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风雪五都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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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
“金帝陛下，这最后的一战本使希望以文明手段比试！不用拼死一战了，本使知道，陛下那些铁浮屠都是一些铁疙瘩，不惧刀剑，但本使知道这铁浮屠的弱点，若与晟华对决，陛下的那些铁疙瘩也讨不了好去的，如果陛下执意要战，我们将动用火器，这两败俱伤的大屠杀完全有违天合，我看还是不战也罢！”
“这——不大妥吧？”
“当然，如果陛下希望看到血流成河的场面重现，本使也不反对继续战下去！反正陛下应该知道几个契丹随从对我们也其实没有什么！”
“华副使说的有理，也罢！那华副使说怎么个比法？”
“陛下将队伍拉出来溜溜，我们也将火器展示一下，陛下看如何？”
“嗯！如此甚好！那就依华副使的意思！”
很快，双方的属下接到命令，尤其是那铁浮屠的战士，多少有些失望！这全身铁甲的勇士们原准备来一展雄风，弄两个赏金，可狼主却将比试取消了！唯有这契丹人多少松了口气，有从鬼门关回来的感觉。
一百铁浮屠带着沉重的撞击声上场来，华哥一看，不禁有些讶然失笑，什么铁浮屠？不过就是用铁甲全身包裹，从头到脚，包括马，亦是一般无二，全是重重的铠甲，或铁或铜，或灰白或黄色，举着明晃晃的大刀杀气腾腾而来！比自己想象的好简单了好多，看来这金国的制甲工艺委实不值得恭维！
华哥估计这一身铠甲，大刀，只怕不低于一百五十斤，自己只知道这重装骑兵是一群铁疙瘩，没想到就是如此一般东西！
“好···好······！”喊声吼起来，金国成立至今，打仗多是以人命累积战功，武器装备也多来自辽人，什么时候有了如此威武雄壮的军队，那他们的军队岂不是要更加无敌于天下了！所有人的兴奋的叫起来！
契丹人一个个脸色煞白，原本他们就已经处于下风，现在金人居然训练了如此精锐，这金帝够下血本的，自己那些族人该怎么办啊？恐怕辽国还真是时不久矣！
半个时辰后，铁浮屠疲惫地离去，晟华的一名亲卫带着二十余个契丹随从轻轻松松走上前来，他们将附近的石板，石头之类的收集了一二十块，磊起一个圆凹形状的小窝！下面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些人在上面忙忙碌碌了近半个时辰，最后却留下了两三个人在上面，随着一声口令：“投！”三十米外的两名契丹随从准确的将四枚霹雳弹投入了凹形小窝里，“轰——轰！”几乎相同时间的巨响，一股浓烟升起，整个校场都有些晃动的感觉，硝烟过后，垒砌的小石头窝不见了，四周虽然散落着大小不一的石块，也有一些石块只是挪动了地方，但巨大的声响，飞溅的石块，晃动的大地，以及地下的大坑告诉所有的人，这晟华的火器确实是名不虚传，威力无比！
“想不到，想不到！这晟华的火器有如此威力？”这金帝完颜阿骨打如此想，这金国重臣们心中也如此想，万一惹怒了华帝，不说出兵，就是送给辽国大量这霹雳弹，这五都之战就充满无穷变数！幸好这李裕华贪慕虚名，没有外扩的心思，就凭这天下无双的火器，就足以争霸天下啊！
“华副使，寡人有意学习这贵国的火器，不知贵使能否让寡人一遂心愿啊！”
