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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山深处的故事(1)

梦里隐约听到佛说:“风调雨顺只能培养懦夫,惊涛骇浪才能造就勇士”说完便消失了,奇怪的是他好像感觉到佛消失前眼里好像掉落了一滴泪水。

不一会儿,他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和梦境中极为相似的地方恍然大悟。这个地方大山纵横交错,一座连着一座,每一座山都好像伫立在云层中,身处其中完全可以领略到那句“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气魄,站在那矗立云端的山巅之上你大可体验到腾云驾雾和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这地方被唤作华阳:因为处于华山的南端而得名华阳,自古就有陕西的东南门之称,是一个极具文化底蕴的地方,这里曾是华夏文明的起源地,是汉字的发源地,是带人类走向更高文明的源头,可以说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啊。但是这里一直由于交通的不便让这里与世隔绝。也正因为这里的闭塞,才让这里的生态环境得到了保护,这里森林覆盖率达到70%以上,四季分明,年平均气温12℃左右,夏季平均气温28℃以下,所以又被称为华山夏都。

由于很多人只知道八百里秦川沃野千里一马平川,然而少有人知以秦岭为界一边是八百里秦川的平原另一边的自然就属于植被茂盛千沟万壑的高山。陕西的南部就是这山区的一部分,被人们称为:“南山”,而他在梦中看到佛祖落下的那滴泪水就滴落在这个地方——华阳(又被叫做:洛南,因位于洛水之南而得名),也是东南门当中的咽喉所在地。所以在以前乃至现在年龄大点的人外出远门都喜欢说去山外了,那你就可以想象这山有多深。

就他降生在洛南县的一个小镇的村子里,家里长辈给取名叫陆羽丰,陆羽丰的家里也并不富裕但也过得去,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但他们对陆羽丰的成长可是操碎了心。好在陆羽丰从小就很懂事,很听父母的话。

有人庆幸自己生在了一个富裕的家庭,也有人庆幸自己生在了一座繁华的城市,而陆羽丰庆幸的是生在了这样一个美丽的山村。

喜欢这个小山村的原因是这里曾有陆羽丰童年最美好的回忆,有陆羽丰儿时最好的玩伴,更重要的是这里是陆羽丰的根。只有把跟扎在这土壤里,陆羽丰的青春才如此绚烂。正如陆羽丰说的“即使你枝繁叶茂能够遮天蔽日,只要你离开了扎根的沃土,缺少了根部为你输送养分你就会渐渐的枯死,没有例外。”

陆羽丰的父母也都是农民,也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但是他们在陆羽丰成长的过程之中用他们的一言一行向我渗透了许多道德的教育和做人做事的道理,让陆羽丰受用不少,也对父母很是敬佩。

对来自农村的95后来说,能够体会到80年代和90年代两代人的童年生活,这可能是在城里长大的孩子永远体会不到的。陆羽丰和大多数山村的孩子的成长经历类似,也是再放养中长大的,这一代人很可能是中国最后一代拥有真正意义的童年的一代。

对童年记忆最深的就是家门前得那条小河,小河两边载满了苍翠欲滴的柳树,让这条小河更显得妩媚动人。每当春天来临,柳条的叶子开始发芽的时候,总会有白色的柳絮漫天飞舞。每次经过河边陆羽丰都想要用柳条编织一个秋千,想让让伙伴和他坐在上面享受童年的美好。那时候他和伙伴们总喜欢,等柳条像少女的头发一样柔顺一根一根的垂钓下来的时候,用手拽一些柳条下来,在岸边编一个凉草帽戴在头上来抵挡太阳的曝晒。就像电视剧《小兵张嘎》里在白洋淀的嘎子一样也会坐在船头自己编一个草帽戴在头上,那时候他们总觉得这样很酷,现在想起来总觉得有些傻。

小河边上总会有很多磨盘大的石头倾斜着放着,一半放在河水里一半露出来,这是农村人用来洗衣服的大石头,除了冬天基本上每天都会有人在河里面洗衣服。在农村洗衣服基本上都是女人的事,一群群小媳妇和阿姨们挎着一篮蓝衣服来到河边。夏天的时候她们就脱了鞋子坐在大石头上,把那白得像牛奶般的纤纤玉足放进河水里,去感觉河水缓缓流过脚面带来的愉悦,拿出衣服变洗边和边上的人唠嗑,时不时的会发出一串串银铃般纯净且爽朗的笑声。这笑声听上去是那么的纯净不包含任何的杂质,是那样的让人怀念,而现在基本上是再也听不到那样爽朗清脆的笑声了。

夏天每次和母亲去小河里洗衣服,陆羽丰都是穿着凉鞋,母亲在洗衣服我就在河里泡着捉鱼玩,他就在浅水区挖了个坑,用石头把四周围上,把捉到的鱼都放在这坑里。突然看到洗衣服的石头下面有鱼,那些阿姨们就会放下手中衣服像陆羽丰一样认真的抓鱼,目不转睛的盯着游动的鱼,两只手慢慢的逼近,找准机会迅速下手将两手聚拢拿出水面,即使他们抓鱼的动作没我那么熟练,但是看他们抓鱼的样子是那么的认真,让人不禁想到她们也曾有过类似的童年。

