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难道怀疑臣是女子？”
如果他不敢说出口，就由她来说。
轩辕昊桀，心中咯噔一下，没有回答。
“回答我。”
灵柩步步紧逼着。
如果是这样，那么之前轩辕昊桀从千年蛊下奋力救她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爱上了她……
脑海中不太清晰的印象回答着她，只有爱的东西才令人冲动，令人奋不顾身，即使是深渊也能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可是她呢？
爱过吗？
她爱轩辕昊桀吗？
见到他，心中只是觉得痛楚、罪恶。从心中熟悉着轩辕昊桀的冰冷，残酷。一切有着过多的自然，自然得让她说不清楚。
爱，对她而言已经有了一个全心全意对她付出的白子矜了，一个愿意无条件爱她呵护她的人。
她的心中虽还未完全接受子矜，但这样的爱对于一无所有的她，已是满足。
浅浅一笑，她不贪心，所以那个埋在心里的答案——不爱。
既然如此何必伤害一个自己从未想过伤害的人呢？
“是！”
轩辕昊桀的答案还是令灵柩后退了两步。
鼓勇气走到轩辕昊桀面前，寒潭逃避着那双发亮的翦瞳，就是这么一双眼睛让他不能自持，快把自己逼到奔溃的边缘，到底是落霞还是灵柩，他分不清楚。
“陛下想要证实吗？”
柔荑已经轻轻解下系在腰间的带子，一双翦瞳瞪着那双不敢张开的寒潭。
“看着我。”
他的声音仿佛对轩辕昊桀有着催眠的作用，轩辕昊桀睁开了眼对上那双令他混乱的眸。
拉起轩辕昊桀的大掌，细细摆弄着。
柔唇微微一笑，有着无限的魅惑。
一排闪亮细碎的牙齿和记忆中的她，真的是太过于相像了。
“我是男人。”
俊秀的眉头倒竖着，唯独这声音打破眼前的幻想。
灵柩干脆拉起轩辕昊桀的大手朝对着自己胸口的方向……一点一点的伸过去。
轩辕昊桀看着自己的那只手朝灵柩的胸口处伸去，身上不知不觉冒出冷汗。
灵柩只是在赌，赌轩辕昊桀，不敢……
指尖触到微微胸口前的布料。
两人心里同时落了一拍，轩辕昊桀猛的把手收了回来。
“够了！”
轩辕昊桀脸色有些微青，眼眸中微妙的情愫一闪而过，这样的微妙只有灵柩明白……
“陛下何必拒绝，如果陛下想有的是一个能安抚陛下心灵的人，那么臣一定尽力配合陛下的想象，满足陛下。”
故意贴近轩辕昊桀，翦瞳之中那样妖娆的神采带着淡淡的嘲讽。双手做作的搂上轩辕昊桀的肩，仿佛特意为他准备了温柔甜蜜的一张网，而轩辕昊桀就是即将落入网中的猎物……
轩辕昊桀推开她的手，避之如蛇蝎，仿佛是灵柩在调戏轩辕昊桀。
妖娆的媚眼，弯弯露出笑意……
她的心中明白轩辕昊桀不敢，也不明白为什么能把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吃得死死的。不过要他完全断了念头还是要赌上一赌，让两人都安心。
“最好不是，若是有朝一被朕发现你在愚弄朕，朕就……”眼眸虽然带着威胁，可是说话的语气却有些底气不足。
脸色不佳的轩辕昊桀走出房间。
这场赌，灵柩赢了，赢了轩辕昊桀对自己的信任，赢了轩辕昊桀不会再怀疑自己是个女人。
但她却不知道，她赢了的是轩辕昊桀的心。
从窗外看见轩辕昊桀搭着小船离开，这里又恢复冷清了。
这样的她像不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虽然很安全却对外界一无所知。
躺在床，阖上眼睛淡淡睡去，离开的日子不会太遥远。
★★★
邪皇拿来蟾蜍胆炼制的丹药递给司徒有容。
“谁把你伤成这样？”
“一个不认识的人。”
狭长的眸子对着他只是摇了摇，他只是没想过灵柩身边除了白子矜与小锦锦还有其他能为她奋不顾身的人愿意救她。而更出乎意料的是自己也仁慈了一次，对那双眼有小从未有过的悸动。
“吃了它，对你的伤有好处。”
“谢了。”
有容接过药，一口服下。
“人还没抓到？要不要帮忙？”邪皇淡淡的问着。
有容沉思着，下定决心，轻点了下头。
“她原来是女的，如今被我封了功力，可算是武功尽失。”
“要死的还是活的？”
有些厌烦有容的絮絮叨叨。
“当然是活的，死了要她何用。不过不许伤了她，忘尘吩咐的。”
狭长的眼眸看穿邪皇的心思，在他的定意里活的就是没有手没有腿，没有眼珠，没有耳朵只剩下一口气在，都是活的。他的手段千奇百怪，令人胆战心惊，活生生的人落在他的手中，几乎没有完整二字可言。
有容强调：“要完好无缺，别伤了她。”
“既然如此，还是另请高人帮你吧。”
邪皇不情愿了，抓人还保证不伤到，对他来说举手投足间倾刻要人性命岂不是容易的多。这样抓人费的精力太多。
有容亲昵一拳落在邪皇肩上。
“好了，我知道你有这个本事，如果没有我也不开口求你。要是抓不到她回到拜月国难以向忘尘交待，等抓到她后揪出那日救她的那个人，丢了喂千年蛊，那人的内力好的不得了，那只畜牲吃了比吞一般人更滋补。”
“这倒也是。”
调侃了一会儿，邪皇言归正传。问了有容，要抓的人长的模样，身高，体型等问题。司徒有容也与他细细说来。
“再不行，就用白子矜把她引出来。白子矜如今在拜月国，不知忘尘是如何好好招待他的。”有容邪恶说道。
“放心吧，等整垮了虬龙国，这里迟早会是钟离忘尘的天下。”
两人对眼一笑……
房门外又传来惨叫声。
有容与邪皇熟悉那是什么声音。
“又吃人了，带的人够那只畜牲吃吗？”
有容来虬龙的这几日，听遍了人嚎人叫，两只耳朵不得清静。
“别一口一个畜牲的叫，千年蛊也是有灵性。”
“带来的人有上百人，再不行，城中有的是人。”邪皇补充道。
“它当真就如此天下无敌，除了你那古怪的笛声就没人能制止得住？”有容好奇道。
面具下的脸庞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回答。
邪皇拿出笛子再次吹起诡异的笛声，千年蛊仿佛听懂了什么，满是杀气的眼渐渐变得柔和。慢慢的移动庞大的身子渐渐退去。
千年蛊唯独不伤害的只有邪皇一人。
邪皇虽然是萧氏一族却不被族人所看重，萧纭含嫁入皇宫的那一刻后，他便决心云游四海，等有朝一学有所城，定要回虬龙国讨回自己想有的一切。
听着那古怪的笛声，司徒有容想头一撞，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好的主意。
拉过邪皇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有了，我想到一个绝妙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