“呵呵，这就动心了！”看金帝客气的模样，这华哥好好腹诽了一把，可面子上他可不能生意外。“陛下，这霹雳弹的使用是有严格规定的，就象陛下的铁浮屠一样，在我晟华，是精锐中的精锐，才能使用的，并且使用者领取还必须严格的登记，恕本使难以从命，除非本使不准备回去了！”
“呵呵，华副使如果愿意留在我大金国，寡人定当封你为王侯将相，大将军，赏万户，不，就是十万户，只要你开口，寡人都可以满足你！”
“谢陛下，华帝陛下待我等亲如手足，我们宁肯死也不会背叛晟华的！”开玩笑，你也不想想站在面前的是谁？
“不知此物价值多少两银子？？”
“金帝陛下，此物一响，黄金万两就不见了，就是因为太过昂贵，制作不易，才没有大量流行！”
“黄金万两？不会吧？区区一点铁疙瘩，居然值黄金万两？”金国群臣俱不相信。
“那也不是，黄金万两是说此物极其昂贵，使用时候不可能只用一个，此物一个据说价值百金，一战下来，数百个还是要用的，当然也就是黄金万两不止了！”虽然贵，但也还不至于贵到如此地步，先吓吓你们再说。
“啧啧，想不到，这一战下来要多少银子啊！”咱们用人命又不用钱，这一说，一众金国文武就失去了兴趣，也是，他们死人又不花钱，这哪里划算？
“哦！寡人希望贵使送一两个玩玩如何？这不过分吧？”
“这个——！金帝陛下，此物非常危险，万一！”
“这个就算寡人答应华帝陛下的条件如何！”这金帝此时也想通了，他制止了其他重臣们的发言，自己连辽都没有拿下，这可是宿仇，万一他们缓过气来，自己脚跟恐怕就会晃荡了，也罢，反正没法去对夏，西州，晟华劫掠，何苦树一个强大的敌人？
“此事兹关体大，我们今天回去商议一下，然后回头我们给陛下回复，如何？”华副使做为难状。
“那好，明天寡人也一并给你们回复国书！”
随后，金帝宣布了最后一场以平局收场，双方皆大欢喜，唯独苦了满城的赌徒。这金帝与华帝没有想到，他们这无心之举，帮助了晟华的华帮与金国的那些赌庄，华帮听闻有两个大将军在场，毫不犹豫是买晟华胜，肯定是大获丰收！他们还有开盘赌晟华赢，是以收获颇丰，尤其是最后一场，权贵们几乎都买了铁浮屠胜利！谁会买平局呢？黄龙府的地界上，这晟华的平地比武，赌庄地下开盘，几乎卷走了权贵们过半的财产！让赌庄老板们一个个是满开眼笑！当然这赌庄里也有金帝自己的收获！伤心的总是百姓！不过这些富裕的百姓都是一群大抢特抢的女真人罢了。
晟华的商议只不过是借口，第二天，晟华唐使与华副使带着两个霹雳弹送到大殿，千叮咛万嘱咐注意安全，华帝知道越叮嘱对方会越好奇，越好奇就可能越来越有好戏？反正好戏留给他们自己看好了，唐使接过回复国书，使团同时也告辞，金帝送了丰厚的回礼，并令四太子完颜兀术送行，完颜兀术一行将他们送过黄龙府地界才回去，此时晟华的队伍中增加了数百匹马，是晟华商人跟着他们回去的队伍，这些晟华商人其实在金国也挺受金人欢迎的，大家也需要东西啊，尤其那些新贵们，被晟华的精品所吸引，是以并没有什么人为难他们，不过别人不知道，这些商人中近一半人是晟华地下势力的人员，他们托运的除了一半是高档的土特产外，大多是这次使团帮助赢得金银！
不过这些华帮成员，他们并不知道华帝在，他们虽然不知道华帝曾经找过他们，可晟华使团闹出的声音太大了，他们还是知道了，这不赶紧将东西送了过来，当唐妲看到一长串清单时候，一长串的数字让她是半天没有合拢嘴，多是珍贵的药材，毛皮，黄金，呵呵，这次发大了！
一路无话，小股的土匪也不在他们的话下，他们在十一月头进入辽五都界面，契丹随从现在是更加尽心尽力，他们担心自己的使命已经到了尾声，都有些战战兢兢了，不知晟华使团说的话能否兑现呢？不过一切担心显然是多余的，因为他们很快知道晟华使团派使臣（亲卫），带着十余名随从经过原来辽的皇城上京临湟府前往中京大定府——此时皇都所在地方！带有华帝的亲笔国书，大意是因为这一众随从，死伤甚重，华帝陛下请求辽帝将这一众契丹族人家属交由晟华照顾，赐予他们晟华国籍身份，随时可以前往晟华，并答应接纳一千辽国子弟到晟华学习火器使用！
