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早晨,我们穿戴整齐,一同登上了校车。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过于累赘,我轻装上阵,而郑峥却表现不同,他身上的装备足以和那些登山爱好者一较长短,打扮的极为滑稽:脚穿登山专用鞋(那种一只有一斤重的的鞋),头戴太阳眼镜(可以变换颜色的),一身价值不菲的运动服(也是名牌),还背着个加深加大的旅行包(可以装下帐篷的那种);包里有指南针,手电筒,绳索,滑轮,夜视镜……我很怀疑他是从哪弄来的这些东西,如果在装上zha药,都可以去山上开矿了,特种兵的装备也不过如此,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那么多的东西!
我们此次活动的目的地是个叫梅山的地方,也可以叫做梅岭。其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夏商西周时期,封神榜里的“梅山七怪”大概就出自此山,不过这无从考证;近代也有许多小说中出现过这座山的名字,大多我都没看过;许多著名的大诗人也都来过此山,除了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佳作外,也在这里拉过屎撒过尿,同样也吃过饭喝过酒,真是值得怀念。
这座山看起来并不高,但我们爬了两个小时后还没有到达山顶,看起来目测的东西还真不可靠。我以后看见美女绝对不会再以目测来判断她的胸部大小,身材好坏了,这一切都是不准确的,要用事实来衡量一切。
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我很累,提不起丝毫精神,对任何景物视而不见,置若罔闻。
“丫!她电我!”郑峥的这句话,激起了我的一点兴趣。
我要绝对配合郑峥将这场戏演,因为他是导演,立刻将声音提高了一倍,喊道:“靠,谁呀?这么嚣张,敢电我兄弟,不想混了。”
“就那,那个,她刚居然电我?”
“哪呢?哪呢?就是她吗?”我将目光落在郑峥指定地那女的身上。只见那女的,我已经无法说下去了,她的长相已经脱离了语言文字描述的范畴,头发稀疏以泛黄,脑门与郭达老师相象,我也只能这么说了。有钱人的欣赏眼光果然与重不同!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郑峥的喜悦挂在脸上,推搡着叫我去帮他认识一下。我挪动脚步向那女的走去,中间我数了一下,一共是32步,按照我的身高,换算一下大概是每步0、8—1米,姑且算做0、8米,那就是25、6米,那女的看了我一眼,我没站稳,扭了下脚,多走了半步,那就是24、6米,四舍五入是25米。这25米我是纯机械的走过去的,杰克逊的机械舞步也就是我这样。我站在那女的面前,腿有点抖,到不是紧张,也不是吓的,我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这点小场面还吓不倒我,是刚才扭的脚有点疼所导致的。
我说:“我哥们想认识你一下。”
“你哥们?谁呀?认识我,想干什么啊?”哇!这女的说话真好听,用天籁之音去形容也一点都不夸张。
上天是公平的,给你缺点就会给你优点,完全不会把所有优点都码到一个人身上,这样完美的人是不存在的,假如真有,不是你做梦,就是我没睡醒,更不会将众多缺点都插到一个身上,那这个人不被插死,也留不下半条命,只能苟延残喘。再说了,这是不可能的,有得必有失吗!
“我哥们,就是站在那背着包的那个,想和你交个朋友、照张相,你看这山上多美啊!你总要留下点美好的回忆吧!”
“好吧,可是我们没有相机,用手机行吗?”
“没事,我有。”我已经说服她,领着就朝郑峥走过去,抽空我向郑峥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看见郑峥站在那‘吱吱’得乐,显得有点小人得志。
面对这女同学的郑峥,他的缅甸足够说明一切,我从不同的角度照了好几张,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稍微有点姿色的女的也想照,我冲她摆了下手,说:“不好意思,没胶卷了。”其实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我用的是数码相机。
我向那个女的问了联系方式和姓名,说好照片洗出来给她送过去,她告诉我她叫柳婷。我告诉了郑峥,并鼓励他:“这妞儿还行,兄弟能做到的,也就这样了,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了。说完这话,我连肠子都悔青了,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寐着良心说话一向不是我的本分,但是对这妞儿,我怎么能说还行呢,要说很不错才对,这可是郑峥的初恋啊。
经过短暂的休息,大家继续爬山,社长将大西北开荒时的口号喊出来激励大家,但不起作用,大家依旧消沉;社长又唱了首《军歌嘹亮》,已经开始有人骂他白痴,社长大吼一声,说:“先到山顶的人奖50块钱,第二个奖30块钱,第三个10块。”我听见后撒腿就跑,脚上就跟安了‘风火轮’一样,浑身充满力量,高中时我可是长跑健将,具有‘跑死狗’的美称。
当我在山顶上的亭子休息了十分钟后,第二名才赶到,是个女的,没想到现在人都这么功利,为了三十块钱,至于吗?人们陆陆续续的到达,倒数第二个和第三个上来的是郑峥和柳婷,郑峥正在吹嘘自己去过许多名川大山,就差说自己没在黄河里洗过澡,长江里撒过尿了,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假的,可柳婷还听得津津有味。恋爱中的男人是白痴,恋爱中的女人更白痴,两个白痴走在一起,于是乎就恋爱了。
倒数第一是并列的选手,社长和柳婷的那个同学,柳婷的同学脚妞了一下,社长正扶着她走,从远处看,真他妈象对情侣。
………
我骂了一声:“今儿这人全都怎么了?”
“没事,接着睡吧。”古叶说完话,翻了个身。
哎!我又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