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越看着躺在床上的于澄澄,觉得有些许奇怪,要是精魂想要破印而出的话,又岂是只是眼前的这种攻势,这种攻势看似强悍,其实只是在守护着本体,他握住于澄澄的手臂,只见手臂上的莲花轮廓竟然分外细致起来,之前只是模糊的一个影子,现在已经能够看到花瓣的形状了。他调整内息,试图以浑厚的精力压住于澄澄的精魂,却感觉自身的内力像是泥牛入海般的毫无动静,于澄澄的身体像是器皿,源源不绝地吸收了他的内力。他收回内力。
既然不能用强力压制,那么就试试让她以自身灵魂的力量抵制住精魂。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人往往能把自己的潜力发挥到极限,这是求生的意志所激发出来的,也就是我们说的奇迹。但是谁能知道,其实奇迹从来都不是偶然发生的。
单越浑厚的内力继续输送到于澄澄的体内,似乎在借助这种熟悉的灵力波动引导着于澄澄的魂魄一般。过了一会儿,只见于澄澄的睫毛俏皮地动了一下,鼻子很有喜感地皱了皱,眼睛眨巴眨巴着醒了过来。
“单越!!!我不是在做梦吧???”她看到单越的脸的那一瞬间,动作极大毫不淑女地坐了起来,激动了揪了揪单越的头发,又捏了捏单越的脸颊,眼睛里迅速堆满了雾气。
“额,我回来了。”他的声音有着一股疲惫感,但是毫无疑问,声调是他的。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腰部一紧,只见于澄澄把头靠在他的胸口,双手揽着他的腰,开始啜泣。
“单家小子,就算被你笑话,今天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不想再患得患失猜测你有没有喜欢我了。我现在就想要你明白。我…我…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我开始想见你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无数次。我希望天天见到你,我希望见你每天快乐、开心。看到你的那张寒冰脸,我真的想看出点什么端倪来,可是我看不到。我我我…我都语无伦次了我。555555”她抽泣着说,浓浓的鼻音。
“虽然你每次见到我你都挖苦我,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见不到你我很失落很失落。这次你去什么鬼的考验啊,其实我真想跟着你一起去,可是单越,我什么都不会我只会成为你的负累。555555,还是单家小子,我从来就只是你的负累????”她语无伦次说了一大堆,单越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听着。
她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意,早在他消失的那一天,她就明白,她爱这个男人,不管是遭人设计还是缘由天定或者是脑抽的一见钟情,她就是爱他,她可以陪着他出生入死,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未他挡死,就是不能不爱他。
“其实上次我还没跟你说一件事,我外婆临终的时候有跟我说过,按我本身的资质,我能成为一个比她更为出色的灵媒师的,但是我的魂魄不纯,有一股更为霸道的力量寄居在我的体内,得直到这股力量的主人来取走它。所以在他取走这股力量之前,她把我体内的灵力封印起来借以封印那一股力量。只有他来取走这股力量,我的灵力才能被解放,单家小子,那样的我,就不会成为你的负担。能跟你并肩作战!”
“所以你想用你魂魄的力量去强行冲破自己的灵力封印,让隐藏在你体内的那股精魂的力量透出来,让力量的主人感知它的存在而取走它是吧?”单越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其实他对她,何尝会没有爱。虽然总是用厌恶来麻醉自己,但是每次她出事的时候自己心中的那种懊恼,又怎么骗得了自己。
“对不起,好像我又做错了。”她低垂着头,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单越抚摸着她的长发,“你没有错。于家丫头,其实这次历练我明白了一件事。”他顿了顿,“就算你是我一辈子的茶包,我单越也愿意背负,毫无怨言。”
“一辈子???茶包???555555…你又要把我弄哭啊!!!顶多也就这一两年的茶包嘛,怎能是一辈子呢!!”要是一辈子,她怎么对得起她外婆在天之灵嘛!!
“随你,反正以后有我在,那些东西也奈何不了你!”
“臭屁得瑟!”她嘴上不求饶的,心里确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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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迷离暧昧。
“天策。”
“你可以叫我侯经理或者是侯先生,潘小姐,美丽的女人像是毒蛇,艳丽但是不可靠近。”侯天策玩味地看着出现在他眼前的潘怜云。
“天策,你可不是惧怕毒蛇的人。”潘怜云走近侯天策的办公桌,手里逐渐出现一把匕首。
“哈哈,那估计是潘小姐的美丽不够,美人蛇可是要美艳非凡的。”一把妖娆的声音响起,只见突然出现的婕苏坐在侯天策的大腿上,半倚在他的胸口半含笑地看着潘怜云。“对吧,侯先生。”酥麻到骨子里的声音,侯天策浅笑地打量着婕苏。这女人真是尤物,身上有着太多秘密的女人,就像是致命的发光体,等待好奇心的人上前送死。
“我跟他的事,不用你多嘴。”
“哦?是嘛?侯先生,你就看着我俩在这争风吃醋,你无动于衷呀??哎呀呀,狠心的男人,我不陪你玩儿了,你处理好事儿我再找你。”然后她作势要起身走人。
侯天策固定住她,然后挑挑眉看向潘怜云,“我没有义务回报任何人的感情。你喜欢你爱慕是你的事,与我何干?”他越过婕苏,端起桌上的高脚水晶杯轻轻晃动着,杯子里边琥珀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摇曳成一个小小的旋流,煞是好看。
“难道?你不想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吗?”
“哦?你能给我?”
要说软肋,那就得看看那人的条件,她信心十足地相信,强者只希望自己会更强的理念。故而得意忘形地看向婕苏和侯天策。似乎在说,那是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