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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蝴蝶效应

……..

夜晚的清河凉风习习,一轮圆月高悬苍穹,俯视着苍茫大地,站在清河大桥之上,看着九九年的夜景,零星点点的灯光,比起2010年的万家灯火不夜城,终是差了几筹,心底生出一股惆怅的感觉。

“小张老师,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大家很担心”一道孤单的背影倚靠着的大桥,穿着单薄的衬衫,望着天空,眼里是无尽的萧索,不合时宜的声音的在车辆如水的大桥响起。收回眺望的眼光,一道面带笑盈盈的身影走向了他。

“心之所想,我之所矛。又何必明知故问了?”小张老师撇撇嘴,眼里带着不屑,

“原来真正的是襄女无心,神王有梦。风度翩翩的小张老师也有如此窘迫的时候。”王皓走到他身边,淡淡道,

爱之一字最伤人,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领教过一次女友背叛的他,生出同命之感

和风徐徐,凄清的大桥,除了数不尽的车辆,只剩下小张老师的孤独与惆怅。

“除了打击别人,你还能做什么?而且有用这样的口吻与老师说话的学生吗?尊师重教的思想丢到哪里去了?”小张老师白了他一眼,不爽道,

“在此刻我可没有把你当做老师,只是一个被爱抛弃的大男人,而我只是引导者,带给你温暖,走出爱的深渊”王皓如大慈大悲的救世主一般,语气严肃。

“滚吧,一个小屁孩除了装逼还懂什么?”小张老师怒骂道,被王皓弄笑了,压抑的情感好上几分。

“黄老师貌似还没有男朋友,难道你真想就这样败下阵来,”依靠在栏杆上,望着水波纹纹的清河河水,王皓认真的问道,

“不说这个问题了,反正明天就走了,一切都以不重要,”摇摇头,眼神黯然道。

“走,走哪里去啊?”王皓疑惑的问道。临阵换帅,不可能,在如此的紧张的初三,学校根本不可能放这些初三老师离去。

“没啥,会喝酒吗?”小张老师期许的望着王皓,

“不会,”王皓摇摇头,小张老师苦笑着,找个喝酒的人都不能,人生真的很悲哀。“不过为了陪小张老师,我只有舍命豪饮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啊,”感激从眼里闪过,小张老师拉着王皓疯狂的朝着路边的摆放着的窜窜香冲去。

风越来越大,夜色越发的宁静。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醉,一次完全放纵的大喝,小张老师需要发泄,他又何尝不需要?忘却了前世今生,忘却惨淡的悲剧,忘却了一次次从新起步的征程。

人生一醉解千愁,生生世世为何休,千年江月还依旧,百结千回梦悠悠。

酒,一种只属于男人的毒品。

☆☆☆☆☆☆

王皓第二天才知道历史如同一直蝴蝶煽动的巨大效应,南联盟大使馆被炸的消息依旧是人们茶钱饭后谈论最多的热点。人们在感叹国力,武力不如老美时,不免生出几分唏嘘,被人狠狠扇了一耳光,只得打掉了牙齿往肚子里吞,这样的窝囊气让人们堵得慌。

为表达广大网友对以北约为首的美国袭击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的野蛮行径的强烈愤慨,五月九日,人民网开通“强烈抗议北约暴行BBS论坛”。影响遍及海内外的‘强国论坛’运行而生。中国第一个时政论坛产生,让国人有了一个发泄郁闷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记忆出了问题,让王浩欣慰的是整个大使馆被炸只有一死一伤,与前世的三死十几伤有明显的差别,从回复的新闻中,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一个叫欧阳无痕公使的功劳,是他高度的危机意识避免了更大灾难的发生。

一觉睡到大天亮,酒意全消,泡了一个热水澡,浑身说不出的舒爽,看了新闻,才明白真的有所谓的蝴蝶效应。

向如玉表姐正在做午餐,王皓的伤势牵动着她脆弱的心,刚到周末,就早早的来到的王浩家里,没想到却扑了个空,王皓与全班同学出去唱歌了,不得已只得在这等了一宿。早晨起来不忍心叫醒喝的酩酊大醉的王皓,又看了一上午的泡沫韩剧,无聊到了极点,刚到十一点就兴冲冲的开始做饭。

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向如玉从一本不知名的书上看到这么一句话,立即奉为无上的神圣经典,今天终于有展示的时候,如小宇宙爆发,干劲十足。

