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较量（上）
说道这参观还要说道当时这四太子完颜兀术拉华副使去喝酒，华副使顺口问道金帝陛下的铁浮屠训练的怎么样了，而这四太子罔然不知，让华副使对他立马‘冷淡’了许多，这四太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赏识自己的主，哪里肯轻易失去？当然大包大揽说一定会带华副使去看看，好更多的与华副使谈谈华帝。
当然华帝对四太子的评价也及时传达到了金帝的耳朵里，可这金帝怎么瞧也没有发现这四儿子有那么大的能耐，如何博得华帝的赏识？这当然也传到大太子粘罕的耳朵里，是以他会对这兄弟有几分介怀！
对金帝而言，铁浮屠与拐子马虽然是机密，可对儿子的请求，机密也不是机密，再说人家晟华远在几千里外都已经知道，那还有什么机密可言？听说晟华也有杀手锏，就是那火器厉害，现在咱正好可以亮亮肌肉，以后咱也可以派人去看看火器，于是就答应了，不过他还是忘不了要打压晟华使团，希望最好能留下一两个重臣的性命也是好的，当然这是四太子不知道的。
晟华使团进入金国皇家卫队精锐营里的时候，是带着百十名一心欲投奔晟华的契丹军人进入的，在四太子殿下陪同下参观金国皇家御林军——血狼骑兵，这是一只完全由女真人组成的军队，或者说完全由女真人掌控的军队，这是因为有些部落已经完全被女真部落兼并，他们依附强者而存，就是强者部落的人！
军营很热闹，血狼骑兵统帅是金帝完颜阿骨打的兄弟完颜银术科，是与他一起起家的兄弟，也是智勇双全，勇冠三军的勇士，不过迎接他们的只是一个平章，一个帐下的小头目而已，大营里很热闹，虽然是雪过天未晴，但金军将士还在热火朝天的训练中。
进了大营，马都被留下在外面，晟华使团十人旁若无人，昂首而入，踩着很有规律的节奏前行，而这百十人的随从却是显得战战兢兢，两边相隔了二三十米远，整齐的节奏前行了近一千米远，面无表情的护卫露出的是凌厉的杀气，就是在万军丛中，让人有些寒意丛生，这是迎接平章心底的感觉，这晟华使团整齐的节奏，给了四太子十分强烈的印象，这严明的纪律，就是无坚不摧的军刀！
“参见四太子殿下，欢迎晟华使团！”元帅完颜银术科在大帐门口迎接来人，这完颜银术科也不是外人，那可是与阿骨打一同走来的同族兄弟，替他掌管禁卫军。
“参见皇叔，小侄给皇叔见礼！”
“参见四太子殿下！”大帐内金国众将给四太子行礼，双方一一见礼。
“晟华调停使唐云给元帅见礼！”
“不敢，华帝陛下的属下果然不简单啊，要文有文，要武有武？我铁浮屠与拐子马这等机密之事，居然都没有瞒过华帝陛下的眼睛！”
“那当然，我们华帝陛下眼观天下，不比金帝陛下大杀四方，但以仁义治国，却也布局天下，谁再有对我晟华不轨之心，必将先发制人，不让四国之乱重演！”
“呵呵，好手段，华帝陛下果然好手段！听说唐使向我国提出，调停金辽之争，并将吐蕃，回鹘，夏，黒汗划归你们的庶民，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不错，贵国现在已经掌控了庞大的辽之大半，难不成想与我们华帝陛下交锋？”
“交锋？我们金是天下最强盛的国家，有不败战神陛下统领，有无敌勇士驱驰，连最勇猛的雄鹰也在我们头顶翱翔，你们晟华靠什么与我们争锋？”
“就靠你们那皇帝的怜悯与爱心，就想与我们无敌狼主争锋？”
“噗嗤！”听着这蛮将们居然在自己面前咬文嚼字，这一听就是早编好的台词，唐使忍不住笑出声来。
“四太子殿下，元帅大人，贵国武将之中人才济济，居然能是如此人才，将台词说的头头是道，不一般啊！”
“谢唐使夸奖，他们是不一般，这是我大金国最精锐的劲旅，肯定不错的！”这四太子与元帅听说台词，脸色有几分不自然，但还是接口回话。
“华副使，这铁浮屠与拐子马都在我皇叔帐下节制，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看？”
