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非常陡峭,而且崎岖不平,异常难走,十多分钟后,我们爬到了这个山坡上,本来我以为那司机是骗我们的,没想到还真看到前面有一个小山村,我们心里都一阵欣喜,这段山路总算没有白走,此时我们已经累的是满头大汗,不过要比钱浩好多了,我和紫竹每人的背包里只放了一些简单的衣物,和一些食物,份量很轻,而钱浩的背包里鼓鼓的,看样子很重,一路爬上来把他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手里一直拄着一根从山下捡来的木棍,一到山坡上就一屁股蹲下,把背包放在背后倚在上面说什么也不走了,非要休息休息,我看他累成这个样,也不忍心在催他赶路,况且紫竹也累的不轻,于是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了一会儿,拿出水解解渴。
钱浩喝了一口水之后,转过身,爬在背包上说:“李鱼,你们为什么要到这儿来啊?可不可以透露一点啊?”
我白了他一眼,“问这么多干嘛?该让你知道的时候自然让你知道。”
“喂!你这就不够义气了,好呆我刚才也救了你们,你总不能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吧?”
他不提到罢!一提我就来火了,“你还有脸说啊?要不是你找了一辆黑车我们会这个样吗?”
“鱼儿哥说的对,都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紫竹在一旁附合道。
“好了,都怪我成吧?我哪知道那是黑车啊?这种鬼地方,八百年等不到一辆车,好不容易等到一辆,还是一辆黑车,真是倒霉。”
我俩看着钱浩气呼呼的样子,暗自偷笑。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之后,见休息的都差不多了,便动身继续朝前面的村子赶去。
十多分钟之后,我们赶到了村子,我看到村子并不大,也就二十几户人家,如果这里真是寞山村的话,看来想要找到李晴的家并不难。
进村之后,迎面走来了一位中年男人,皮肤黝黑,略胖,看起来憨厚老实,他看到我们后,显得很惊讶,像看怪物一样一直盯着我们,或许是他们这里不经常进外人的原故吧!等他走近时,我上前笑着问道:“大哥,这是寞山村吗?”
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们,说:“是啊?你们有事吗?”
“我们想找个人,请问你们这是不是有一个叫李晴的姑娘?”
“你们是什么人啊?”他似乎很警觉。
“我们是她的朋友,受她之托来拜访她的家人的。”
“哦!原来你们是她朋友啊?”他似乎放松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一丝微笑,“她可是我们村的名人,听说她现在在大城市工作,可有钱了,把我们全村的人都羡慕死了!”
我笑了笑,“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吗?”
“你们直走,第四家就是她家了,她家的房要比别人家的好多了,是新瓦房,你们一看就知道了。”
“好,谢谢你大哥。”
与那人道别后,我们便按照他说的来到了第四家门口,这家果然比其它人家的房好,人家的房都破砖烂瓦,而她家的全都是新砖新瓦,怪不得别人都羡慕。
我从门缝向院里看了一眼,没有人,我拍了两下门,并朝里喊:“有人在吗?”
没有人回答,不过却从里面传来了脚步声,我从门缝看到一个男人走了过来,年龄大概有六十岁左右,走路蹒跚,看来腿脚不是太好。
他打开门看到我们三个后,一脸的惊疑,问:“你们是谁啊?”
我笑道:“大叔,你是李晴的父亲吧?”
我的话音刚落,他的脸色立刻就凝重了下来,似乎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就在这时,他忽然把门关上了,重重的说了一句:“我不认识,我们这没有叫李晴的。”
接着我听到门被锁上的声音,我朝门缝看去,他已经慌张的朝里走去,似乎很害怕我们。难道这不是李晴的家?不可能啊?刚才问路时,那男人明明说的就是这啊?看他的表情决对不像是骗我们的,那李晴的父亲为什么说不认识李晴呢?不对,看他慌张的样子一定知道李晴,而且我敢断定李晴就是他的女儿,难道他已经知道女儿死去的消息了?我有些不甘心,又朝里喊了几声,可是根本没有人回答。
紫竹说:“鱼儿哥,是不是我们找错地方了?”
我摇摇头,肯定的说:“我们决对没有找到错地方,这就是她家。”
“那他为什么说不认识李晴啊?”钱浩疑惑道,“他见了我们似乎很恐惧,像见了鬼一样。”
我叹了一口气,心里同样也很疑惑,不知道李晴的家里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拍拍门又朝里喊道:“大叔,我们是李晴的朋友,是她托我们来看你的,不信你可以出来看一下,这里有她给我们的玉佩。”我想如果她家里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那么这个秘密一定会和这块价值连城的古玉有关。
没想到这句话真管用。他打开门满脸焦急的问道:“刚才你说什么?她给了你一块玉佩?”
我点点头,从身上掏出了李晴的那块玉佩,递到了他的手里,他接过玉佩之后双手发抖,脸色苍白,颤抖着问我:“你们是她什么人?她为什么会把玉佩给你们?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见他如此激动,更加确定他是李晴的父亲了,而且他一定知道这块玉佩的秘密,看来这次总算没有白来,我笑着答道:“大叔,我们是李晴在上海的朋友,这玉佩是他让我们送回来的,她很好,你不用担心。”我并没有把李晴已经死去的消息告诉他,至少现在不能,因为他听到一定会受不了这种打激。
他听到我的回答后依然愁眉不展,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们,似乎根本不相信我的回答,不过他看了一会儿玉佩之后,还是让我们进去了。
走进院中才看到他家的院子真的很大,看来农村人就是比城里人好,如果要在北京买这么一大块宅子,恐怕要奋斗半辈子才能买到。他家总共五间房,中间三间面冲南,左右两边各一间,我们进屋后,他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到了我们对面,用充满狐疑的眼神盯着我们,看得我们浑身不自在。我喝了一口水,笑道:“大叔,您是李晴的父亲吗?”虽然我明知道他就是李晴的父亲,不过我还是想得到他的认可。
他点点头,说:“你们是怎么得到这块玉佩的?”
“这是她给我们的啊!”我知道他肯定不会相信的,不过事实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