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觉得颈上一热,一滴温热的泪水从她的颈间跌入,慢慢浸湿她的衣襟领口。她心中微微一突,猛的坐起来,一边将衣服扎好,一边推了他一把,嘴里担忧的喊道,“司徒大哥,司徒大哥,你怎么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与他相处这么久,见过他生气,见过他无奈,见过他带着假面具装儒雅,也见过他焦急的摸样,可就是没有见过他伤心。现在他梦到了什么,竟然可以流泪。
被颜如玉推醒,司徒延挣开眼睛,眼神有些迷茫,好像还没有回过神开。她有些急,又使劲的摇晃了他几下,大声说道,“司徒大哥,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司徒延清醒了一些,却捂着头表情有些郁闷,“不记得了,就是觉得很心痛很心痛……”他给自己把了脉,一点问题都没有啊。这中感觉是从何而来?就是当初发生那件事都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
好笑的看着他自己给自己把脉,她觉得自己似乎是有些穷紧张。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已经是女子的身体,只要是不是瞎子都可以看出她衣服下面的********,她赶紧趁他沉思的时候蹲到另外一边,努力离他远远的。
虽然他可以接受山精野怪,可是对于可以变身的人,她却担心他不会接受。她潜意识里不愿意他讨厌自己。
其实司徒延是知道她又忽然变成了女子的,只是看到她突然躲在旁边的举动,才故意装作不知道,翻身装睡了。
他想起先前被颜如玉梦魇般的哭泣惊醒了,意外的看着她的女身,不知道她又是怎么了,以为逃跑的时候受了伤,于是他给她把了脉,脉象却一点问题都没有,推她她也没有反应,只是一个劲的念叨着,“为什么?为什么?”听的让人心酸。他将她抱在怀里,心中是说不出的心疼。好在抱着她的时候,她的情况好了一些,没有流泪,反而翻身将整个人卷缩在他的怀中,像是汲取温暖似的,他只好就一直抱着她了。
她这次变身,并没有变成之前那妖娆漂亮的模样,这样看来清秀无比。手中的柔软肌肤和衣襟下若隐若现的曲线让他自然而然的有了反应。温香软玉在怀却不能享用,这对于每个男人都是一个折磨,虽然他是个君子不屑做小人,可是这种燥热从心底窜起,传遍全身,最后集中在下体的感觉只有亲身体会后才会明白其中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况且这怀中的女子他并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喜欢。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心中念着“她是男人,她是男人”自我催眠着,果然感觉轻松了一些。就这样,他最后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只是不知道他自己究竟做了什么梦?竟然会有这么强烈的心痛的感觉。他原本还以为是心疾呢,可是脉象显示他的身体好的很。难道真的梦魇了?
弄不清楚就不再研究了。他看外面的雨小了一些,走到颜如玉的身边将外衣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看到她原本有些紧张的神色马上松了一口气,心中好笑。嘴角微微上勾,他笑得有些诱惑人,“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咱们都是男人呢!”他故意强调“男人”这个词的发音,果然如愿的看到她有些懊恼的样子。
伸手拉她,拇指轻轻拂过她娇嫩的手背,心中乐的翻了天,不过脸上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外面还在下雨,不过小了许多,天也亮了,我们现在就去矮子山吧,至少到了哪里不用担心被人追上了,希望你那朋友有办法帮我们脱困才好。”那阿晨敢单枪匹马的上山,肯定在山下留了后手,所以他们不能下山。
颜如玉只感觉手上被他非礼了一下,可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而且好像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女子身份,因此觉得自己是出现了幻觉。这山路不好走,要是他不带着她,她会走的很辛苦,所以她也只是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根本没有料到看起来很君子的他也会暗中吃她的豆腐。
