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明剜了一眼冯勇又转向王白领道“嫂子,我想和冯勇单独谈谈,你和庄哥先回避一下。”
庄磊知道这小子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他看王白领迟疑了一下,急忙说:“笑笑,好久不见了,最近可好?”
王白领看着庄磊,心里不禁有点感伤。用最熟悉的陌生人来形容眼前的庄磊恐怕再恰当不过了。冯勇盯着王白领看庄磊的眼神,脸上闪过一丝紧张。毕竟王白领还没有答应做他的女朋友,而此时庄磊的出现,无疑会影响到王白领这几天对自己的正在培养出的好感。
王白领注意到了冯勇脸上的紧张,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可看苏晓明的气势,她还是起身离开了。离开的时候没有说话,只是冲冯勇微微笑了一下。
随着王白领和庄磊的离开,苏晓明和冯勇开始了正式的谈判。苏晓明没好气地说:“哎,宝马男,你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冯勇认真地看着苏晓明的眼睛,他觉得是该和苏晓明算算旧账了,这个本身和他喜欢的人没有什么关系的臭小子,却总是百般挑衅,碍手碍脚。冯勇不动声色地说:“苏晓明,我觉得我过不过分和你没有关系,你是孙雅的什么人?又是笑笑的什么人?我倒是觉得你的出现每次都那么多余。”
苏晓明一看冯勇那股理直气壮的劲,心里的火就更大了,他冲冯勇嚷道:“冯勇,你怎么那么不知廉耻。你是玩女人专业户吧。开个宝马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是吧?我告诉你,我还就多余定了,只要你缠在我嫂子身边,我就会一直多余下去。”
冯勇被激怒了,愤怒的眼神里随时都可以喷出火来,他压了压心底不断涌出的怒气道:“我爱笑笑,那种感觉是你所不能体会到的。听说你的女朋友也总换,而且换得很勤,所以和你相比,我真是小巫见大巫。”
苏晓明睁大眼睛狠狠的,发自肺腑地瞪着对面同样怒气一触即发的冯勇,想着更能刺激对方爆发的词语,同时也在和对方较量着心里的承受能力。气氛冷得几乎已经结成了冰,而这层冰只要有任何一个人先爆发出来就能被炸开。
和庄磊并肩走在一起的感觉是那么的久违,那种感觉是那么熟悉。或多或少还是有很多不自在的地方,以致两个人走出很远都没有说话。已经是傍晚时分了,街边的小吃陆陆续续出来了。王白领看着那些新疆大饼,听着烤羊肉串的叫声,心里掠过一丝丝的回忆。曾几何时她和庄磊也对烤羊肉串有着由衷的喜爱。如今那些快乐却都成为回忆。
庄磊顺着叫卖“烤羊肉串”的方向看了一眼,深情地看着王白领说:“请你吃羊肉串吧。”
王白领笑了一下,躲开了他的眼神。庄磊把王白领的笑理解为对他的默允,他向王白领靠近了一点,朝叫卖的方向走去,心里洋溢着激动,洋溢着无以言语的激动,许久以来想过无数遍再一次走在她的身边的幸福感油然而生。
王白领在刻意和庄磊保持着距离,她不想让庄磊误解,也不想再给自己重新考虑的机会。
“笑笑,最近过得怎么样?”庄磊从新疆小伙的手里接过羊肉串递给王白领说。
王白领接过来咬了一口故作轻松地道“嗯,挺好的,你呢?”
愁容又爬上了庄磊的额头,他叹了口气说:“不好,一点也不好。”
王白领的心疼了一下,看着眼前这个曾今对自己呵护有加的男人,听到他说自己过的很不好,她的心顿时揪了起来。她匆匆地扫了一眼庄磊的眼睛,又马上把头转向了别处。她想岔开话题,一时间又觉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庄磊又递了一支肉串过来,王白领接的时候才注意到庄磊好像根本没有吃,她抬头看着庄磊说:“你怎么不吃?”
庄磊摇了摇头透过王白领长长的睫毛,他察着她的心,他知道自己再没有资格保护她了,虽然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也是自己唯一爱过的女人。他现在只有资格期盼她幸福,期盼她每天能过得开心一点。
“笑笑,冯勇对你好吗?”庄磊深邃的目光定格在王白领的脸上。
“嗯,挺好的。”王白领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算不算是撒谎,因为冯勇对她的好恰恰是她对小雅歉疚的根源。自从冯勇向她表白以来,她就没有像以前那样快乐过。她失去了孙雅——那个最好的朋友。在这个城市她几乎一无所有了。而冯勇对她来说还是一个未知数。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接受他的爱。
“多了解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好吗?不是每一个男人都能被你一眼看透的。”庄磊关切地看着王白领道:“爱要经过慎重的考虑才可以下结论,这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吗?”
从王白领微微低垂的睫毛里,庄磊看出了她的犹豫,她的困惑和她的不快乐。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过错,面前这个可爱的女孩根本就不用承受这诸多的不快。他的心绞紧了一般疼痛得厉害。他轻轻握了握王白领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在自己的手心颤抖了一下。他抬头看她的眼睛,她却低下了头,一语不发。他多么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让他多为这个女孩子分担一些,让他多呵护她一会。他看到王白领的额头因为天气热而沁出的一层细汗。
从他认识王白领的时候她就是一个冬天怕冷,夏天怕热的人。每年天刚开始冷,她就手脚冰凉,别人还穿风衣的时候,她就早早地把羽绒服穿上了,每个晚自习,他都要把王白领的双手捂到自己的手掌心,反复多次。天热的时候,她的手脚又总是不停地出汗。稍微热一点,王白领就会头昏,热得厉害了,还会头疼。所以毕业后他们租的房子里,空调全部是换的新的,这是庄磊当时特意要求房东给换的,就为了那两个新空调,他每个月多出两百块的房租。他当时就是担心旧空调制冷或制热效果不好,王白领会跟着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