听闻完晟华使团在金都黄龙府的情况，这萧相萧浜半天无语，同样是这群人，居然以一敌一能与金国最精锐的精锐拼个两败俱伤，也仅仅是随使团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比他们精锐的辽军，却一战即溃，这真是辽国的悲哀，这一切都是辽帝的缘故，在国内屠刀乱举，导致没有能将兵之将，率兵之帅才是国家最大的悲哀！现在辽军将帅畏惧，士卒心惊，这仗还如何打？
一想到这使团的正副使给他的承诺，或许将来自己的家人也会到晟华去避祸吧，他于是批准了这数百士卒家属的离开！其实一群小人物逃难式的离开倒也没有引起多大的波动，尤其是前一次护送辽帝送给晟华的美女与财物，辽国借机离开了一部分权贵家属，那一千年轻人就没有回来的！此时辽国已经是乱成一锅粥了，这辽帝又只记挂後宫粉黛三千，国运多舛，更是没有心思去关心几个士卒家属！至于学习晟华火器的事宜，不两天就被辽帝忘得无影无踪了。
北地风寒，尤其在这冬天，此时回程尚算平静，有四百契丹骑兵保护，由于是对金国，辽国俱是友好态度出行，并没有正规军骚扰，辽地除了少数几股土匪冲来，看到晟华的双白九红星黄旗后，就都悄然离去，他们想四五百晟华将士，没有数千人去抢劫，那不是找死吗？再说就是赢了抢了东西，还要准备对方无穷无尽的报复，岂是他们做土匪的人能接受的？
马骑速度极快，十余日后他们进入西京大同府地面，契丹人此时在各地据城建立了大大小小的关隘，准备据关据险守城，听闻是晟华调停辽金战事的使团，各地辽军倒也没有为难晟华使团，但不允许他们进关隘，对他们的粮草倒也给与了几分补充，华哥也不以为意！
进入云内州外，晟华元帅卢俊义麾下的偏师，将军邹大江与燕青率领的一部万骑已经到来，他们两人随着两千前锋潜行接应上了他们，当晟华将士升起龙旗，震天的万岁声响起来后，这些契丹随从一个个吓傻了，这才知道，晟华华帝居然与他们相处了近两个月时间，不过很快就变为了兴奋，华帝的承诺是什么，那就是铁睁睁的事实啊，他们也很快一个个拜服在地上，跟随高呼万岁不止。
前行数日，晟华次帅卢俊义卢帅又带着近万骑赶来，接应自己的主公！这是因为皇后传来懿旨，要他们确保陛下安全，辽地不稳，土匪，金军辽军混杂，怕出意外。
“臣卢俊义参见吾皇陛下，参见唐使，见过两位大将军！”
“卢帅辛苦了，兄弟路过，风天雪地累兄弟们不辞辛苦赶来，让兄弟心里不好受啊！”
“华帝辛苦了，为华帝安全，兄弟们万死不辞！”在卢帅的带领下，众军将再次给华帝跪拜回礼。
“参见次帅，臣等谢谢元帅的厚意！”这唐妲毕竟还没有正规名分，她与使团一行人一起参见卢帅，卢俊义赶紧回礼。
“兄弟们，都起来吧，咱们回国！”毕竟是在辽国的国土上，此时大辽风雨飘摇，敢怒不敢言，但与金帝的约定还是让晟华军队准备离开西京道！
晟华军队的秋毫无犯，刀甲鲜明，战意盎然，与如狼似虎，杀烧抢掠的金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升起的晟华皇旗与帅旗带着大家缓缓离开，引来数万辽国百姓围观，但却没有辽军出来盘诘，阻挡!
辽军探子将这些情况及时回报给了朝廷，当听闻华副使就是华帝时候，回想华副使的语气与神情，这萧相才醒悟，原来是华帝给自己邀请！唯独这辽帝耶律延喜是懊恼不已，多好的机会，要是自己扣留了华帝，这晟华军队还不老老实实替自己去搏杀金军，让他们两虎相争，多有意思？可懊恼是没有用的!