当然陆羽丰也有和小伙伴们,三五成群的一起对小河进行大扫荡,他们带着用窗纱和铁丝做的渔网,带着一个大袋子。一路从家门前顺着河道往上游大扫荡,俨然已成为一个专业的团队,团队中各有分工、各司其职,团队之间的合作简直可以称为完美。有人负责赶鱼,有人负责带着我们装满战利品的袋子跟在我们身后,陆羽丰大多都是负责选地放网和收网的。他经常会把渔网放在水草或者大石块的下面,然后经赶鱼的人用脚把鱼从上游顺着河边的水草赶下来,等他到我面前时我迅速收网,每次下网都能有所收获。以至于现在河里的鱼非常少,陆羽丰一直认为这肯定与他们小时候的大扫荡脱不了干系。

小河水每天就那样缓缓地流淌着,不急不慢,就那样一点点的冲刷着那尖锐的石头,持之以恒的将那顽石磨掉了棱角变得圆润光滑。

也许是因为陆羽丰是夏天出生的,在他的眼里夏天总是最美好的。夏天的蝉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很美味的,每到夏天听到蝉鸣人们就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抓蝉也许有人觉得会不容易,但对山里的孩子来说,那就只有五个字:“这都不叫事”。

山里的孩子是善于观察和学习的,众所周知蜘蛛网可以帮蜘蛛捕获美食,然而蜘蛛网也能帮助我们捕获美食,首先他们会找到一根竹子再找一根铁丝,将铁丝做成一个能手持的圆形,再把他插在竹子的一头,然后找到蜘蛛网,将蜘蛛网小心的弄到铁圈上,一般会多弄几层蜘蛛网,这样的效果比较好,这样就做成了捕蝉用的工具。然后只用看到蝉将铁圈靠近蝉,他只要一动就会被粘到蜘蛛网上,这时你只用把他拿下来,找根干净的细棍从蝉的屁股穿进去,拿到火上烤一下就行了,然后剥开就可以吃到原汁原味的蝉了。

当然蝉最好吃的还是刚破土而出的蝉蛹,它的体内含有丰富的氨基酸、蛋白质及微量元素,具有很高的营养价值和药用价值。捉蝉蛹得在晚上,打着手电筒在树下草少的地方仔细的找,看那里有小洞就在洞的附近找,一般刚下完雨的时候最容易出来。蝉蛹的吃法大多都是油炸,这确实是城里人很难享用得到的。

夏天的傍晚,父亲总是喜欢在院子里支起一块大床板,陆羽丰也总喜欢每到傍晚躺在上面看夜空里那一闪一闪的星光,一颗一颗数这那永远也数不清的星星,伴随着那徐徐的微风一点一点吹散了萦绕在空气中的热气。有时候也喜欢去河边捉些萤火虫来玩,把抓到的萤火虫放进瓶子里,看它尾部发出的那忽明忽暗微弱的光。

小时候陆羽丰曾养过一只鸽子,那是他们家前面的邻居的儿子抓的就送给他了,他养了很长时间,因为看电视里面养鸽子的人,养的鸽子放出去,还能飞回来。他就想用我养的鸽子来验证一下,没想到它从他手上飞走的那一刻,便是它重获新生的那一刻,自那一刻起它再也没能飞回来过。陆羽丰在那时便用他的实践活动得出了一个非常正确的观点,野鸽子永远飞不回来。他该感到很庆幸的是他给了它一个自由飞翔的机会,没有一直囚禁着它。

小时候每次等到有人来爆米花,就会有很多人带着玉米和柴排着队等着爆米花。爆米花用的东西和现在的爆米花有千差万别,首先从外形上看就有足够的威慑力,它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炮弹的外形,并且由于经常在火上烤被烟熏的乌漆麻黑的,无疑给这霸气侧漏的外形又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每当爆米花快要好时,老师傅就会让人把铁笼后面的布袋口绑紧,防止放炮之后全都被气压的冲击力喷到外面。每次看老师傅用一根前面带有钩子的钢管拿起那炮弹外形的爆米花机往铁笼边走的时候陆羽丰都会躲得远远的,等老师傅用一只脚踩着炮弹,一只手用钩子转开口的盖子时,他都会紧紧地捂着耳朵,等到一声巨大的响声过后,他会立刻跑到铁笼边还在冒着的气里站着,体验一把神仙腾云驾雾的感觉。

陆羽丰也经常如脱缰的野马喜欢到处乱跑,又一次跑到了很远的地方,肚子饿了就到人家的地里挖了些红薯,然后就地烤了,由于时间不够红薯没能烤熟,就半生半熟的啃了起来。好像还从别人的西瓜地里偷过西瓜,当时西瓜地的周围有围栏,也不知道没人看守,他和伙伴在围栏边弄了个大洞,刚爬进去听到有狗叫,吓得他们胡乱的抱了个瓜就往外爬。有一个都出来了被吓的还摔了一跤,弄得全身都是西瓜。等他们躲起来把西瓜大快朵颐之后,才发现瓜园没人看守,狗也是栓着的。伙伴们看着各自刚才的狼狈样相视一笑,互损到:“看你刚才那怂样,就差被吓得尿裤子了。”说着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儿时的玩伴,都是光着屁股长大的彼此知根知底,所以直到现在不管什么事都没有必要隐瞒。心中的梦想,人生的规划,总是在一起随口就来,并且也都相信彼此的梦想能够实现,即使很长时间不见面,也不会觉得生疏。即使不联系他们在你的心中也占据着一方沃土,陆羽丰很庆幸他的童年里有一群一起疯狂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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