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澄澄上班之后,小赤暗暗把她拉进办公室里。
“澄澄澄澄,出大事了。”
“什么事?”
“那个那个上次要非礼你的那个营销经理昨晚死了。舌头活生生被人家割掉的,你说惨不惨啊?”
“严…严经理?”
“是啊。这就是报应嘛,老是说三道四的,指不定就是别人报仇来了。”
于澄澄一惊,手上的手机差点摔下。
“我去找单越一下,小赤你有什么事打我手机。”
于澄澄急匆匆出了门,大咧咧地推开单越的玻璃大门进去。只见员工正在打扫公司。
“你好,请问单越来店了没有呢?”
“你好,老板一下子就到了,小姐请坐一下。”于澄澄坐下,点头微笑从员工手中接过水杯。
“好的,谢谢。”
她不由得暗暗打量起店里的装饰来了,上次来是匆匆的一瞥,也自然没有细看。单越确实是个很细心地人,即使是墙角边上的细碎,也是很用心地打理。正当她陶醉在这间房子的装饰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于澄澄望向大门的方向,只见单越和一个面容姣好穿着十分性感的女人走在一起,相谈甚欢,笑!!笑!!对我你咋没有那么好看的笑容啊!!!于澄澄拧紧了拳头站了起来,脸上仍然是笑笑的。笑话,人家生气的女人最难看的,忍!!
单越看到站起来的于澄澄愣了一愣,表情也随着僵硬下来,他冲于澄澄点了点头。
倒是女子显得落落大方,她走上前朝于澄澄伸出手,甜甜微笑着说,“你好,我叫婕苏。”
于澄澄自然毫不示弱,她伸出手握住婕苏的手,同样报以微笑地说,“你好,我是于澄澄。”
两个女子互不相让地看着对方,但是这一相较下去,婕苏的光芒肯定是把于澄澄压下去的。她美艳得过分,养眼得过分,就连举止谈吐也优雅不凡。于澄澄暗地里不知道画了多少个圈圈诅咒单越了。
却见婕苏跟于澄澄寒嘘之后,把脖子上装饰用的项链摘下来,于澄澄细看形状,居然是一把刻着金鱼的黄金匕首。婕苏摘下项链之后给单越戴上。于澄澄看得怒火中烧,但是想想,她有什么立场生气,两人不过就是朋友,非要说什么,也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唉。她哀怨了看了一眼单越,跟婕苏道别之后就走出去。经过单越身边的时候,她再顿一顿,看见单越没有任何挽留的话之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婕苏支着下巴盯着单越,“哈哈,勇敢点嘛。男才女貌的,为啥总是扭扭捏捏不说清楚呢?来来来,不要绷紧自己的神经,放松放松。”
单越无奈地看着婕苏,坐回到沙发上闷闷地抽烟。
“你跟我家有什么关系?”
“这个就无可奉告了!哈哈,总之这个匕首你收好,必要的时候能帮到你呢。我先回去了,你去追追于小姐吧。很伤的,这里!哈哈…”她在自己的心上拍了拍,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就走出去了。
单越盯着手中已经抽了一半的香烟,上一次抽烟是什么时候了?整整身上的衬衫,走了出去。要是这样冒冒失失跑出去,有什么事我…我无法跟明达交代。他是这样说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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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澄澄一边走一边往后看,“死人死人死人!!还真的没有追上来!!!单越我恨死你了!!!!”鼻子一酸,眼泪稀里哗啦地掉个不停。“哦,要不回去吧,我不是还没说经理被杀的事儿吗???呜呜…呜…”还没说完又是一阵大哭。后面跟上的单越无语地看着于澄澄,从裤袋里掏出面纸递给她。
“白痴,擦擦吧。鼻涕眼泪流成一堆的,恶不恶心啊你。”单越拉着她走到长椅边坐下。
“我…我内个眼睛进沙了嘛!我…呜呜…呜…”又哭了起来。单越无语地继续抽面纸给她。
“你今天找我什么事?”
这才想起正事的于澄澄,抬起红红的眼睛,看着单越,“我们经理死了,昨晚死掉的。”
“死?怎么死的?”
“被人剪掉舌头死的。”
“剪掉舌头?”
“是啊,潘助理他们进去的时候经理已经死了。”
“走,一起去案发现场看看。”
“可是…可是我这眼睛。”
“谁叫你哭的,白痴。”
“喂喂喂,是你把我弄哭的好不好!!!”
