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越走后,侯天策就把小赤打发走,一直守在病房里,等到晚饭过后,就关上病房的门,开始布阵,他布阵的方法跟单越不一样。只见他只是以六张符纸按照房间里的样式,给每一面都贴上一张,而后召唤出宝伞,置于阵眼处,也就是于澄澄病床前面的位置。做完这些,他开始在沙发上打盹。邪魅的眼睛却是虚掩而上,像是猫捉老鼠一样惬意。
一阵寒风过去之后,病房门被悄然打开,侯天策屏蔽住自己的灵识和气息,躺在沙发上,普通的灵体无法察觉。很多灰色灵体飘了进来,侯天策皱皱眉,指尖暗暗使劲,激活了宝伞。宝伞急速旋转起来。随着它的旋转,柔和的光华覆盖在于澄澄的身上。那些灵体看到这场景,不害怕反而跃跃欲试,宝伞阳刚中带着阴柔的气场似乎让它们很是喜欢。一个受不了蛊惑扑了上去。却被法阵拉扯的引力拉扯成碎片,来不及吭声就魂飞魄散。边上的灵体一看架势不对赶紧想逃出去。只见刚刚还躺着看好戏的侯天策指尖轻轻一勾,病房门自动关上。阵法正式启动。
“这是古莲法阵,你们想出去的话,就先得打败我这个守阵人。打败我不止可以离开,还可以带走她。”他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床上的于澄澄。
灵体顿时朝他急攻过去。只见侯天策不慌不忙地闪过,并且口中默念咒语祭出黄金****。
“先生饶命!!饶命!!”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头儿此刻跪倒在地上求饶。
“谁派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侯天策一边擦拭着****一边邪气地问。
“阮阮小姐,我我只知道是叫叫我们把这个附身在于于澄澄身上。”
“哦?什么东西?”
“先生,没有这个我们都会死的!求先生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头儿一边佯装哭道一边用余光查看侯天策动作的破绽。
“给不给我你们都要死!不用找什么破绽的,你绝对找不到!”侯天策凶光一露,手中的****飞了过去,在把灵体锯开来的时候又在空中盘旋了一下回到侯天策的手中。侯天策出手太快,头儿还能吃惊地看着自己灰色的半透明身体被锯穿,消散在空气里。身上掉落下来的一个粉色荷包侯天策接住。他没有去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只是运用法力以金黄色的光焰焚化了手中的荷包,荷包里发出尖厉刺耳的声音,他满意地看着荷包消失,化成一缕青烟。其他灵体早已吓得没有胆,侯天策温柔地说,“不用怕,很快结束的!起!”古莲催动,六张符咒以及宝伞形成一朵皎洁的白莲,于澄澄像是被保护在其中的莲子。睡相安然恬淡。那些灵体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被皎洁的白莲散发的光芒刺得嚎啕大叫。
侯天策无视这边的战况,走到于澄澄的身边。看着她恬然的睡姿,他伸出手抚摸她的脸。
“你要快点醒过来,快点记起来。”语调温柔得像是对待至亲的口吻。在于澄澄的眼角处突然掉下了一滴泪水。他以指腹轻蘸,用鼻子轻闻。
“傻孩子,该爱的时候爱,不要束缚自己的情感。你和单越都是两个傻瓜!呵呵。”他以于澄澄的泪滴加持法力,射向那个灵体屠宰场,霎时间万籁俱寂。“现在没有人吵到你,你安心睡吧。”他给她拉好被子,走进无变的夜色里,消失了。此刻嚣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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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镜子上的笑容抑发深沉了,阮霞精致妆容搭上此刻脸上的诡异微笑和黑色的绸缎睡衣,衬得她看起来像是邪恶的女巫一样透着致命的诱惑力。浴室里传来的洗澡的声音此刻让这房间看起来分外的香艳。水声停住,浴室门打开,走出来一个穿着浴袍的中年男子,在坐在床沿上的时候,他是眼光痴迷地看着阮霞的。但是在躺下去之后,眼神变得空洞起来。沉沉进入梦乡。阮霞似乎已经知道接下来要上演的剧码,也丝毫不忙不乱地给自己的双唇加上一层丰盈双唇的唇彩。
她指尖虚空一划,男子浴袍上的腰带被扯出,并且在吊灯上打了一个牢固地死结。她媚眼如丝,走到床沿边坐下,在男子的额头轻点一下,男子的眼睛闭上,眼球不住在旋转着,像是在做什么梦,然后不住地挣扎着,眼睛突然睁开,双手掐住阮霞的脖子,像是毫无预备一样,阮霞恼火地看着横陈在她脖子上的手,指甲一划,男子的手吃痛地松开,这一松开便再也不挣扎了。阮霞凶光一现,玉指一挥,睡梦中男子的脖子被腰带吊绳牢牢扣住,他双脚已经不再挣扎,长长地舌头伸了出来。
“呵呵呵,结束!”阮霞把自己的衣服缓缓穿起来,再回头打量一下吊灯上的男子,笑笑地转身就消失在房间之中。
自从她把于澄澄的魂魄拘起来之后,她的心就安定了不少,疲于寻找的单越肯定顾不上这边的事情,至于藏住她魂魄的地方,她不认为单越能够找到。正因为这些,她于是以富丽俱乐部为据点,寻找适合的木匾,开始她的报复计划。她脖子上本来银光闪闪的项链此刻已经完全变成墨黑色的,恶毒的人格已经完全侵占她的灵魂。她变得异常凶狠嗜杀。今天死的是第十三个人,阮霞觉得一点难度都没有。
接下来是谁呢?阮霞朝刚刚油好是指甲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却见房间的中央出现一个黑衣男子。
阮霞战战兢兢地跪下,“先生!”
