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名为象牙山,山形俊美,山崖陡峭,山上树木茂盛,葱葱可人。山下清江水奔腾而过,看得人倍觉清爽。
众人立马与山前,听得山上人声鼎沸。不由暗生疑惑,均想:“这么热闹,不知斗的是什么?”
此时山腰处忽有人道:“子舒姑娘,可是和朋友来斗艺吗?”
众人望去,见茂盛的林间似有两人。只是离得远了些,常人看不真切。
冷易寒对钟希同道:“其中一个,是咱们在客栈见过的。”
“哪个客栈?”钟希同一时想不起来。
“哼,”冷易寒吃味道:“你扯烂了那人的衣服,弄散了他的头发,一丝也不记得吗?”
“哦!”钟希同醒悟道:“那个人啊,他不是应该在云州吗?怎么出现在这了?何况他不认识子舒啊。”
冷易寒道:“刚才说话的不是他。”
穆子舒瞧了半天也看不见人,但是声音是识得的。她道:“对,刚才说话的是咱们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位。”
钟希同敲了敲头,不好意思说自己昨晚喝的太醉了。只道:“看来他不姓杜,姓李。”
穆子舒点点头,眼睛亮的吓人,说:“走,咱们上去瞧瞧再说。”
一行人穿过林木,便间刚刚那二人相迎出来。
其中一个正是昨日那‘醉鬼’,见到一众人等,也不厌烦。只道:“今日果真是大日子,苍山有灵,也要大感欣慰了。”
另一人在他说话间便瞧见了钟希同,一时有些腼腆,不知说什么好。
钟希同看了看他词穷的样子,笑道:“怎么?公子不是同道中人吗?今日怎么这样拘束起来?”
“在下……”那人莞尔,道:“先前失礼与姑娘,洛东城赔罪了。”
杜衡提醒道:“这是我们冷剑山庄的夫人。”
洛东城一愣,看了看钟希同身边的冷易寒,苦笑道:“原来如此。”转而向身后人道:“太白兄,我来给你引荐。”
虽然穆、钟二人心中已然确定,但经人一确认,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曾一天更是脱口问道:“你是李白?”
那‘醉鬼’点头道:“正是。”
此时,李太白还未有贵妃捧墨、力士脱靴之举,却也是诗名远播。
众人皆拱手道:“久仰久仰!”
冷易寒也听过此人大名,道:“听说太白先生不止诗写的好,剑术上也颇有造诣。”
李白摆了摆手,道:“此话若是别人说,我便虚受了。若是冷兄如此说,我便不能应了。剑术不过是过得去罢了,诗文倒还是可以拿出来献一献丑。”
冷易寒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
洛东城忽道:“太白兄,你刚刚不还说山野之中无知音吗?怎么一转身的工夫,就遇到了几位贵客了呢?”
穆子舒笑道:“谁说山野无知己,原来天下皆识君。”
钟希同也道:“走了这许多路,唯独今日不同。新朋旧友都有了,还有几分奇遇的色彩。太白先生不要走,待我去取美酒,在山间小酌一番。”
李太白一听也觉新奇有趣,道:“相请不如偶遇,这般缘分,自然要饮上几杯。”
洛东城忽道:“得,各位慢饮。在下无才无德,只好先走了。”
钟希同一听,方想起自己刚刚单独提了李太白,倒是有些冷落这位旧友了。忙道:“洛公子说的哪得话呢!云州城离这儿这么远,咱们都能遇见,多大的缘分呢。还没问,你怎么长安了?”
洛东城停住脚,道:“生意之事罢了,说了冷夫人也不会感兴趣。”
李太白指了指洛东城的背,道:“你洛家堡家财万贯,怕被人偷了吗?何故走得这么急?”
“哦!”钟希同醒悟道:“原来你是洛家堡的主人呐!都说李家江山洛家玉,来来来,这下你不用走了。谁说你无‘财’?你明明是个‘财子’啊!再说,这回我可没弄乱你的头发,你怕什么呢!”
众人一愣,都道:“那是什么典故?”
钟希同瞄了一眼,含笑道:“等洛公子走了,我再说吧。”
洛东城红着脸,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矢口否认道:“谁要走了?不是要斗艺吗?我出彩头!”
大家哈哈一笑,都说这再好不过了。
陈行云头回凑这样的热闹。自从陈府出事后,兄弟两心头都压着一块大石,时时刻刻堵着。今日难得轻松些,孩子天性也露出来了。不断催大家上山。
济云笑了笑道:“难得赶上,咱们快去吧。只是不知斗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