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一道道抑扬顿挫的凄惨叫声响彻整个客栈,玄诺拉耸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坐在石桌旁,“我怎么就那么凄惨呐?我怎么就那么背呐?”
“哼,自作自受!”房子殊一脸没好气地骂道。
“喂,你有没有同情心啊?!我这是被陷害的你难道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我们只看到你们一个貌美如花,一个英雄气概,花前月下,好不浪漫!”
“房子殊,我说了我没有,我当时见他可怜所以想帮他,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东炙上神的那个。要是知道了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啊!况且我要知道他是东炙上神的老婆,还是个男人老婆,打死我都不敢管这事儿!”
“呵,”房子殊嗤笑道,“按你这么说,要是他不是东炙上神的那个,你岂不更是要和他花前月下,私定终身咯?”
“我哪有?房子殊你不要钻空子!”玄诺气得拍案而起,本就不爽地房子殊也一拍桌子,大吼道:“我钻空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那副见到美人就色迷迷地眼睛。要不是你去招惹人家,人家会来找你吗?!”
“你!”玄诺指着房子殊,气得脸都绿了,小豆子和大柱见形势不对,连忙上来劝架。
而这时,空城懒懒地从房里走出来,见到众人,似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道:“哟,都回来啦!玩得还开心吧?”
是你玩得开心吧~~~~~~素裹在心里说道。不过他到不会傻乎乎地去戳穿这件事。
见到空城走过来,玄诺突然飞奔过去,这个举动连空城都吓了一跳。只见他趴在空城脚下,一把抱住对方的裤腿大哭道:“上神救命啊!除了你没人能救我了。就算为你做牛做马我都甘愿,求求你了!”
玄诺这般样子让空城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只见他依旧装不知情地问:“你怎么了,起来好生说话。”
见空城语气和缓,大有可以商量的余地,玄诺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叽里呱啦地把今天整个凄惨过程说了一通。
“飞鸢可是出了名的小家子气,你碰了他老婆,他没当场宰了你已经很不错了。”空城一开口就可以叫玄诺直接跳河去死了。
“我没碰他老婆!”
“你那时醉得连时间都搞不清,一炷香和一盏茶那差得不是一般的大,又怎会清晰记得你有没有真的答应人家私奔啊?再说了谁不知道飞鸢宝贝秦樱成什么样了,你还敢去招惹人家。就算是摸了一下人家的手,就够你死十次了。唉!看来我也是爱莫能助啊!”空城故意大大地叹了口气,偷偷瞟了眼顿时脸如白纸的玄诺,心想着是不是该收手了。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就如在千里之外划空而过,那强劲的内力顿时让红絮手中的琵琶和素裹腰间的软剑均发出“嗡嗡”的轰鸣声。
“我的小城儿还是如此古灵精怪,整死人不偿命啊!”
来了!
虽然心里已做了充分的准备,但当那人的声音真的在耳边响起的时候,竟还是“蹦蹦”地跳个不停。
他是黑夜的王者,仿佛只有这无边无垠的暗之力量才能彰显出他的高贵与迫人的锋芒!
红火的长发在风中飞扬跋扈,就如一团炽烈的焰火绝美的让人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怕以自己凡俗之眼辱了那超凡之人。
两双眼睛对视了仿佛一个世纪之久,红发王者双手附于身后,在空中如履平地般缓缓向众人走来。
一只手抚上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他瘦了,没有了小时候粉嘟嘟的触感,却多了一份少年诱人的青涩。这是他的城儿啊!这是那个成天在他身前身后甜甜叫他漠哥哥的城儿啊!
绝漠红色的双眼一紧,一只手轻挑起空城好看的下巴:“这些年,想我么?”
这许多年,可有如我想你般想我?
众人惊讶于绝漠的动作,就连神尊灼湮都不曾对空城如此过,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王者却让空城甘愿被他随意触碰。
“想!”一个想字是多艰难才能吐出口?何其只是想,是想得刻苦铭心,想得钻心的疼,想得午夜梦回都难以入眠。
“真的?”
为何要这么问?空城十分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若是平常情人这样问都还可以理解,可我俩是什么关系,为何还有半点质疑在里面呢?漠,难道你已不是以前的那个你了吗?不要,城儿不要,城儿会害怕的你知不知道?
“真的?”
又是一声钻心疼地一问,如若不信,又何须再问?
泪水划过脸庞,纤巧的小手拉过绝漠置于下巴上的手,然后慢慢下移,来到喉间,来到肩处,最后停留在那个不停跳动的胸前。
空城昂着头,撅着嘴,带着孩子气地不满道:“你为什么不自己听?”
自己听我为你跳动的心,这里满满都是你!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绝漠狠狠一把抱过眼前的人,炽烈的吻就如那刚爆发的岩浆,仿佛时间便在这一刻停止,世间只徒留这一瞬。
他们的这一吻仿佛就是世间最美好的存在,在场没有人会因为他们同是男子而觉得大逆不道,有违常理,仿佛他们的结合就是天作之合,他们的相遇就是命运所趋。
这魔与神且同性之间的禁忌之恋,是前世的牵绊还是今生的宿命,他们会否如普通人般得到世人的祝福,也能否如普通人般长相厮守,齐发到白头?
众人看着那在月光下拥吻的两人,谁都不忍心上前去破坏。就连一直很震惊的玄诺四人,也都被这完美的一瞬所感动。房子殊满怀心思地看着玄诺的侧脸,那是他从未在玄诺脸上见过的表情——温柔如水。玄诺,你对我,可也有这温柔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