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原本并不想这么在意的,就在他想既然已经打点了,就撒手不再管的,可是偏偏在他刚出宫门之际那熟悉的身影,就印入眼帘,不过看她失神的模样应该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皇宫。
就在他不想多管的时候,偏偏那身影又将自己的玉佩给了那守卫,而自己又恰好被那侍卫看见,也不知为何,偏偏自己又多了几分无奈的点点头,那侍卫才毕恭毕敬的去通报。
然后……他也就跟在她身后进了宫,然后……就看到了这样一副画面。
但,意外的收获是,他发现他堂堂的皇兄居然也同他一般,对这个女子感兴趣。
当下,祁王心里明了,自己是该全身而退的时候了。
祁王趁他们不注意之时,消失在了龙岩泉。
离去的那一刻,祁王的心里却是有一点点心酸的,却又觉得他似乎已经能预想到他们的未来,想到那时钟钥的脸上必定是喜笑颜开的,却又觉得欣慰。
至少自己是能够帮到他的,想来这也足够了。
想罢,心里又出现了另一个人等待自己的模样,他知道还有一个人在远处等着自己。
心下一笑,便飞身而去了。
而此刻钟钥依旧没有发现异样,倒是察觉自己心里的异样。
说实话,按照她在现代,自己也算是个大龄剩女,可是二三十年没……这么近距离的触碰一个男人!偏偏好死不死的,还是个帅死人不偿命的男人,还是个正在沐浴的男人!老天,你这是在考验她的定力!想在想想,刚刚自己的指尖分明无意识的触碰了那人结实的身体,好有弹性!就那一触碰,就像是被电了一般,直击自己的心脏!
钟钥看了一眼冷时渊,却又一下撇开了目光,难不成她这是老牛吃嫩草,铁树开花,竟对这个男人动了心不成?
啊!果然是不太妙啊!
想来自己三十年守心如玉,万年不动的心,居然就这么栽了,她如何肯服气?
当下,钟钥决定将它抛之脑后,先谈正事!然后再好好理理心绪,若是真的……
啊呸,绝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吗?分明前一刻自己才跟别人说不可能一见钟情的!
所以,这般,钟钥硬是硬生生的压下了心里的悸动。
“皇帝,我是来跟你谈判的!”
钟钥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却让冷时渊觉得有些好笑,好像这个女人也没自己想的那么不堪,分明灵动十分,怪不得连自己的六弟都能心动。
“哦?女人,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
他突然想逗逗她。
钟钥一听,耷拉个脑袋,好吧,她的确没资格。
但,她可是乐观派的钟钥,不是毫无斗志的潇玥。
“皇帝,先不要急着下结论!你倒是先听听我的原因。”
此刻钟钥一改阴霾,反而有些把握,自然也有些勇气了。
大不了就是一个死,机会都摆在她的面前了,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再则她的直觉还是很准的,说不定就成功了。
冷时渊没有说话,倒是换了个姿势,双手环胸的靠在池边,看样子是允许了。
钟钥干咳两声,轻了轻嗓子,一本正经又有些严肃的说,“我并不是潇季天的女儿,我也不叫潇玥。”
冷时渊此刻倒是正眼看了钟钥,一身灵动之气,即便是一身藏蓝色的太监服,也压不住她浑身透出来的灵动之气。
那种感觉给他的直觉并不是潇季天那种人能够生出来的女儿,虽然也有例外,但是他相信他的直觉,从他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竟然丝毫无法将她跟潇季天联系起来,所以此刻听到钟钥这般说却也觉得钟钥有些直爽不做作,反而对她有些好感,甚至有些相信钟钥说的话。
钟钥见冷时渊没有反驳,更没有疑问,竟然有片刻的欣喜。
“至于我为什么不是潇玥,这个原因若是皇上真的想听,那等皇上得空钟钥一五一十的讲给皇上听。我进宫,只是想求个平安。”
“平安?!”
冷时渊挑挑眉梢,似乎觉得有些不可置信,身处在堂堂相府还有什么危险?
钟钥微微叹了一口气,却又显得有些小心的游到冷时渊身侧,伏在冷时渊耳边只用两个人的声音说,“因为我不小心偷听偷看到他的秘密,所以觉得我这个棋子已经不能存在在这个世上,才想除掉我。”
冷时渊耳边传来钟钥娇弱的声音,每一字每一句的气息从他耳边传到他的心里,竟有些心神荡漾。
“所以,潇季天根本就知道你的身份!”
冷时渊毫无痕迹的挪动了几分自己的身子,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他可是正常男人,他可不确定自己就能控制住自己。
钟钥却是眼尖的察觉,再想想刚才她好像有些越矩了,而且刚刚那个姿势怎么想怎么暧昧啊!
钟钥立刻又离冷时渊远了几分,最怕的就是自己偶尔那股大大咧咧毫无规矩的模样,毕竟这可是古代,而且自己又是个未出阁的女子,怎么想都觉得配上自己的身份的确是有几分不妥。
但想想自己是来求生的,大丈夫能伸能屈,难不成她一个二十一世纪新女性还束缚于这种破规矩了不成。
钟钥为了表现自己并不是因为尴尬,又硬着头皮挪了回去。
死就死吧!
冷时渊此刻却是意外的很放松的自顾自的一边欣赏着钟钥这些莫名其妙的小动作,倒觉得钟钥有几分可爱,似乎什么心思都在脸上,不像其他接近他的女人,总是隐藏着自己的目的。
不知为何冷时渊下意识觉得这个女子似乎很简单,心里想的什么就会说什么,从来不会藏在心里。
似乎那坚硬的心壳,面对这般可爱的钟钥在慢慢的剥落。
冷时渊突然觉得有这么个可心的人儿,在身边也还不错,但是又不想这般轻易的放下面子,又觉得若是有朝一日她对他有异心,或者说是想离开,那时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只是钟钥从决定进宫的那一刻开始,她似乎就决定这辈子哪怕真的孤寂老死宫中都不会离开。
至少目前她是这样想的,她觉得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人算永远不如天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还不如过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