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发泄后萱岚在白芷清的照顾下胡乱的咽下两碗清粥后又沉沉睡了过去。
白芷清见萱岚睡着后便叫人把萱岚安置在偏院的一间厢房内,便又回到前院去处理赵洪的事儿去了。
几乎一夜没睡的赵洪才过了一夜便长出了密密的胡茬,双眼也不如昨日所见的那般有神,双眼无神的看着地上所写的认罪书,颓废的跪在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守了赵洪一夜的萱惜就要比赵洪安逸得多,此时她正趴在桌上熟熟的睡着,一旁还放着几碟没吃完的糕点,手中也还捏着一块咬了一口的玫瑰花蜜糕,显然她是认真落实了昨日白芷清离开时的命令了。以上种种便是白芷清在大厅所看到的一切。
上前,拾起地上赵洪所写的认罪书认真的看了起来,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寒,越看越愤怒,这赵洪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畜生。欺软怕硬、阿谀献媚、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无所不为其及…这,这真是人世间的所有的人身上所有的丑行陋行都在赵洪身上表露无疑。
白芷清抬起一脚便重重的跺到赵洪那支无力垂放在地上的手,顿时一声犹如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在芳华院的上空,同时也惊醒了萱惜。
萱惜一脸惊慌的跪在白芷清的脚跟旁拼命的磕着头,他自从昨日亲眼见到白芷清那骇人的转变后就收起了先前对她的漫不经心与不屑,现在见白芷清一脸愤怒,自然而然的想到是自己的偷懒使得她生气,而忽略可她紧紧捏着的认罪书了。
从小被捧在手心中长大的白芷清即使在闯荡江湖后也没见过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顾一切到如此地步的人。
愤怒到极致的白芷清用一种仿佛是从地狱中传出来的声音一只一句的在赵洪的耳边到:“你刚才不是还一副有气无力,要死不活的模样吗,怎么刚才会如此有力的大叫啊?”说罢不屑的笑笑,举起手中的认罪书在赵洪的眼前晃晃道:“赵洪,这些都是你亲笔所书,也就是说你承认你做了这上面的所有罪行?”见赵洪无力的点点头后又道:“既然如此,那你可还有隐瞒?”
赵洪看着自己被踩得红肿的手拼命的摇头。
“是吗?那好,画押吧!”
待赵洪颤颤巍巍的画好押后,白芷清叫人把他扔到一间破屋看守后,粗鲁的拽起跪在地上的萱惜杀气腾腾的往赵祁的鹤鸣院杀去了。
在路上白芷清一路领着萱惜很冲直撞,使得那些早起的仆妇下人顶着睡眼松醒的双眼在看到白芷清那浑身的怒气与冷意后直接摔到在地,久久不敢起身。
白芷清如此大的动作不消半刻工夫,就飞得满园都是,就连那些还未起来的人都立马从床上跳了起来伸长脖子竖起耳朵的想弄清楚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这一向唯唯诺诺的王妃气的如此模样,更别说王府后院的那些个女人了。
她们在得知赵洪被赵祁叫人扭到白芷清那后都伸长脖子睁大眼睛的看着,等着白芷清的最后决断,她们有的在看戏,有的在担忧,有的在生气,毕竟在赵洪还是总管之时无论是谁都或多或少的和赵洪有些利益上的往来,而看戏的是笃定白芷清只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做做势,担忧的是怕赵洪把自己给供出来然后白芷清在交给赵祁把自己赶出去,而生气的就只有李珊珊,她在生气她在府中这几年的苦心经营到头来却被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不费一丝一毫的夺去。
李珊珊秉承了其父左相李奇恭的一派作风,面慈心狠、虚伪做作、弄虚作假、欺上瞒下,无论是谁只要阻拦了他们的路都会被不着声息的默默消失,就连相差也不知从何查起,这也就是之前赵洪极力诓说押他的人来白芷清这儿的原因了。正因为他和李珊珊狼狈为奸的在这府中做了他多的恶,而且手中也捏有她太多的把柄,所以他怕到时李珊珊会弃卒保车的让自己无声无息的消失,然后再给自己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虽说自己的确犯了许多难以逃脱的死罪,但要在自己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上那可是一千个一万个的不愿,不甘。又想到自白芷清入府后的无为,所以他大胆的判断即使自己落到白芷清的手上也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但最终也只会不了了之。这与丢掉性命相比实在是要划算得多。
只可惜呀,他只猜对了一半,他的确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但此事绝对不会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