颜如玉将衣服披好,将两个袖子在自己身前大了一个结,一是防滑掉,而是也正好可以遮住她胸前的景色。将身上整理了一下,她这才敢牵着他的手出山洞。
虽然外面的风雨小了许多,可是早就被淋的湿透了的山石泥土却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基本上就是一脚插进去,一个鼻子眼睛都看不清楚的脚拿出来,还要一边固定自己的身形。别看司徒延有轻功在身,他虽然可以点在石头或者树木之上借力,可是他毕竟带着一个空有内力却无武功的拖油瓶,他要是跑掉了,她只能自生自灭了。带着她施展轻功也不现实,这是雨天啊,要是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两人都得遭殃,况且等会到了矮子山,他们不是可以马上找到人的,在找人的期间,他们的安全也要他负责,交给颜如玉他可不放心,死掉了那才叫冤枉呢。
于是他们两只能一脚深一脚浅的相互帮助着向矮子山走去。
矮子山离他们所在的山洞并不远,可是也让他们用了一个多时辰才走到,两人站在吊桥边,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均是会心一笑。忽然想起什么,颜如玉脸色大变惊叫道,“糟糕,我们留下的痕迹太多了,他一定会很快找来的。”
司徒延调息了一下,睁开眼睛说道,“现在想起也晚了,不如趁他还没有过来,先到吊桥的那头去才好,你的那个血参精朋友怎么找?不可能我们去山里面找吧,那里面的危险还不如面对这个阿晨呢。”
颜如玉有些脸红,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应该怎么去找,不过为了撑场面,仰着头故作得意的说道,“谁说不知道,我们快过去,不然等会阿晨追上来我们就惨了。”说完一个先走一步,上了吊桥。
司徒延在她背后摇头,觉得自己真的是自己找罪受,怎么就一时心软救了她呢?如果不救她,他现在应该在庐舍里面美美的睡觉吧。不过多想无益,现在那人看到了自己,自己也已经插手此事,现在想划清分界线也是不可能的了,因此只好郁闷的跟她上了吊桥。
这是她第三次上吊桥了。第一次不知道轻重孤身一人来这里,差点被这山间的罡风给吹走,好在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铁链才没有掉下去,最后还是她爬过去的;第二次是金乌带着她,她只感觉一阵呼呼的风声,便到山里了,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第三次就是现在,被雨水打湿的吊桥湿滑无比,她走了几步又只好退回来,正好与司徒延撞在一起。
“唉哟,你退回来做甚?”他被撞的差点摔一跤跌出去。要知道这吊桥下面可是悬崖啊,没有千丈也有百丈高,掉下去非得不死即残,吓得他冒了一身的冷汗。
颜如玉道,“嚷什么嚷,没看到这吊桥湿滑的厉害吗?就这么走过去,非得摔死不可,我才不像你有武功傍身,我可是典型的弱质……嗯,男流一个,不赶紧退回来等着死啊。”她本想说弱智女流的,还好改口及时,他没有注意到。
司徒延对她这中只有她有理的样子气到了,难道她不知道嘴巴是用来做什么的吗?打个招呼要死人呐!本想甩手走人不管她,可是却又放不下心,往回走了几步,顺手扯了几把青草回来,一是给了自己台阶,一个也解决了她的烦恼。“拿去,搓成绳子捆在鞋子上。”
看着那把青草,颜如玉眼睛瞪的大大的,有些呆,指着那草问,“绳子这么搓?又怎么捆?”
嗷!司徒延内心一阵狂嚎。他忘记了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只好郁闷的拿起青草搓起绳子来,搓好后又给她绑在鞋子上。颜如玉试着走了几步,还真没有之前那么滑溜了,看着脚上的的草绳兴奋的说道,“原来是增加摩擦力,古人果然聪明。”
司徒延正在郁闷中,听到她的话,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古人这个词,还是反射性的反驳了一句道,“那是你孤陋寡闻!”
颜如玉还想在说几句,却在看到他背后不远处逐渐接近的身影住了嘴,转身就往吊桥上跑去。司徒延反射性的跟了上去,嘴里说着“说不过就跑”,还回头看了一眼桥头,心中一紧,原来是阿晨那厮追上来了。
看起来这大雨对他们都是公平的,他的样子看起来也很狼狈,黑色的裤子早就被泥巴糊弄完了,看来他是一点也没有休息啊。也亏得司徒延还有心思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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