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凤凰可以,不过,不是五十万两黄金,是六十万两。”阎千雄突然冷声道。
“你,你贪得无厌。”阿烈再也按捺不住,刷地一声把宽背金刀,转头向我禀道:“主上,我们跟他们拼了,就算踏平海狼帮,也要把凤凰救出来!”
见阿烈要动武,侧立两旁的黑衣人齐刷刷地把刀拔出来,一场恶斗一触即发。
我转动手中茶盏,轻笑道:“不就是多十万两黄金吗?好,我答应了。现在,可以让我见见凤凰了吧?”
“好,凌公子果然是爽快之人。”阎千雄一挥手,两侧的黑衣人马上退了下去。他又吩咐了一声,“来人,把凤凰带来。”
马上有一名黑衣人走了出去。不多时,只听得铁环叮当,两个黑衣人推搡着一个浑身斑斑血迹的人进入大堂。
我一口茶呛在喉中。这彩凤楼的凤凰,不是个女子吗?怎么会变成个男的?按住心头惊疑,转头望向阿烈。见他眼中悲喜交加,兼有悲愤间杂其中,想必来者是凤凰无疑。
我伸手抚额。这雪衣门,说什么有三万门众,统领天下十一楼,但这十一楼的名字,就像是动物园,现在连个彩凤楼的楼主凤凰,居然是个男的,真是够晕的!
凤凰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血迹映衬出他的琤琤傲骨。身处险境却神色安祥,目光清明之中有睿智之光隐现。我暗暗赞叹,光是这份平心静气的度量,就非常人能及。如此之人,能位居于雪衣门十一楼之首也不足为奇。我奇怪的是,海狼帮为何要对他大动私刑?他与海狼帮结下什么深仇大恨?或者,海狼帮要从他身上问出什么秘密不成?
我向他之时,凤凰的目光也正好朝我望了过来。目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跳动了一下。想我与姑姑容颜颇有几分相似,可能他已经猜出我是谁了。
既然条件已经谈妥,凤凰安然无恙,是非之地也不宜逗留太久。我起身告辞:“阎帮主,等我们筹足银两,马上前来赎人,还望阎帮主不要爽约。”转身,招呼阿烈离去。
“慢着,”阎千雄挥挥手,让黑衣人把凤凰押下去,忽然出声道,“本座又改变主意了。”
我一惊回头。这个贪得无厌的无赖,六十万两黄金还嫌不够吗?“阎帮主出尔反尔,如此变化无常,毫无诚信可言,难道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吗?”我怒声道。
“姑娘不必动气。”阎千雄踱到我面前,似乎很欣赏我的惊讶表情,“姑娘以为这一身装扮,就能瞒得过本座吗?”
我与阿烈对视一眼,好狡猾的家伙,不愧是多年的老江湖。既已被识穿,我反而坦然:“那阎帮主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我只想更改一下交换条件。六十万两黄金加上姑娘你,如何啊?”阎千雄一脸的奸笑道。
我拉住就要冲上去的阿烈,淡然道:“为什么?”
“因为姑娘知道得太多了,姑娘对本座,对海狼帮都是一个威胁,唯有把姑娘留在海狼帮,本座方能高枕无忧。”阎千雄干笑道。但他这笑容在我看来,是多么的令人憎恶。
他果然认出了我。我作为受害者,目睹他们的种种劣行,足可以作为证人指证他们的滔天罪行。看到他,他们犹如芒刺在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要是我不肯呢?”我看着阎千雄,眼如利刃,目光中冷漠如冰。手中,轻轻转动茶盏。我已经暗中用银针试过,这茶盏和里面的茶水,均无异状。只要没被下药,我什么都不怕。
“那就由不得姑娘了,来人,把凌姑娘留下。”阎千雄喝道,两侧的黑衣人忽地涌上来。火光映得刀刃寒光闪闪。看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阿烈已经拔出宽背金刀,转身道:“主上先走,属下断后。”
我摇头,也抽出袖中的青花短剑:“不行,要走一起走。”伸手探入钱袋中,抓出一把珠子,暗运内力,激射出去。只听惨叫连连,围上来的几名黑衣人已中珠倒地。
我与阿烈未行几步,又一圈黑衣人围了上来。放眼望去,大厅几个入口处,黑衣人如潮水般涌入大厅。
我看着手中青花短剑,心中有些后悔。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早知道要打架,那就向康老头要把长剑,也有利得多。
“凌姑娘,你走不了了。”阎千雄狞笑一声,双掌呼呼带风,向我抓来。我轻盈一跃,闪至一旁。旁侧的石柱被他的掌力击中,竟然“轰”地粉碎倒塌,上面摆着的青铜鼎也被掀翻,炭火四溢,地上火红一片。
我看得口瞪目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拍砖石破裂,劈掌可断木棒的南少林大力金刚掌?
正在此时,只听一声略微低沉的声音从外面传入大厅内:“小贼,休得放肆!”话音刚落,一个雪白衣衫的人影恍若天神般降临在大厅之中。他身形俊朗,神色凝重,眉宇间杀气隐现,星目寒意凛然。手中的游龙剑颤吟不绝,剑气森冷,一缕蓝光流溢于剑刃之间,剑尖所到之处,黑衣人惨叫仆下。
我与阿烈对望一眼,十五阿哥,他怎么来的?!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出手。想不到他也能舞出这么精妙的剑法,飒爽的英姿,穿行于黑衣人之间,如入无人之境。剑势绵延不绝,使剑者神清气爽,稳中不乱。谁说康熙的那些阿哥们马上功夫可以,脚上功夫却不行?看来这个十五阿哥就是一个例外。我忽略了他也是用剑的,用剑不比用刀,用剑者,贵在灵巧,脚下也必须轻盈,方能发挥剑的长处,独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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