“吃饭了,”清脆的声音在王皓耳旁响起,收回凝视新闻直播间的目光,向着饭桌走去。

向如玉弄的都是家常小菜,糖醋排骨,回锅肉,大白菜,土豆丝,西红柿蛋汤,还算丰盛。

“妈呢?”王皓问道,向正英周末没课一般都在家里休息,原以为还在卧房批改昨作业,午饭时间还没出来,让王皓知道自己的猜测错误。

“出去给学生补课去了,”向如玉用似百灵鸟好听的声音回答道。

“喔,”王皓扫了她一下,点点头,向如玉穿着圆领的春装修身小外套,紧身的牛仔裤,********,曲线分明,柔柔的眼神给人无穷的想象力。

“伤没好就去好酒,真不知道爱惜自己,”向如玉轻柔的略带指责的道,

王皓尴尬的笑了笑,小张老师沉浸在悲伤里,需要借酒浇愁,他也好久没闻到酒香,干柴碰到烈火还不熊熊燃起来。

“表姐,你弄的饭菜真好吃,比我妈弄的好多了,以后谁娶到你可享福了,”王皓吃着香气四溢的佳肴,浮夸道。

“贫嘴,”向如玉小脸一红,道,心上甜丝丝的,泛起阵阵波澜。

“我以我高尚的人品发誓,表姐的饭菜绝对可以媲美星级饭店的大厨师,”王皓正色道,夸人不必花本钱,最好不过多喝两口水而已,完好乐于把表姐吹的天花烂醉。

“呸,你有高尚的人格吗?”向如玉反驳道,脸色红彤彤的,如天边的彩霞。

“见义勇为的‘英模’称号还放在校长那里,谁敢说我人品差,我跟他急”王皓板着脸,冷哼道。

“妈的,在王校长那里走了一圈,居然忘了把锦旗拿回来了,倒霉倒霉,这王校长也是,知道有这么个荣誉,却藏着捏着,不主动点”王皓忽然发现自己犯了个大的错误,暗自嘀咕道,不过他却不知道王东宇早已把那张‘见义勇为’的英模旗子充公了,放到档案室作为二中以后宣扬的资本。

“人品好可以了吗?”对于使起性子的王皓很是无奈,想到他为自己出生入死,脸色更加的柔和,以服软口吻道,

“这还差不多。”王皓满意的点点头,心底生出淡淡的温馨。

…….

“小子,有你的,”李老爷子一句不着边的话让王浩摸不到头脑,什么有力有我的。

“老爷子昨晚是不是喝多了,说话我咋听不同呢,”王皓小心的问道,

“要不,我想王校长给你请个假,今天你就休息休息,”老爷子一周六天的工作时间对于他这个超过七十岁的老者可是一个不大的负荷,有时看着王皓都心痛。

老了,不能儿孙环绕,颐养天年,开开心心的过每一天,倒出来挣钱,这种情况,只会在中国这个不健全的社会才有生长的土壤。

“你小子才喝多了,”李老爷子气着了,这小子眼神有问题,我像喝醉的人吗?

“不要担心扣工资,王校长人很好的,对老人很尊敬,那天可不就来看了你,多休息一天没什么的,真的”王皓看起来是铁了心的想让李爷爷休息一下,急忙又道

“我说没喝酒就没喝酒,你担心什么啊?”李老爷子可能体会到王皓的用心,语气柔和道,

王皓可不信,李老爷子七十几岁的人休息时间极少,铁人都不能坚持,打量了一下他,常年穿在身上的中山装口袋前破了一条不大的口子,若不注意还不能发现,想到这老人常年孤独的生活着,又要吃饭,又要买报,一个小小的车棚守卫能有这么多钱吗?

“李爷爷,这里面还有八千元钱,是我联考第一获得的奖励,拿去吧,”王皓咬着牙,伸手把卡递给他。

“妈的,本以为可以大吃大喝的过上几个月,这一下可就没有了,”王皓内心暗叹一口气。

“你干什么?我不差钱,”李老爷子惊疑的望着王皓,不知道这小子脑袋想的是什么。

“还说不差钱,你看你这身旧衣服都破了,不要告诉我这是昨天才破的”王皓指着李老爷子的口子道,

“不用担心我,我还小,花钱的地方不多,而且父母都有稳定的工作,收入还可以。你老了,子女都不在身边,多留一点钱在身上防身总不是坏事,”不待他再次拒绝王皓继续道

李老爷子内心一热,火烫烫的,在他一生如此真诚的关心他而毫无其余心思的人不超过五人,王皓的一片赤诚之心让他很是震动。

“你的一片心意李爷爷明白,但李爷爷真的有钱,”拿一个不到十六岁小伙子的钱,这样的事传出去还不被老战友,老朋友笑掉大牙,如此滑稽的事他绝对不会做。

“李爷爷拿着吧,不用担心我没钱用,再告诉你一个消息,我爸爸是市委组织部部长王定天,”王皓以为李老爷子放不开脸面,小声道。

李老爷子呆了呆,貌似这小子还是一个衙内啊,‘密码989898,’稚嫩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待他回过头来,手上已经多了一张崭新的卡。

“这孩子,”望着王皓背影,再看看手中的卡片,李老爷子十分慎重的把卡收进中山装的袋子。

钱只是小事,但一个少年的赤子之心却让他平静的心震动不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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