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异常焦渴,于澄澄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是灿烂的阳光,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牵动了手腕上的伤口,撕裂一样的痛楚让她轻哼出声。
“于丫头觉得怎么样呢?”袁明达关切的问到。
“袁大哥,咳咳,没事,只是觉得有点口渴。”
“额,单越交代了,今天你不能喝水,要明天才能喝。”
“为什么呢?”她疑惑看着袁明达。
“因为那蛊毒,水注入会让蛊毒扩散出去。他把蛊虫揪出来了,但是蛊毒还有些残留在里面。”
“他,人呢?”
“他在局里录口供呢。你们公司门口的两个监控拍摄到昨天你们两个是一起下班的。”
“监控?不是已经摔坏了吗?”
袁明达没有接话,只是扶着于澄澄坐起来。
电话铃响起,袁明达看到号码后脸色一沉,走到病房门口听电话。等过了很久,他也没有进来。于澄澄靠着身后的枕头又沉沉睡去。直到小赤的大嗓门恬噪地出现在耳边才醒过来。
“澄澄你醒啦?”
“额,你也过来啦?”
“是呢,听说昨天新办公楼那边遭遇龙卷风了。现在现场还封闭着呢,听说比地震还惨烈呢。”
“小赤啊,你每次说话的主题都会跑的。”
“我我,我着急嘛。是经理跟我说你受伤的。”
“那现在工作不都停住了?”
“是啊,你们都暂时放假呢,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再继续上班。”
“澄澄啊,你知道不知道啊,上次林熙死的那个医院啊,又死了四个女的了,都是去做人流手术的。秀秀说这事忒邪门。”于澄澄头痛得要死。貌似又是渐渐入戏了,OMG!
小赤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之后,单越到了病房。
小赤眼光发直,“单单先生。”
“你好。”他越过小赤直接走向病床,于澄澄翻了翻白眼,扮啥家子的绅士,没准心里暗爽得翻天了。真是虚伪。
“你你好。”小赤说话都打结巴了。
单越拉过于澄澄的手腕,要查看蛊毒的情况。但是这在旁人眼里,很是亲昵。小赤眼睛里的红心突然破灭了,她朝于澄澄挥了挥手,轻轻带上门,知趣地走了。
“毒素散得差不多了。”他抽出变黑的符纸,再加持灵力在纱布上。于澄澄忍着痛,倔强地撅起嘴。“医院又开始死人了。”于澄澄的话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闹得这么凶,你们那肯定不用上班的,先在医院好好调养再说。”
单越在脖子上取下一个木制的小挂饰,放在于澄澄的掌心。
“你的卍字咒被污血化掉了。这个你带着。关键时候也可以自保。”他看着她的手上的绷带,便把坠子给她戴上。
“那你自己呢?”
“我没事。”他笑笑。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袁明达进来。
“于丫头,你感觉怎么样了?”外卖的米粥散发出阵阵馨香。于澄澄的心涨得满满的。眼泪不自觉就滑了下来。
“是不是哪里疼啦?”
“没!哈哈,认识你们这半年多,比我前几年加起来流的眼泪都多。”
“傻丫头,先吃粥!”
“额。”
………………………………………………………………………………………………………
“先生,那两个人跑了。”
“我们的目标不是他们,距离地煞形成还需要多久的时间?”
“照这样下去,大概还需要三天。”
“很好。我不希望谁来扰局。”
“是。”
黑衣男子从草坪中取出一个婴儿的头骨,捧在手中,把力量缓缓注入,头骨逐渐逐渐溃散,风一吹,便入细白的沙子一样淹没在无边的夜色里。
“都说你们是脆弱的,但是往往最脆弱的东西就是最犀利的武器。看在谁的手上。要报仇的话,就赶紧去寻找你们的兄弟姐妹吧。我可爱的小婴灵们。”黑衣男子把手中的灵力注入逐渐飘散而去的骨头灰里,洁白的灰尘变成黑色的。所到之地,地上婴儿的骸骨的眼睛都被点亮了。场景骇人。
..............................................................................................................................................................
急救室里
“病人身体已经呈现不同程度的休克状态,快,病人需要电击。准备,一二三!”
“医生,病人没有反映!”
“加大幅度,准备,一二三!”
“医生,病人依旧没有反应!”
“最大幅度,准备,一二三!”
突然间“滋”的一声,电击器爆开了。拿着电击器的医生的一只手被强大的爆炸力撕扯开了。鲜血淋漓的手,他突然怪笑起来,把还闪着蓝光的电线用另一只手弄好,紧紧勒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最..最大幅度,嘿嘿,准备,一…一…一…二”他自己走到电阀处拧开电源。刚数到二的时候,强大的电流贯穿身体,他全身冒着火星在地上抽搐着,眼球凸出,瞳孔扩散流血。枯槁的头盖骨被整个顶出头皮。其他的医生护士早已吓得掉了魂,都不敢上前察看。全身的皮肤像是龟裂一样,他终于不再挣扎。
“曲医生!”一个护士想过去拉下电源,却没发现头顶处被弯成一个绞具形状的电线逐渐移向她的脖子。等她受惊清醒过来已然太晚,她被电线拉升至半空,双脚乱蹬之后就死亡了。眼球暴突,舌头伸得好长好长。诡异的是嘴角的微笑。
剩下的人已经承受不住,跪坐在地上,不住磕头。嘴里悼念着。剩下一个胆大的护士,悻悻地要去打开急救室的门,却发现门已经被一条肠状的东西固定住,她从掉在地上的托盘上取出手术刀,狠狠地切在那东西上面。
在她固执的以为已经切下去的时候,旁人看来却是她在解剖自己。手术刀插入体内继续往上,顺着肋骨,肚皮被分成两边。她脸上竟然没有丝毫的痛楚,只见她的手在自己的体内不住地摸索着,像是在寻找什么。此时她转过身,看了一眼地上的护士,眼光发亮。“原来在你身上!”她拿着手术刀逼近,没有感觉到自己体内的器官已经耷拉在身体外边摇摇欲坠。
另一个护士看到她举着刀歪歪斜斜地走来,赶紧退后,退到贴着墙壁的地方。准备从手术台上抽出担架扔出去。却发现担架无法撼动,她刚想往后一看,护士已经来到眼前,她的刀刺入她体内,在小腹处轻轻一划,把手探入,“哈哈哈哈,找到钥匙了!”只见她手劲一使,硬生生把她体内的**给拽了出来。她看着从自己体内探出的血淋淋的手,腿脚一软,昏死过去。此时,手术台上的病人双腿被支开,只见下体处逐渐爬出一个紫色的婴儿,他咧着小嘴笑得灿烂,小小的獠牙阴森森地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