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之后,两人冰释前嫌,林雅柔终于可以继续跟着雷致远人前人后了,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去图书馆,一起上自习。日历被一页一页的翻过,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就连学校里都被节日气氛感染,到处挂满了圣诞饰物。
教室里,两人一起温书。
“这个单词什么意思?”林雅柔指着书上的一个单词问道。
“glove——手套的意思。”雷致远侧身瞄了一眼说到,说完继续低头看书。突然,他像想到了什么抬起了头继续说:“关于这个单词还有另外一个很美的解释,想听吗?”
“说来听听。”林雅柔表示出了很大的兴趣,她倒要听听一个手套还能有什么别的解释。
“Glove—is—giveing—love.”雷致远在林雅柔的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Taking‘g’away_from_glove_is_what_I_want_to_tell_you.”
“Taking‘g’away_from_glove_is_what_I_want_to_tell_you.——把g从glove里去掉,就是我想对你说的,那不就是love。”林雅柔低低的笑出了声,抬头望向他:“确实很美的解释。”
说完,她内心升起一股甜蜜,简简单单的一个词被他一说,就满是爱意,虽然这个爱被雷致远说的很含蓄,但林雅柔已心满意足了。原以为他只会霸道、耍赖、发脾气,却不知他还有一颗浪漫的心。她痴痴的看着雷致远,就像看着全世界一样。
“所以,你要帮我织一副手套。”雷致远知道林雅柔被自己的话打动了,嘴角扯出一抹微笑,开心的像个小孩。
“为什么?”这个年头好像很少有男生愿意戴这种手工织的东西了,虽然会显得很有情意,但毕竟款式和做工有些差强人意。
“这样我才能体会你的爱啊。”雷致远搂过林雅柔的脖子,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很不要脸的说道。
雷致远的话让林雅柔后悔极了,她后悔没有跟妈妈学女红,男友的一个小小愿望都满足不了:“手套我不会,围巾可以吗?”说完,满脸的内疚。
“也凑合吧。”雷致远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林雅柔有空就拿起线团织围巾,想在新年来临之前织好,作为新年礼物送给雷致远。
欧阳菲看着她着了魔一样的织毛线,不禁摇了摇头:“唉,果然是恋爱中的女人最蠢啊。”
林雅柔白了她一眼:“等你恋爱了,就不会这样说了。”
“切——,我才不想像你这样整天发痴呢。”欧阳菲嘴上虽那么说,但想着没有人陪的圣诞节、新年甚至是情人节,怀春的心开始有些蠢蠢欲动了。
“知道么。”欧阳菲神秘兮兮的凑近林雅柔:“如果你织毛线的时候,每织一针,心里就念一次你喜欢的人的名字,那么那个人的心就被你织在了你的围巾中,你们就永远不会分开了。”
“真的假的?”林雅柔有些不相信,织个毛线围巾还有玄机?
“真的。我听玄学社的人说的。”欧阳菲怂恿道:“反正又没害处又不让你花钱,你不妨试试。”
看着欧阳菲一脸笃定的样子,林雅柔决定试一试这个小巫术,谁不希望自己的爱能天长地久呢,别说织一针念一遍,就是十遍,也不嫌多。想到这她立刻一边织围巾一边念念有词,当她正忘我的置身于线团的编织中,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大作,是雷致远。
“豆芽菜,陪我逛街,我在楼下等你。”雷致远在电话那头喊道。
“这么冷,况且我还要……”没等林雅柔讲完,雷致远就挂了电话,林雅柔望着被挂断电话的手机,不由皱起眉头长叹一口气,这个霸道性急的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温柔成熟一点呢?
虽然心里有些埋怨,但动作上可不敢怠慢,连忙从床上跳了起来,梳头换衣服,还没等她把钱包、钥匙、口纸放到提包,手机又响了,还是雷致远。
“怎么还没下来?什么?收拾包包?你那个提包有什么好收拾的?真搞不懂你们女人,走个路还要背个包,不嫌累?不怕以后肩周炎……”
林雅柔把手机放到离耳边半米的地方,掏了掏耳朵,这个男友不仅霸道、性急而且还越来越罗嗦了,她对着电话大喊一声:“知道了,马上下来。”就急忙挂了电话,穿好鞋,出了宿舍。身后,欧阳菲用可怜的眼神望着林雅柔远去的背影:恋爱真可怕,活生生把一个俊冷的帅哥变成啰嗦男,把一个柔弱的女子变成彪悍女。欧阳菲刚升起的恋爱之心,在关门的刹那,又熄灭了。
楼下雷致远早已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样,看见林雅柔下了最后一级台阶,连忙冲上去用手搂住她的脖子,用空手道里制服敌手的姿势搂着她:“好啊,胆子越来越大,敢挂我电话了。”
“不敢不敢,小女不敢,小女再也不敢了。”
看着林雅柔小心翼翼的模样,雷致远满意的笑了笑,放开了她,伸出手来牵她的手,他略为粗糙大手包裹着她的芊芊细手,感受到一丝凉意:“你的手怎么总是这么凉?”
“天生的。”林雅柔非常喜欢雷致远把自己的手握在手上,然后放到他的上衣口袋的动作,这个看似无意却无比贴心的动作让林雅柔受用无比,她痴痴的看着雷致远,露出满足的笑容。
“怎么想到要去逛街?”男生不是都讨厌逛街的吗,今天居然主动提出要去,像雷致远这样的,林雅柔想象不出他逛街的样子。
“想帮你买副手套,你的手总是冰凉。”雷致远淡淡的说到。
“嗯。”一听手套,林雅柔自然就想到了他对手套的温暖解释,也就不推辞。来到百货公司,林雅柔在一排五颜六色的手套中挑了一条粉红的兔毛手套,试戴了一只,然后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雷致远,看到他微笑的点了点头,林雅若欢天喜地的把另一只也戴上了。
“后天平安夜,我们篮球社举行庆功宴。”雷致远边走边说,他知道林雅柔不愿意去,但他还是希望她能陪在自己身边。
“我不想去。”果然,林雅柔把头摇的像拨浪鼓,那样的场合不适合她,吵吵闹闹的,还不如在家织毛线。
“就算为了我,去吧。”雷致远难得的平易近人,话说到这份上,林雅柔也只有违心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