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耘好奇地问阿四道:“这件事和你没关系,就算你是来助拳的,结果不是没开打嘛!你怎么比该着急的人还着急呢!”
阿四不好意思道:“其实像沈先生说的,强哥有交代让我们尽量别再和人打架啰,可是说说容易改变可是要时间的嘛,就像我自己也控制不住自己啊,何况这些小弟呢,他们都把我当大哥呵,我哪能不替他们考虑下呢!我现在年纪也比他们大,我更得替他们考虑下哈!”
杨思耘看看沈翊昭又看看朱正豪,看他们两个都没什么表示,壮着胆和阿四较真上了:“那你想怎么样?你对她们负责了,那你对我负责了吗?我就该挨打吗?我就该受冤枉吗?就算我不是被冤枉的,这事和你们谁有关系啊,我碍着谁了,你们想帮人强出头也不是这个理啊!就算我不是被冤枉的,你们真的看不过去要‘教育’人,也应该有个教育的样子,如果我说你们无理取闹我也要教育教育,我也是一顿拳打脚踢你们会怎么样?想不想试试?”杨思耘终于说了个痛快,而后对沈翊昭说:“舅舅,你扶我过去,我也打那个什么凤的几巴掌,修理她一下试试,看看是我爽,还是她爽!”
沈翊昭也想看看这姑娘到底要搞什么鬼,于是带她蹭到阿凤面前。
阿凤面露惧色,也许是怕痛也许是怕在这么多人面前挨打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心中不禁慌张起来。
杨思耘缓缓抬起手来,阿凤看着她的手要落下,不知道还手是不是正确的,她看了看阿四,阿四无奈得望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还手。她又看了看旁边的姐妹们,她们大多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她,但是阿四不维护她,她们也不敢出手,连挑起这场纷争的阿冰也缩在后头,一声不支。
阿凤绝望了。
杨思耘的手缓缓地落下,空气顿时凝固,在大家倒吸气的时候,手从阿凤的脸旁划过,轻轻地落在阿凤的手心。
阿凤惊诧地望着杨思耘,阿四他们也惊诧地望着她,朱正豪也惊诧地望着她。
杨思耘望了沈翊昭一眼,沈翊昭眼里透着复杂的情绪,既心痛又欣慰。
杨思耘淡淡一笑:“你现在知道挨打是什么样的滋味了吧,不单单是肉体上的疼痛还有精神上的折磨,这肯定是谁都不愿意承受的,我不愿意,我想你也肯定不愿意吧!我只希望你明白,以后如果再碰上这样的情况,你在动手之前请你先想想你现在的感觉!”
杨思耘说完,回过头笑了笑说:“我现在可以走了吧!这件事就到这吧!”
“豪哥,你送我和舅舅回去吧,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沈翊昭和朱正豪扶着杨思耘缓缓离开巷子,留下那帮“江湖兄弟”在那里思索着什么。
回到公寓,杨思耘龇牙咧嘴地哼哼歪歪。
朱正豪一脸怒容:“带你去医院就好啦,死活都不肯,你被打成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杨思耘一边痛得扭曲着脸一边又乐呵呵地傻笑:“我又不用扮名媛淑女那么累,也不用去见社会名流那么无聊,最多请几天假在家里休息休息,等好了再去上学哈!”
沈翊昭找来了备急用的小药箱,拿出药水,就要给她清洗伤口。
杨思耘惊讶地看着他:“不是吧,怎么家里有这种东西?你会用这玩意?”
沈翊昭瞟了她一眼,“没有这些东西我也不会让你回来的。用这个很简单啊,稍微有点生活常识的都会懂的!你又这么迷糊,不准备点怎么行,我先帮你洗洗伤口,不过下午或者明天还是得去拍个片,看看有没有伤到内脏?”说着也不理会杨思耘嘴巴张成“O”形的表情,轻轻捋开她的袖子,用沾着药水的棉签给她消毒。
“啊!救命啊!痛!痛!痛!”
杨思耘疼得快掉下泪来,手不断地要往回缩,却一把被沈翊昭死死钳住。
“你到底会不会啊?我不去医院就是怕消毒药水,没想到你个死人,居然有这玩意,你到底有什么不会的啊!这么搞我!”杨思耘说到后面渐渐带着哭腔。
沈翊昭也不理会她,任打任骂,只是专心洗着伤口。
“我求求你,轻点,呜······”
朱正豪看杨思耘这样不禁笑了出来:“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杨思耘居然和普通女孩子没两样,怕痛!哈哈!”
杨思耘白了他一眼,来不及回嘴,瞬间注意力又被疼痛给引住了,嘴巴不禁乱叫起来:“别抹了啊!求你了!你们那应该有什么金疮药之类的,给我来点吧!”
杨思耘刚说出口立马就明白自己说错话了,这样的东西经常在武侠小说里见到,现实生活可没几个会用,如果朱正豪往心里去的话,他会不会怀疑沈翊昭的身份。这时她也忘记了疼痛,只顾着观察朱正豪的神色,看他并无异样心里暗舒了一口气。
“好了,现在不痛了吧!”沈翊昭收拾着药箱。
杨思耘看了看身上左一块纱布右一块药水的,想想都有些后怕。
“说!你怎么会认识那些个流氓的?把我打成这样!本来就不够漂亮了,现在更成猪头了!”杨思耘气哼哼地说。
沈翊昭并不答话,只是默默地收拾着东西。
“喂!你不说是不是?还真不怕我修理你啊!”杨思耘佯怒道。
朱正豪突然接口道:“阿耘,你要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我来带你去,你们说,我先回避下!”
沈翊昭微微一笑,对朱正豪道:“今天朱先生拦身挡在我们两人的面前,是要保护我们两个人的,今天算是‘共患难’了一场,而且阿耘问的又是和今天的事有关,要朱先生避开于情于理都是不通的。”而后转头对杨思耘笑了笑续道:“我故意不说,是要吊这丫头的胃口,她欺负我惯了,我欺负她一下也不过分吧,呵呵!”
杨思耘白了他一眼,要不是受伤真想上去挠他两下。
“我们坐下喝茶说吧!阿耘你还记得我刚去学校不久还是一样去公园演奏那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