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第二次,准确的说是第一次遇到你时的情况,从来没想过江湖上还有如此没有常识的人。”想到最初遇到紫衣的情形,莫晨风的嘴角不自主的向上翘起。
“说起来第一次你误闯药王谷的时候我还在想,还真是巧了,在离开药王谷的前一天竟然有病人送上门来。”紫衣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不禁笑了。
“第二天我醒来以后就听说你走了,奇怪的是,锐星阁离药王谷虽然不近,但你也不至于要好几个月才赶到吧,不会是中途迷路了吧。”对于莫晨风来说紫衣那段时间的经历是空白,他调侃了一句,莫晨风清楚的记得紫衣与他说的第一句话“这里是药王谷,你不会有事的”,就这样一句话让他内心十分安定,虽然当时他没有看清楚紫衣的模样,但对紫衣的声音却印象深刻,所以在第二次见到紫衣的时候很快就认出了她的身份,而且他在昏迷中也依稀记得紫衣的叹息“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拼命呢”当时他想睁开眼睛看清楚说话的人,但没有成功,一直到后来莫晨风对紫衣声音的印象都比容貌的印象深刻,当然,也有紫衣刚开始易容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
紫衣听到莫晨风调侃的这句话脸色却有些改变,她离开药王谷的原因,以及那段时间的去向,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直以来回避的话题,没想到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被问到,而且问的人还是她喜欢的人,说,还是不说,这是一个问题。
“现在是冬季,天气比较冷,来这里的人也少了,平时在河边钓鱼的人很多,而且在天暖和的时候附近村庄的人们在每个月月圆之际都会举办篝火晚会。”看到紫衣的表情莫晨风就知道问了不该问的话,于是转移话题说起了这里的风俗习惯。
“离开药王谷之后我回到宁国。”紫衣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讲出来,她不想与莫晨风之间有什么隔阂,不管出于什么特定机缘,毕竟莫晨风的事情给她讲了不少,而对于紫衣来说,出来内心最大的秘密以外,其他的还有什么不能说呢。
“不想讲的话不用勉强自己。”莫晨风说,他不希望逼紫衣说出来让她不开心的事情。
“也没什么,很简单的故事。我当年虽然拜师,但却不算是江湖之人,收我做徒弟也是师父当时一时兴起,当时把我从云家带走的条件就是出师之后我离开药王谷回到云家。”紫衣从头开始讲起,回想起当年的时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她语气十分平静,“遇到你的那晚是我在药王谷度过的最后一个夜晚,我小时候与别人有婚约,我回到宁国是履行婚约的,只不过当年订婚的对象已经另娶他人,所以我才正式进入江湖。”紫衣发现自己十分不擅长讲故事,所以只好简单的几句话交代完了。
“难怪你在药王谷那么多年江湖中人竟然不知神医乔路另外收了一个徒弟。”莫晨风没想到紫衣还有这样一番过去,所以有些尴尬,只好略过这个话题不提,只是说到紫衣在药王谷的事情。
“我不太会讲故事,见笑了。”
“没,没有……”
“第一次知道我曾经订过婚吧,其实离开宁国也是为了逃避吧,这样说来我也不是什么勇敢的人,遇到事情也只知道逃避而已。”紫衣自嘲道。
“只是没想到你这样的人竟然会乖乖履行小时候的婚约。”既然紫衣主动提这个话题了,莫晨风也不想刻意避开,既然愿意说出来,证明至少对她来说不会是太大的负担,如果自己刻意回避反而显得有些做作。
“是啊,六岁时候的婚约,也许应该概括为那时候小,不懂事?你相信一见钟情吗?”紫衣换了个姿势,将手枕在头下面,望着星空。
“相信。”
“不过我的情况似乎不是一见钟情,总之,很难解释吧。”紫衣苦笑,总不能说是因为他的名字和前世所爱之人名字一样的原因吧。
“悔婚,既然与你订婚想必家世条件也很好,只是这样明显会得罪云家的事情恐怕在宁国也很少有人会做吧,倒是勇气可嘉。”
“不过不喜欢的话也没必要勉强,幸好他还有勇气悔婚,说起来爱情的力量果然是伟大的,只不过陷入爱情的人智商都低了一些而已,明显的圈套都还往里钻,也或者是明知道是陷阱还是会往里跳,总之,行为都那么难以理解。”紫衣自说自话,其实她只是觉得疑惑,爱情怎么会让人变得如此迟钝如此卑微。
“爱情总能让人变得卑微。”莫晨风说道,没想到两个人想到一块去了。
“你刚才一直都没睡吗?”紫衣突然问道。
“我……”莫晨风被紫衣看得有些不自然,准确的说他现在有些心虚,“这几天睡得太多了,没有什么睡意。”
“让一个尚未痊愈的人陪我瞎胡闹,抱歉。”
“这不算什么,称不上是什么瞎胡闹。”莫晨风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会让紫衣远离自己的办法,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定想要和紫衣保持距离,他总感觉有很多理由,其实真的问起来,他一个理由也说不出来,但依靠直觉,他觉得应该和紫衣保持距离,也许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对紫衣的抵抗能力越降越低了。
“紫衣,你当真喜欢我吗?”莫晨风突然换了一种语气说话,是紫衣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而且整个神情也都发生了变化。
“喜欢我的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这样的小女生……”莫晨风突然趴起来一只手支住身体,另一只手轻轻捏住紫衣的下巴,两人这时候离得很近,而且动作暧昧极了。
紫衣显然没有料到莫晨风的这番动作,所以看到莫晨风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她眼睛不禁睁大了,尤其是听了莫晨风的话,她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这样的莫晨风很陌生。
“你这样的小女生把什么都想得太单纯了。”莫晨风又凑得进了一些,而且讲话的语气也带着一丝挑逗,他现在的形象简直像个十足的花花公子。
两人现在离的很近,甚至对方的呼吸都可以感觉的到,这种情形暧昧到了极致,不过紫衣只是惊讶了一会儿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