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细石还带着水汽,在她手中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暗暗地红光更映得她精致的五官妖媚而诡异。
这异样的景象让水如墨自觉地感到危险,知道太多的秘密从来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你这想知道吗?”单玉华斜斜的睨视着水如墨,轻轻地问道。
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不断地在这山洞中四处回响着,一时之间,仿佛她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
水如墨站在那里心中一阵发怵,不由得连连后退了两步。可是,心中却充斥着一个强烈的渴望,促使着水如墨忍不住的想要知道真相。
她甩甩头,却任然甩不掉这莫名的、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渴望。
“怎么,怕了?”单玉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将水如墨的反应尽收眼底。
“不,怎么会?告诉我,我要知道!我要知道当年的事情。”单玉华口气中的轻蔑反倒激起了水如墨内心深处的傲气。他直挺挺地站在那里,毫不相让的回视着单玉华。
“不错,硬气呀!这一点倒是像极了你爹。”单玉华语气里带着赞赏,一丝恨意却从她眼底划过。
她慢慢的仰起脸,手中的红色细石开始干涸,那淡淡的暗红色荧光也渐渐从她脸上褪去。
“墨儿,你知道其实我与你爹师出同门,青梅竹马。当年,师傅云游,我与你爹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相约仗剑行走江湖。那些年我们做了不少行侠仗义之事,自然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年轻人毕竟血气方刚,因为之前未逢敌手,我俩自恃武艺高强,竟然妄想以两人之力铲除当时作恶多端的西域魔教,以此扬名江湖。”
“你能猜到结果吗?”单玉华自嘲的笑了起来,脸上尽是凄苦之色,她看向水如墨,眼神却飘向远处,也不等水如墨回答,就径直说了起来:“结果就是我和睦哥,径直钻入了对方早就设好的圈套中。我俩被冲散,睦哥负伤逃了出去,而我……被关了起来。”
“呵……”说到这里,单玉华突然面色苍白,她急急的喘息着,双手紧紧地抓住胸口的衣襟,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滑落。
看着单玉华痛苦的表情,水如墨突然明白了她的遭遇,心中对单玉华也生出了一丝怜悯,她看了一眼不恕,看来他就是那个时候的产物了。
“母亲……”不恕看着单玉华,脸上是浓浓的担忧,他朝她伸出的手举到一半却又无力的放下了。
她不需要他的安慰呀!从来都不需要,从小到大他只是她仇视的对象而已。不恕痛苦的闭上眼。
单玉华深吸了一口,深深的低着头,以一种极低的、几乎不可耳闻声音继续倾诉道:“七天!整整七天,我不知道有多少男人从我身上爬起来。当师傅和睦哥赶到时,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活下来的理由。我疯狂的在那些曾经侮辱过我的男人身上砍杀着,也不管会不会伤到自己。是睦哥击昏了当时已神志不清的我。”
经历了那样的事怕是哪个女人都接受不了吧?如果换一个人,说不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吧!
突然,正沉浸在回忆中的单玉华猛地转过头来直瞪瞪的瞪视着水如墨,惊得她一愣:“你知道吗?当时,师傅为了救我集结了武林各大门派的数百名好手,我当时的模样已被他们看得一清二楚。我从武林中赤手可热的侠女,顷刻之间就变成了一个人人唾弃的残花败柳。当时,曾经来提过亲的几个少年俊杰也都对我避之不及。”
人心冷暖,在这样的一个年代名节就是女人的生命。水如墨在心中轻叹一声,冷不防,被单玉华突如其来的抓住双臂:“
“是睦哥!”单玉华面上已有一些疯癫,勾出一抹痴迷的笑容:“是睦哥,他不嫌弃我,他说他要我。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一直以来睦哥都是我心仪的对象,为了他我拒绝了所有提亲的人,可以他且一直把我当妹妹看,没想到在我经历了那种事情后,睦哥居然愿意娶我,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
她老爹吗?看来他老爹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可是为什么又另外娶了她娘呢?水如墨皱起了眉头,单玉华的癫狂也让她不得不戒备起来。
“可是,”单玉华抓着水如墨的手骤然一紧,语气也变得愤恨:“那群禽兽竟然在我身上下了‘不欢’,呵,天下第一淫毒——不欢,他们要把我所有的尊严都剥尽。不欢无解,而我却因为药力的作用发疯的想要男人。”
看来这就是他老爹去千金谷取药的原因了,水如墨叹了一口气,没想到那群禽兽如此丧尽天良,让他们死真是便宜他们了。
“还是睦哥,他为了救我,独闯千金谷。”单玉华的手越抓越紧,直抓得水如墨生疼:“可是,他带回来的除了可以救我的魅玉,还有你娘——魅族第一美女颜初玉!“
双臂的疼痛直教水如墨皱起了眉,她用力甩了甩,却怎么也甩不开她的手,不由得急道:“放手!你抓疼我了。”
“痛!?”单玉华一挑眉,手下却越发用力,“你知道我用多痛吗?睦哥是我唯一活下来的勇气,可是却被那个女人抢走了。她告诉睦哥我怀了那群禽兽的骨肉,还拼命给我保胎,说什么我如果打掉这个小杂种,此生就无法生育了。”
“好阴险!真的好阴险。”渐渐有血丝从衣袖里渗出,单玉华的表情越发疯狂,“她竟趁机勾引走了我的睦哥,还奢望我能原谅她,怎么可能?!”
“啪!”水如墨如一个破麻袋一样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双臂如骨折一样的疼痛让她无妨支撑起来。
“墨儿!”
“墨儿!”
不恕与凤五具是一惊,站得近一些的不恕抢先扶起水如墨,凤五不得不止住了脚步,脸上尽是担忧与伤痛。
单玉华疯狂的哈哈一笑,她得意的睨视着水如墨说道:“你知道吗?这魅玉就是我在你娘怀着你的时候,将她击成重伤,抢走的。而你娘就是因为身受重伤,又动了胎气,在没有魅玉护住真气的时候,强行产下你才会伤重不治,因为难产身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