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儿?”凤五一挑眉,嘴角噙着笑,“即儿她会欺负你?她最多就是不理你吧?”
“你怎么知道?”水如墨脱口而出,又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这是在套自己的话呢!你自己这话一问不就是不打自招?水如墨不由得歪着头,小心的偷看凤五的表情。
她这表情一做出,立马引来了凤五的一阵哈哈大笑,表情甚是愉悦,食指在她鼻尖一点,宠溺的说道:“你呀~总是有本事把人哄得这么开心。”
“那是~我是谁?我可是我们寝室的开心果!”水如墨得意的把胸脯一挺,哪知道两人本来距离就站得很近,她的胸部又比较有料,这一挺竟把自己的胸部重重的撞上了他的胸膛。
这一撞,立马引来水如墨的一声惊呼,双手护胸,连连退后了两步。
现在她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天上掉下个陨石砸晕自己的了,这不是调情吗?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在勾引他,唉呀~~天哪~~都二十几岁的人了,居然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水如墨死死地低着头,恨不得把脑袋装进身体里,不敢再看凤五一眼。不过饶是这样,她依然能够感觉到一束灼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盘桓。
凤五朝水如墨踏出一步,长臂一伸,就把她揽在怀里,紧紧抱住,他抱得很用力,似乎要挤尽他们之间的每一丝空气。
水如墨就这么呆呆的任他搂着,他抱得很紧,却没有一丝****的成分,就在水如墨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凤五把脸埋进她的发丝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墨儿呀墨儿,这样的你,我怎么舍得,怎么忍心。”
这句话,无头无尾,凭空而来,却惹得水如墨一惊,抛开头顶凤五呼吸时所引起的酥麻感,双手努力的撑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仰起头,静静的凝视着他。
迎上水如墨这样一脸戒备的目光,凤五嘴角一扯,勾出一抹苦笑:“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水如墨垂下眼,淡淡的说道,“我只是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呵呵,说什么呢?不是想上去吗?我带你上去。”凤五干笑一声,忍住心中的抽痛,将她打横抱起,轻轻一跃便跳上了平台。
刚落地,水如墨便急不可耐的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做出一副欣喜的样子,东摸摸西看看,心中却苦涩的想到:“凤五呀凤五,在这一个时空,这样的环境,我要找到一个信任的人有多不容易?我好不容易逼着自己信任你,依靠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你还要让我听到?为什么你一定要打破这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为什么?”
凤五看着水如墨在这个小小的竹屋里,东转转西摸摸。他哪里不知道她这是在逃避自己,不想面对自己。可是,他又能怎么样?当初承诺了要保护她,现如今,他不但做不到,还要亲自来伤害她,打击她,这样的结果让他情何以堪!所以,他才故意做出一副不小心的样子,说出那样的话,算作警示,让她有所防范,到时候伤害也小一点,也让自己好过一点。可是,为什么?一看到她那么冷漠戒备的样子,一想到她以后的仇恨敌视的目光,他的心就好痛。
凤五压下心痛,艰难的扯出一抹笑容,尽管她并不看向自己,他还是温柔的说道:“墨儿,这里每间屋子都有清泉接入,你可以清洗一下,好好休息。我以后再来看你。”
“恩恩,知道了知道了,你去吧去吧!”水如墨摆弄着梳妆台上的小摆件,头也不抬的说道。
凤五转身就在要跨出竹屋的那一瞬间,又回头看了一眼,正玩得不亦乐乎的水如墨,见她并没有看向自己,才一吸气,飞出屋外,隐入茂密的树丛不见了身影。
直到凤五离开了好一阵子,水如墨才停下手中无意识的动作,一滴眼泪落入了她手上的胭脂盒里,凝成赤红一片。
“不许哭。”水如墨抓起衣袖,狠狠地的朝脸上胡乱的一擦,“我做什么这么难受?莫漠呀莫漠,怎么你一来来到这个世界,一变成水如墨之后,不但变笨了,变傻了,还变得这么软弱,这么爱流泪了呢?不过是一个认识两天都不到的男人,就让你伤心了吗?犯得着吗?搞好自己的生活才是真的。”
水如墨一吸气,对自己做出一个加油的动作之后,这才开始认真的打量这个屋子。刚才光顾着回避凤五了,满屋子瞎转悠,却没来得及仔细看。
这个屋子是个单间小楼,没有套间,也没有夹层,二十个平方左右,布置的相当简单,颇有点像一个单身宿舍。
一进门,左边是竹桌子竹凳子,右边是衣柜梳妆台,后边是一张竹制的卧榻。床尾一步开外的地方放着一个陶缸,缸身点缀着一圈竹叶装饰。一管翠竹从屋外插入,一滴一滴的清水从竹管滴入缸里。
看来,凤五所说的接入的清泉水,就是这个了。
水如墨用水瓢舀了一瓢,小小的尝了一口,清冽甘甜,不知道,用这么好的水洗脸会不会有美容护肤的作用。
说试就试!水如墨忙给自己打了一脸盆清水,草草的清洗了一下,转过身,打开衣柜,里面摆放着两件女式衣裙,跟即儿身上的一样,红衣黑裙。看了看自己身上明显过于宽大的男式衣袍,在滑入玉花宫时上面已经沾上了不少泥土、落叶。
换上女式衣裙,水如墨看着被她丢在地上的男式衣袍,真是红的刺眼。
“扔到?还是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