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中的紫衣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每日还是做各种练习,随着她灵力的增长,现在治愈属性的特性也逐渐开始发挥,乔路让她协助权相哲配药方,经过她的探查,再加上权相哲的经验,炼药时候炸炉的情况就少多了,不过每天权相哲的炼药房还是时不时的会发生各种规模的爆炸,那里方圆三米已经成为药王谷禁地,药王谷的人谈之色变,经过那里都会绕路走。
“这两味药性能有些冲突,需要加一些百合草中和一下。”
“我看就加两棵好了。”
嘭……
“嘿嘿,嘿嘿。”权相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紫衣十分的无奈:“我说了要加一些百合草,一些好吧!”
权相哲的针灸十分出色,但是炼药方面就差强人意了,看来,老天果然是公平的。但是,乔路对此十分的不满,每次出门回来都扔下来一堆药方给权相哲,这些药方剂量或者配药还都带一些非常不明显的错误,于是乎,权相哲多灾多难地炼药生涯注定充满了爆炸。
紫衣这边也不好过,乔路丢给她一堆不知道什么玩意的植物,让她一一探查然后分析出成分和作用,还让她辅助权相哲,这师兄妹每天见面都发现对方眼睛血红,真是难兄难妹啊。
乔路看着还不满意,又给紫衣增加了武功和轻功的练习。紫衣觉得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没有最近忙,她只能在心里暗骂,这是资本家,这是赤裸裸的压榨,这是赤裸裸的虐待。
这天,紫衣拖着疲惫的身体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感觉有道寒光闪过,她一个激灵就醒了,本能的将身体侧开,一根银针扎到了她本来躺的地方,紫衣心里一寒急忙用轻功飘下床,四处看有没有能用的武器。
“不用四处看了,睡觉一点警觉都没有。”窗外传来了乔路懒洋洋的声音。
半夜被袭击,紫衣的火气很大,她直接踢开门怒视乔路,乔路满脸不在乎地回视。
“你到底想怎么样?”紫衣强压下自己的火气问道。
“没什么啊,就是检验一下你的应变能力而已嘛。”
紫衣实在忍无可忍,拿起刚才找到的匕首就冲着乔路杀过去,乔路不慌不忙的躲开,两人这般打斗了十几个回合以后紫衣停手了,又瞪了乔路一眼,转身回房间了。
“乖徒弟,为师以后会不定期检验的哦!”
窗外传进来乔路欠扁的话,紫衣直接拿被子把头蒙了起来。经过刚才的打斗紫衣的气已经消了,不过对乔路的莫名其妙还是很郁闷,我是医者又不是杀手,培养什么应变能力啊,简直有病。
第二天吃饭的时候乔路和紫衣又上演了大眼瞪小眼的桥段,权相哲进门的时候已经见怪不怪了,不过瞬间俩人就都恢复了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像刚才的怒视是错觉一般,权相哲对两人这样的变脸功夫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之后紫衣抗议乔路偷袭的行为,坚决要求其改正,不过乔路坚持不改,一番僵持之后紫衣只能妥协了,腿长在他身上自己还能拦得住么,真是遇人不淑啊。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紫衣休息的时候枕边一直放着那把名为“莲”的匕首,偷袭的人还不停地换,权相哲和药王谷的王总管在乔路的威逼利诱下也加入到了偷袭的队伍,所以紫衣每晚上至少要应对两拨偷袭,现在的她如果晚上没有偷袭反而睡不着觉,就像是等待另一只鞋子落地一样。
和悲惨的紫衣不同,云府最近张灯结彩,连带整个东陵城都充满了喜庆气氛,云家二小姐云溪若要出嫁了,这门婚事是老太爷生前定的,他挑选的孙女婿是文丞相的幼子文和卿,本来前两年云家二小姐就该出嫁了,不过作为老爷子的长孙女云溪若坚持守丧三年,所以婚事一直拖到了现在,新郎文和卿以及文家对此并没有任何不满,文丞相反而称赞云溪若至诚至孝。
婚礼是在京城举行,提前一个月云府就张灯结彩地准备送亲队伍,因路途遥远,所以送行队伍中还有很多侍卫。
出城当天东陵城围观的民众排满了整条街,上一次出现这种万人空巷的场面还是云家三少爷云崇澜结婚的时候。送亲的队伍一路撒着铜钱和丝绢手绢,直到出城进入官道围观的人才逐渐没有了。送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排到了数百米开外,荆远看到全体着红装的队伍虽然冗长,但行进中十分有序,他嘴角有了一些笑意。
因为是送亲,并不赶路,每日行进也不求速度,所以到达京城的时候已经用了近一个月时间,离婚礼的正日子也不远了。庞大的送亲队伍进城门时耽误了一些功夫,守城门的士官看着绵延数百米的送亲队伍头上汗就冒出来了,赶紧一边与送亲队伍总管交涉一边派人上报城防军,城防军的将军听到后急忙赶来,饶是一个月前已经接到报备,看到送亲队伍时城防军的将军还是心跳不止,看来四大世家的家底实在是丰富,这嫁妆起码有一百多抬,小物件看不到,但仅仅是显露在外的大屏风四角缀的翡翠就顶他好几年的俸禄了,这个将军急忙组织下属开路,并且在通往云家在京城住宅的路两侧全部设防,沿路戒严,当然,这是皇帝亲口吩咐的,要不然一向低调的云家也不可能用如此张扬的方法进城,布置好这一切以后城防将军才安排云家的送亲队伍进城,到云府一路畅通无阻,荆远舒了一口气。
第三天是送嫁妆的日子,云清总管亲自拿着礼单前往文府唱单,嫁妆单子上古董字画、珠宝首饰、悬挂摆设、服装布料、胭脂水粉以及田庄店铺等等一应俱全,云清总管中途还喝了一壶茶,结果到最后喉咙还是喊哑了,文家的人赶紧招呼云清总管到一旁喝茶,剩下的就是嫁妆入库了,文府下人们忙了半下午才安置妥当。
文和卿是文丞相的幼子,上面还有四个姐姐,虽是幼子,不过也是家中独子,所以云溪若的嫁妆虽隆重,却也没有和其他人相攀比的意思,出嫁的四位姐姐知道了也只有欢喜的,不会心里不舒服。云家以前并没有如此张扬的风格,这次是皇上秘密传旨让云家和文家大肆举办婚礼,用来转移“恐怖袭击”带来的阴影。
文丞相知道云清是云府的内院总管,于是亲自出来接待,云清见了立马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不过他的眼中却没有一丝慌乱,应答起来也是谈笑自若,文丞相愈发的觉得云家家风甚好。
再过一天就是婚礼的正日子,云溪若的父母不在京城,就由二叔云崇礼作为长辈来主持,当天婚礼进行的很顺利,前来祝贺的众位宾客的马车将文府所在的街道堵得严严实实,宴客厅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到了朝会时候呢,朝堂上的官员有过半都前来祝贺。
云溪若和文和卿早就认识,这场婚姻虽是长辈挑选,不过也是他们自愿的,宁国的习俗并没有那么保守,婚姻大事也并不是由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由恋爱在宁国是很普遍的,只不过越是高门大族婚姻就越不自由,像云溪若和文和卿这样的并不常见。
云清和荆远在婚礼结束后就返回东陵了,顺便带了一封云崇礼写给云崇山的信。其实,云崇礼前几日接待了从边疆过来的小将德英,德英是受云崇澜所托给云溪若送结婚礼物的,当时云崇礼还奇怪,送礼物选两个普通士兵来不就行了,怎么还派了个小将,虽然现在前线战事不那么紧张了,不过也还没有这么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