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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人,这客栈已然被火烧成了废墟,这里的人似乎很早就收到了风声,剩下就是赵文三人,背起叫花子,走了,他不想去住客栈了,还是野外,至少没有那么多的是非。
一路走着,出了镇,来到了荒山,寻了一处洞穴,点燃了篝火,修炼了起来,乌日木也学着赵文的样子打坐,天亮了,老叫花子醒了,整个洞穴中都很安静,赵文呆了一上午,对这老叫花子一拜就要走了。
这刚要走,就被老叫花子叫住:“喂,小兄弟,你不怕你的天谴了吗?”赵文愣住,天谴是个要他命的东西,他两次不死,是他的运气,再来一次,可未必就有那么好的事情了。
赵文回过头,看这老叫花子:“可是我要赶路!我要去极西荒漠!”
老叫花子笑了,说出的话,让赵文沉默了:“小伙子,这极西荒漠可不是你现在的修为能去的。”
赵文沉思了半晌,不经常思考的人,思考问题会很快:“给我个理由!”
老叫花子洋洋洒洒的说了起来,这极西荒漠,十几万里之遥,路程自然是艰辛,而路途更会遇到险地,清体期的修为也只能勉强自保而已,而脱尘期更是极少有人能穿过这些险地,绕道走都不可能,其他的地方更是危险,明神期去了都死,那里严格来说是不属于南竹岛的,那里修炼者修炼的都是稀奇古怪的功法和法术,而南竹岛的极大势力从前也打过那里的注意,可每次都是铩羽而归,那边的危险就显而易见了。
按照老叫花子的说发,赵文去哪里,至少要有个解决自己天谴的方法,还有就是一定要将自己的修为提升到脱尘期才有希望到达那里,听了这些赵文迷茫了,按照叫花子的意思,他除了死亡没别的选择,可那里又是自己不去不可的地方,而自己也不确定自己应该不应该相信他,可万一是真的,最后赵文认为老叫花子帮他杀人为由说服了自己,相信了老叫花子,,相信了老叫花子,对于死,赵文是害怕的,能不死当然是个好事情,这不丢人。
可是赵文有个疑惑的事情,这天谴遗族到底是什么族群?毕竟这天谴可是让赵文不得不重视的存在,顾名思义,天谴遗族必定与天谴有什么关联。
赵文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老叫花子沉默了,沉默了许久,缓缓的叙述了下来,老叫花子将自己称作小九。
天谴族以召唤天谴而闻名,在这个连绵的山脉中,是个强势的族群,小九是天谴遗族的异类,族人都是可以修炼的人,而小九却是没有修炼的天赋,但是其召唤天谴的能力却是超越了所有族人,其代价也是更大,族人召唤天谴是消耗自己的真元,而小九则死消耗自己的寿命。
小九的悲剧从他不能修炼开始就注定,族人将他抛弃,天谴遗族是个很冷血的族群,弱者就是死亡,这也就造就了天谴遗族每代都只有十几个人,整个天谴族只有一百多人。
小九也是幸运的,每个天谴族人在死亡前,都会被剥离其体内的精血,以秘术灌进身体孕妇的身体之中,本来小九也是逃脱不了,毕竟每个族人在进行这种仪式的时候,都会被束缚住起体内的真元,可惜,小九没有修为,族人按照规矩操作时,被小九消耗了寿命召唤而来的天谴所打伤,小九就这么跑了,起族人追赶过程中,小九不断的消耗着自身的真元,最后虽然逃脱了追杀,却也是老成哦现在的摸样。
逃了三十年,小九还是当年的摸样,天谴族人的寿命本来就是就很长,他才得在这小镇呆上三十年,还没有死去,小九初来到这个镇上,就做了乞丐,或许是天谴族人的原因,他从来不需要吃饭,每天坐在铁匠铺的门口,他喜欢铁匠的妻子,但是他没有喜欢的能力,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呆在铁匠铺的门口,倾听他们说话,知足了,这就是他的生活。
“活了四十五年,我尝尽了人间冷暖,受尽了欺凌,可是我知道,我不能杀人,我一杀人,必遭天谴,这就是天谴遗族的悲哀,我族活在这个世是,唯一的作用就是除大恶,只有这样,我天谴遗族才能活下去,才能不灭绝!”小九言语极尽悲伤。
“这天道,本就是无情,我这四十五年来,终将发现,这天道才是大恶,而我族人就是助纣为虐,没当我族人出山之时,必有天道指引,其所杀之人必定是时间修为通神之人,其中不乏受人敬仰的高人!”小九说得累了,坐了下来,深深了几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这天道也真是无所不入,竟然将这些高人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我族人,其中不乏杀人夺宝的事情和滥杀无辜的事情,这就成了哪些高人死亡的真正原因!”小九很愤怒,更多的是悲哀,天谴遗族的悲哀和修炼者的悲哀。