途径之地，不少辽国官府请降，向华帝请降，他们认为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可晟华的军官们奉了华帝的号令，一律予以婉拒，此时金辽之战辽原本就是弱者，落井下石之事情还是不要做了，两家多拼搏一个月，自己就可以少些杀戮，反正他们也不敢降金，西夏就是给他们胆子估计这时候也不敢去接受辽人的受降！让他们先与金军对抗着吧！
百姓自有百姓的道理，他们只是为了生存而已，何况这些辽人百姓，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他们在跪迎华帝的时候，不少部落也就打好了主意，只要华帝不下令军队驱赶，他们就一路跟着晟华军队后面进入晟华去，他们谅金军也不敢截杀这真假不定的晟华人？果然，他们一路跟在晟华军队附近，虽然有金军在附近游动，却没人敢袭击他们，晟华军队的慢慢行军，无异于是在辽国阅兵，晟华的正规军，全是骑兵，骑兵则全是刀甲鲜明，服装统一，而金军现在却是一群拼凑的杂七杂八的军队，好比大杂烩一般！
训练有素的晟华军队，秋毫无犯的军纪，视若无睹的军人，给无论是辽军还是金军都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视觉！这一切象长了翅膀一样，在迅速传播，他告诉周边所有国家，就是辽，金这样的大国，我晟华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华帝孤身深入见辽帝，金帝的消息也让华帝更加充满了神奇！
在行军十多日后，晟华军队越过上京道，进入西州地界，晟华皇旗的驾临，西州地面的回鹘人纷纷不战而降，他们可以不相信晟华军队，但他们相信华帝的博爱之名不是虚名，西州大势已去，民心渐渐远去，百姓在晟华名下教西州可汗名下得到的实惠多多，随着华帝再次在西州发布公告：回鹘是华夏族一员，乃自家兄弟之争，西州权贵只要交出牛羊，土地，粮草，并宣誓效忠晟华，以前所有的罪过将得到宽恕！
是以数日间，大城小关隘纷纷而降，唯独剩下皇城高昌凭着高墙重兵防守不降。晟华军队凭着精悍围城，但由于人数少并没有进行攻城！华帝在与前线将士辞行时候，回答了将士的疑惑：
邹大江：“陛下，西州皇城高昌虽然高大，但西州军队士气低迷，我们只要决心攻城，对我们来说也不是难事，陛下为什么不让兄弟们将其可汗掳去帝都？”
华帝：“大江兄弟，这西州乃是贫瘠之地，百姓原本困苦，将士效忠数百年的皇室也是自然，你们要是能迫其不战而降朕也不反对，但对此孤城何苦让我将士拼命？围城日久，对方必生民怨，城内城外对比，这高昌城破之时就是西州平定之时，兄弟之间，何况相煎太急？”
邹大江：“陛下仁慈，可万一！”
华帝：“此事没有什么万一，众军不得松懈，金辽战斗一结束，我们军队任务很快就要来到，这里就是大家练军的地方，也是我们麻痹金帝的地方，各位将军随时听从将令，不得有误！”
“是！陛下圣明！”卢俊义，邹飞，邹大江，燕青，田莒，罗霄祖等众军将纷纷起身回复！听闻华帝意思，也是很明了的了，就等着呗。
邹飞：“陛下，那我们所部对黒汗的军事行动怎么办？”
华帝：“此事明年再议，你们是卢帅的后方，要确保卢帅后方安全，能攻则攻，该守就守，不要贪功，现在天气寒冷，但众军不得懈怠，依然要加强训练！”
邹飞：“是！臣记下了。”
燕青：“陛下，这次跟随我们进入西州的辽人不下三四万人，不少州县纷纷请降，寻求我们的的支援，我们这是扩大战果的好机会，我们不能放弃啊！这将士们都希望开疆辟土，博得封妻荫子的机会呢？”
“是啊，陛下，我们麾下将士们也多有此议论，希望出兵扩大战果呢！”众将纷纷发言，附和。
卢俊义：“陛下，臣也有此疑虑，这可是我们扩大战果的最好机会，这金人虽然士气如虹，但咱们军人不怕他，大家有决心有能力战胜他们！”
“你们有把握能令宋不战而降吗？”
“这！陛下，但我们可以让宋一溃千里啊！”
“算了，兄弟相争，兴，百姓苦，亡，百姓哭，朕真不忍心在大宋大动刀戈，朕告诉你们，金宋交恶之时，就是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区区几个州县，几万辽人，有必要让你们如此激动吗？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将士卒训练好，等待建功立业的机会！”
“是，陛下放心，臣等明白了！”卢俊义带着众人再次起身回答。
“不过进入西州的百姓，你们给他们安排地方自食其力吧，只要他们宣誓效忠我晟华，就将他们当晟华人好了！至于他们的管理，这次跟随朕前往金国的那些契丹随从，就让他们管理他们好了！记着派几位兄弟去多指导他们！”华帝想了想接着说道。
卢俊义：“是！臣等记下了！”
“谨遵华帝圣令！”
“兄弟们多保重！”
“臣等恭送陛下回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