇时,他就很不喜欢,难道妈妈就不是你的女儿吗?周恒甚至想当面问上一句。
从自己懂事开始,就知道母亲一直对外婆很好,逢年过节都会去探望一下,更别说平时有事都是随传随到,可以说尽了作为儿女的责任。但是,和外婆住在同一个村子的其他亲人,除了从她那里拿东西之外,连关心的话都不说一句。
“你不用管我这个老婆子,让我死了得!”
外婆时常会这样说,让原本硬起心肠的母亲又软了下来,这些年来,从母亲这里,外婆不知道得到了多少关心,但是令人伤心的是,她眼中除了小表舅和她的孙子孙女以外,自己母亲这个女儿,还有自己这个外孙,仿佛就根本不是她的亲人一样,除非是身体有什么病痛,或者需要钱去帮表舅他们之外。
用外婆的话来说,“你们家有钱,不找你们找谁?”
这次又是外婆有什么事,让小表舅来找妈妈要钱吗?自从初中之后,周恒就再也没有去过外婆家,以为他在那里感觉不到温暖,跟陌生人一样的对待,和这些年母亲对她的悉心照顾,想起那个看不起人的嘴脸,周恒就一顿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