“白痴!”单越径直走在前面,于澄澄只好在后面小跑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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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澄澄和单越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警方圈了起来。于澄澄看着来回穿梭的警员。
“单越,我袁大哥呢?”于澄澄喷火地看着单越,袁明达没有来,另一个新面孔指导着警员的工作。于澄澄觉得很不对劲,工作狂怎么可能不出现在现场,他不是刑警,不可能外派,那什么案件比这样的悬案还重要呢?于澄澄喷火的眼睛再次盯着单越。
“一个星期前,明达在一起绑架案中在于歹徒的对峙过程中被子弹击伤了前胸和右腿,现在还在医院留院观察呢。这事大概现在也是瞒着他调查的,被他知道非飞出来不可。”单越面无表情地说。这和于澄澄憋红的大圆脸形成很鲜明的对比。
“一个星期前,很好啊单越!!!你们联合起来骗我!!!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告诉你又怎么样?你这白痴过去除了哭哭哭,你还能做什么,不如不告诉你,也让我们的眼睛免得活受罪!”
“单越!!!”于澄澄脸色涨成猪肝色,气得暴跳如雷的。
单越绕开她直接上前察看,警员见到是袁明达的朋友也没有阻拦。
带队来的是袁明达的手下,陈辉。是副队长。他见是单越,赶紧迎上前去打招呼。
“嘿单越!”
“陈队长!”
袁明达屡立奇功,他一直说是身边有位聪明的朋友帮忙,这人正是单越。由于年龄和职位的关系,陈辉和袁明达的关系更像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对于老师的朋友,他当然是无比尊重的。
他简要跟单越说明情况之后,就领着单越到案发现场察看。
而于澄澄则被挡在外边,脸色超级难看。
她走到过道尽头的时候正好遇见潘怜云从总编的办公室出来,貌似脸色很苍白,大概吓坏了吧。她友好地点了点头,潘怜云也甜甜地回以一笑。这一笑电得于澄澄全身酥麻的,心里大呼,“尤物啊尤物!”这样的女人天生就是颠覆众生的。她不由得想起刚刚在单越店里看到的那个女人,也是一绝色美人,但是比起潘怜云的张扬,那美女更像是一部神秘小说。迷雾重重的,说不定跟侯天策会有很多话说,哈哈哈,她一边想一边想捂嘴巴笑,自然没注意到潘怜云笑容里的一丝肃杀之气。
在不远处摆放着的一个大花瓶此刻也正慢慢地笼罩在一片黑气里。于澄澄像是个大傻妞一样义无反顾地继续走上前去,似乎前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的脚步一样。
过道的镜头是一个一个人高的大型景泰蓝花瓶,于澄澄突然觉得格外眼熟,慢慢地靠上前去。直到眼神被花瓶上的突然牢牢锁住。她很认真地看,却觉得越来越是不对劲,自己的意识层次越来越模糊,她发现不对要逃离的时候,却发现全身像是被灌了铅一样始终无法动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她急得直掉汗,却发现平时很热闹的公司现在像是一座死域。
跟现实的死闷完全相反的是花瓶上的图案,花瓶上的图案逐渐地清晰逐渐地鲜活起来。这又是和侯天策办公室里的花瓶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办公室里的那个花瓶,图腾是与人向上的,让人行善积德,更像是一种涅槃的过程。而这个花瓶,图腾是阴暗晦涩的,教人奢侈**,更像是一种堕落的过程。她感觉自己在慢慢滑向罪恶的深渊。
人生来就带着原罪,这又是与人之初性本善不同的一种概念。争强好胜,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些却只是为了生活得更好,但是为了自己生活得好,去毁掉别人的幸福,这是对还是错?一个一个的图腾让于澄澄的潜意识越来越混乱越来越模糊。她甚至开始分不清楚,自己做过的那些自认为是善的事,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时候,突然有一股力量从心窝里逐渐渗透出来,带着柔和的色泽渐渐驱散阴霾。于澄澄闭上眼睛去感受那份宁静和祥和。她想起了宝瓶里见到的一切。她和单越的往事,她自己的往事,她和朋友之间的往事。但是最后的两段却是怎么样也想不起来,只是知道,与单越有关,与自己有关,与那无数个凶案有关。到底是什么呢?
一旦思考就还是动摇,一旦动摇黑暗就又开始侵蚀,这次的力量显然是更大了的。她闷哼出声,胸口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天啊,该不会那么衰吧?难道今天小命就要丧在这里了???她痛苦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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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越大略看一下现场之后跟陈辉道别之后就离开是现场,看不到于澄澄让他的心格外不踏实。在找了很久还是没有看见于澄澄之后他心里也着急起来。感觉有点邪气,但是又说不出所以然来。他拨通于澄澄的手机,却发现手机总是拨不通,她会是在哪里?单越暗暗取出刚刚婕苏给她戴上的黄金匕首,加持力量,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结界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