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兔子的理解,小毅可以用两个词来形容:可爱、好吃,呜…有时候也会联想到远在月宫的嫦娥姐姐,可是从来不会像今天一定,把高大威猛、矫健如飞按在它的身上,看着怀中的静越来越白的脸色,小毅温柔的扣紧了手臂,想给静一些安全感,这兔子的速度还真的跟宝马飞雪有的一拼,也难怪静此刻的表现。
兔子飞快的在草丛中穿梭着,长长的青草甚至可以遮掩住兔子的身形,为了避免被野草刮伤,小毅和静把头深深的埋在柔软的兔毛中,却还是能够闻到充斥在鼻间的腥涩的泥草的味道。这骑兔的感觉和骑马却是大相径庭,即使是飞雪这**中的龙凤,坐在他的背上还是难免有一丝的颠簸的感觉,可这兔背却完全不相同,尤其是眼前这四只肥硕的大白兔,厚实的肉垫儿铺满了它们的脊椎骨,没有了马鞍的阻隔,小毅他们直接跨坐在柔软之上,反而起到了极好的缓冲作用,在奔跑之中,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不适。
四人飞快的行进着,身下的兔子却突然停下身来,借着青草的掩饰,齐齐的蹲下身来。“只见前面的姚亮指了指天上,众人抬头一看,两只巨大的飞鹰正盘旋在头顶,小毅连忙压低了身体,把静牢牢的护在怀里面,他当然能够想象到这鹰爪的尺寸,绝对会刺穿他的身体。“千万别发现我们啊。”这就是众人此时一致的想法。
那两只飞鹰不停的转着圈,眼睛牢牢的盯着地面,鹰的视力是毋庸置疑的,刚才草丛中的异动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可以肯定猎物就在眼前。小毅仰起脑袋皱着眉头,看着天上的飞鹰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静也感觉到一丝的不安,悄悄的握住了他的手,眼神里闪过的情绪让小毅也紧握住他的小手儿,现在的他们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只能通过彼此的体温来传递鼓励。姚亮和小靖也攀紧了兔子的身躯,一动也不敢动。草丛中一片静悄悄,只有风偶尔划过的声音。
那两只飞鹰许是厌倦着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不甘愿的长鸣了一声,便扑腾着两只大翅膀离开了,直到两只飞鹰消失的无影无踪,小毅等人才终于肯大口的松了一口气,各自摸着自己的小胸脯感慨道:“真是太幸运了。”
脱险之后,姚亮也不敢再耽搁时间,在领头的兔子耳边嘱咐了几句,便朝森林的深处努力的奔跑起来。“喂,姚亮,你到底知不知道黒菊生长的地点啊。”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小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那大雕真的发现自己之后的情景会是怎么样的。
“具体的地点我也不知道,但小白说也许会在不远的启天峰上。”姚亮沮丧的说道,什么是黒菊,不光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就连他那英勇无敌的父王也没有任何的头绪,真不明白他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自己,是太过看重自己,还是存心想整自己,而姚亮思索了片刻,就认定绝对是后一个理由。
“什么叫也许啊!”听到姚亮这模棱两可的答案,小靖很不满意的嘟起了嘴巴,拜托,他现在只想赶紧完成任务,离开这个鬼地方,在这里他只能感觉到自己的渺小,自己的无力,还有源源不断的恐慌感。
“快了,小靖你再忍忍。”姚亮听出小靖语气中的惶惶感,驱着小白,行到小靖的身边,他好想把他搂在怀中,大声的说着:有我在,你不要害怕。可是自己此刻也有些心虚的感觉,自己是来过傲世峰不下十次,可是每一次都有父王和爹爹的陪伴,而且一进入领地,父王总会召唤出森林的猛兽——两只威猛的大老虎,而当时的自己也只有老虎的爪子那么大,坐在老虎的身上,小小的姚亮只感觉到兴奋、骄傲,王者的气势,驱除了所有潜在的危险,所以以前的姚亮对于这片圣地的印象除了一个大字,就没有别的形容词,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居然误会了整整二十余年,除了危险他实在是找不出别的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里了。
想到自己那威武的老爸可以任意的驱虎,可是自己却只能招呼出弱弱的大白兔,姚亮就更加的心虚了起来,要不是自己的没用,又怎么会让小靖差一点儿就陷入了威胁的境地呢。“小心!!”姚亮完全陷入了自己的自卑的情结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状况,一声高叫扯回了他的心绪,他刚想回头却突然感到脊背传来一阵阴风,便本能的趴伏低身下去,虽然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可是那尖利的鸟爪还是勾住了姚亮的腰带甚至刮破了他腰部的血肉,姚亮忍不住‘嘶’了一声,下一秒身体就腾空飞了起来。
“姚亮!!”小靖见到姚亮遇险,想也没想就从兔背上跳起来在飞鹰还没有飞高之前,用力的一跃就紧紧的攀住了姚亮的脖子。这突如其来的重量让飞鹰的身体略一下沉,受惊的飞鸟连忙加快扇着翅膀,两三下就飞离了低处。
“小靖你快放开!”姚亮看到小靖居然飞身救自己,心里面早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可是他却一点儿也不想自己最宝贝的人儿跟着自己一齐犯险。
“哼,还不快点抱紧我,你想我摔死么。”这说话的空当飞鹰已经越飞越高,看了眼越来越远的地面,姚亮赶紧抱紧了小靖,现在放手的话,已经太迟了。
就在姚亮遇险的同时,小毅和静也不可避免的遭受着另一只大雕的毒爪,还好小毅的警觉性一直高,千钧一发之际,抱紧了静一个翻身,就滚进了草丛之中,飞鹰扑了个空,兔子们也受到了惊吓各自逃命去了,小毅和静趴在地上看到小靖和姚亮已经到达了一个无法营救的高度。小毅见此懊恼的捶了一下地面,为什么会出这种状况!为什么自己只有躲避的份儿,此刻的他只能深深的责备着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