“额,做得不错。”
“谢先生。”阮霞恭敬地回话。
“你把于澄澄的魂魄给拘了?”
“是。”
“很好,要保护好,这个不容有失,这是以后牵制那帮人的重点。”
“是。昨晚有派人去抢夺她的身体的,无奈她身边的那个人很强大,派出去的阴灵都被灭了,没有一个能回来的。”
“哦?找机会我得会会去。你先去存放于澄澄魂魄的地方把灵魂带回来,我另有用处。”
黑衣男子说完就渐渐隐去了。
阮霞不懂黑衣男人这样做的用意,却在车子驶出G市驶向S市的时候觉得很不对劲。她设下结界的,居然被破得这么毫无痕迹,而她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灵力波动都感受不到。
她在休息站撤下车子,以灵力带动身体,瞬间转移至大里村。经过小沟壑和村落门口的时候发现阵脚已经被打破。她愤恨地走进村里,却发现村里白茫茫的一片大雾,除此什么也没有看到。她走了一圈之后心里大骇,“中招了,这是另一个新的阵法。”会是单越设下的吗?她一边寻找出路一边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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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越一边揣测着阮霞放置邪石的地点一边在村子设下烟雾迷阵。这个阵法不具备杀伤性却很粘人很磨时间,他发现现在阵法都能运转自如,他的灵力似乎每天都在提升。
单越在第五次查探无果之后重新回到那株枝繁叶茂的大树前面,他仔细打量这棵大树的位置,发现这正是一个极阴之地,看来这个布局人胆大心细,极阴再加上槐树的极阴他想博出个极阳出来,他再走上前去查看土壤,却见覆盖在上面的赤阳土,而下面的是普通土壤。破阵的人也是用心良苦啊。他摘下一片叶子,如果说全部男人都吊死在这棵树上的话,那么李三无疑是意外地,他想起书上写的那个小仓库,和李三毙命的房间,撞击毕竟会流血。他在叶子上加持了法力,男子属阳,他以加持法力的极阳之叶寻找极阳之血。
他随着树叶走着,却在离一家破落村屋有十来米远的时候,手中的盘长结突然蓝光大盛,最后竟然凝成一道光束射进那家村屋里,单越赶紧追了进去,树叶此时在房子里间的地板上盘旋几下之后就掉下了。单越环顾一下四周,果然看见有张炕床。正待他要走到炕边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烟雾迷阵已被人所破,他飞快射出五色旗子在房子的厅堂处,正是仿照若薇那个五绝阵造出的阵势。
他再继续走近炕房,发现炕洞确实大得有点离谱,他探身进炕洞里,摸了摸正中央的墙壁,却在抬头的时候被一抹红光吸引住,再定睛一看已经没有,洞里有人!!或者不是人!!单越握紧手中的云木剑,假装没有看到刚刚的那一抹红光。那个会是崔妞儿在仓库外看到的那个眼神吗?总之绝非善类,他用蓝色的水石砸向仓库门,这一击凝集了单越将近半数的灵力,他在赌。
仓库门应声而碎裂,果然一双血红色的眼珠飞了出来,它打量着单越。
“我跟你并无仇恨,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仓库里的石子来的。关押你的人在厅堂处,你找她报仇也可以,你要先跟我过招也可以。只是那个石门的承受力有多大你也是知道的,要试试就来吧。”单越不再说什么,爬进仓库里,果然看见闪烁着蓝光的邪石。说是邪石大抵也不尽然,黑色的外层逐渐变成灰白色,似乎在被逐渐地漂白起来。
血红色的眼珠看到单越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也就不再理会他,朝厅堂快速疾飞了过去,路过的地方留下的尽是腥臭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