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和我睡,要么出去睡。”
“滚。”她像只炸毛的猫咪。
“你想的太多了。”他翻身压住她,“难道,你更期待,和我同床共枕,恩?”
“你丫该不会是空虚寂寞冷了吧!”
白一纯猛然推开他,从衣柜里慌忙扯出一条毯子,抱在怀里跑出卧室,临走前大喊了句,“你自己睡!”将门往外带,砰的一声,门锁了。
他幽暗的目光闪过一丝笑意。拿出手机,按了什么键,又放回去了。
白一纯盯着被她用力关上的门,那样子就像是想盯出个洞似的。
是夜,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过了会儿,她把毯子铺在沙发上,将边褶抚平。
她将大衣褪下,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厚厚的秋季长款毛衣。
入夜渐微凉。
雨越下越大,她像是心里有什么事情般,愈加烦躁。
她耳朵贴在卧室门,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
她拿出了钥匙,轻轻地开门。她的动静很小,尽量不被发现。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没睡着,那么她就说是进来拿东西的。
门开了,她看见了少年安静的睡颜。
她靠近他,用手指附在他的鼻息间,确定是真睡后。才小心翼翼地搬来一根高凳,踩了上去。在柜子上面摸索着,过了一会儿,她摸到一跟麻绳,有些扎手,她取了下来。
抿嘴一笑,她将麻绳从床左侧扔到右侧,回到床右侧,把绳子从床底下扔了过去,又跑到左侧,扔到床右侧,从床底扔至左侧,重复几次,直至麻绳只够打结的长度了,白一纯才奸笑了起来。当然床上有人……
她站在大床前,满意的看向了自己的杰作——活捆粽子。
让你得寸进尺,活该!
白一纯从桌子上拿出一把剪刀,一只腿在床上半跪着,一只腿抵在地面上。
她用指甲嫌弃地提起一小片他胸膛上的衣物,甚至可以说是一小粒,用剪刀刺过去,朝着一个方向前进。几秒之后,一条切口完整的口子被剪了出来。白一纯仍意犹未尽,她又在这个口子的上下面各添加了几条切口完整的口子。然后哼着歌走了。
她的动作挺轻的,应该不会被发现。
她跑到卫生间,开水龙头,冰凉的触感从指缝中溢出,她搓搓手,把手上沾上的灰尘洗尽。
抬头一瞥,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却看见了他脱下的外套,上面还是大面积的血迹,用衣服架晾在了毛巾架上。
真不知道这男的是做什么的。弄得全是血。
……
白一纯整理了下衣摆,放下了头发,她的头发挺长,再长个十厘米就要到腰这儿了。
她躺在沙发上,闭上眼,却睡不着了。之前的困意一扫而过。心里莫名地烦躁。
她努力地闭上眼,努力地让自己睡着……
直至凌晨,才有些睡意。
半夜,瓢盆大雨。
……
天微微亮,少年也醒了,半眯着眼,他觉得一晚上睡的好像都不是很踏实。
当他的目光移到胸膛前,开始散发着冷气。整个人有股暴走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