“我自小在族中长大,千年前的道业真人,修为通天,却是被天道降下了法旨,以祸乱苍生未有,我天谴遗族出动三名长老,耗尽了一声的修为和生命才将此人斩杀,我族人很少与外界沟通,而我是个异类,活了三十年,却也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小九沉寂了下来,似乎是在整理着自己的语言。
“小镇上有个人的名望很高,要镇长的名望高,可是镇长有军队,还有修炼者撑腰,接着一次机会,修炼者让镇长杀了那人,原因是这个人侮辱了修炼者。最后,这个人死了,镇长将这人所有的罪状都说了出来,这一说,还真就是那么个事情。我那时就明白了,这名望高的人就是道业真人,镇长就是我天谴族人的长老,这军队自然就是我们,修炼者就是这天道!”小九再次的沉寂了下来,这是个事实,一个让他悲哀的事实。
“这什么是天道,我还真就不明白了,这天道是人,还是天!这头顶上的苍天,还真是有眼啊!哈哈……”小九长笑着,赵文沉默了,乌日木很不解。
笑完了,小九看着赵文:“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因为你是被天谴光顾的人,只有被天谴光顾的人才有可能破了这天!”
赵文皱着眉:“你是说?我就是下一个道业真人!哈哈……果然如此,我赵文就是个天才啊,拯救万民与水火之中,这还真是好事情,不错!呵呵!”赵文终究是个爱现的人。
小九笑了:“好,真够豪气的,虽然是自大了点,但是我告诉你!”小九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终究逃不掉,你这么走下去,我族人最多派出两个普通的族人,你比死!”
赵文皱着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九没有理会赵文的话:“没有我的帮助,你什么都做不成,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要帮我!”
赵文点头,能活下来就好,小九坐在了地上,说:“我能帮你,就是让你逃过拥有抵抗天谴的能力!”
赵文笑了:“天谴这么抵抗,做好事不就成了!”
小九不屑的摇摇的头:“扯淡,天谴其实就是个法术,大神通者的法术,我族召唤天谴的能力就是将大神通者留下的法力痕迹召唤出来!”
“哦!?这么个召唤法?大神通者?多大的神通?”赵文问了起来,好奇的他,自然要问个明白。
“十万里碗口大的雷柱!”小九只说了一句,赵文惊讶了,十万里长雷,这是个什么概念,十万里没有一点空余,全是雷,这******得多大啊。
小九看着赵文惊讶的表情接着说道:“没一丝都要比点煞神雷的威力还大!”赵文震惊了,这点煞神雷的哭他可是尝试过,那一个黄豆大小的雷就可以将他弄得死去活来的,这神通也太强大了吧。
小九笑了,说:“这雷平时不用操控就会自己游走寻找目标,这就是大神通者的威力,而碰到逆天的修炼者,就要靠我们天谴遗族了,这是我们的大长老告诉我的,这件事情只有我和大长老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赵文很好奇,一个被抛弃的族人,还能知道这么多,本身就是个奇怪的事情!
“大长老是我的父亲,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小九沉默了,毕竟他是他父亲这一生唯一的污点。
赵文出了山洞,他没有走,只是该吃东西,至少乌日木还是要吃饭的,深山中自然会有许多的野果,不一会儿就寻来了挂满了野果的树枝,带回了山洞。
盘膝坐了下来,小九在睡觉,明天应该是个不错的日子,至少,不用在迷茫了,虽然这修炼的本意他明白了,无非就是不让自己死,这是个好理由,在天道下偷生,这就是修炼者的悲哀吧!
乌日木吃过了果子,也盘膝做了下来,他很喜欢自己修炼之后增长力气的感觉,每当他提起手中的刀时,他就会很迷恋。
夜里很安静,天谴似乎对于赵文没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