“不错，但是很一般，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野蛮之徒，还什么劲旅？”这唐使一听这四太子冷落自己，这武将们瞧不起自己夫君的眼神，有心挑事。
“什么！你说我们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野蛮之徒？”
“你说我们很一般？”
“元帅，这唐使瞧不起咱们一个人不要紧，但他居然说咱们不算什么劲旅？您说，帐下兄弟们哪一个不是身经百战，杀敌过百？”
“是啊，元帅，咱们要求与来使比划比划？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大金无敌勇士的威风？”
“无敌？无敌勇士在我们华帝陛下帐下！不是你们！是他们！”这唐使先是摇摇手，接着指向自己身边的兄弟。
“元帅，四太子，末将不能接受这唐使对末将的侮辱，末将要向唐使挑战！”
这事情来的太快，让银术科元帅又惊又喜，原本金帝是要他找机会名正言顺除去晟华使臣中一两个人的，尤其是两个使臣，或者两个大将军，不想三言两语不和，话题立马就挑起来了，他当然顺口应承下来。
“风弋将军，唐使既然如此瞧不起我们这帮兄弟，部下，我当然无法拒绝你的这请求，唐使说是不？”
“你们看我向习武的人吗？”
“唐使，你只要向我这群兄弟道个歉，说自己瞎说，看在贵使的特殊身份上，我们尚可就此揭过！否则这挑战是不能拒绝的！”这元帅想他们是肯定不会认错的，果然，这唐使盛气凌人，接着道：
“我只不过说了句实话而已，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认错！”
“那就怪不得本将军了！老子一掌拍死你！”这风弋将军恶狠狠地说完，一巴掌就狠狠掴向唐使，事情起的太突然，华副使与两位大将军都在略远处，这唐妲却迅疾地与这风弋将军对了一掌，嘭的一响，她蹬蹬蹬后退了三四步，被迅疾闪过的华副使扶住。
这金军将军身子晃了晃，得意地对众人道：“什么东西，就这两下子，狂什么狂？”可话没说完，一口气没接过，“咚”仰身直愣愣倒在地上，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了。
“你没事吧？”这唐使左手还有些微微颤抖，武松，鲁达两人却已经护住在两人前面，这一切都迅疾无比，一下子看傻了四太子完颜兀术，元帅完颜银术科，这时候他们才知道自己都猜错了，这晟华四人个个都是身怀绝技的人，行家一伸手，就知几斤几两？这风弋是血狼骑里排在前五的高手，居然在这好似弱不禁风的使臣手里一招就倒下了！
“快传军医！”四太子最先反应过来，立马就喊了起来，僵立的现场里立即跑出去两人，几分钟之内，一名军医就被拖了进来。
“四太子，元帅，这是他突然袭击我，可是失手哦！”这唐使在华副使手里略休息片刻，那双手在华副使手里迅疾的点，推，拿，搓，很快就恢复了，人一自然话就又来了。
“四太子殿下，元帅，风弋将军死了！”军医检查完后对两位大人说道。
“死了？怎么可能死的？这风弋将军刚才都好好的，就是与这唐使对了一掌而已！”
“元帅，这风弋将军心跳，血脉都没有了动静，眼神已经光泽散去，是死了的征兆！”
“啊！”一声惊呼，这大帐里的金军众将眼露畏惧，想不到这文质彬彬的，看似弱不禁风的一个，却可以谈笑间杀人仿若无物？就是这元帅与四太子都重新用审慎的眼光看这使团一行，想不到这居然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你们还有人要一掌拍死我吗？偷袭我，本使是那么容易偷袭的吗？”这唐使扒开前面的两位大将军，意气风发地对一众金军将领道。
“四太子殿下，贵国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要比试我们华帝陛下派了两位大将军前来，自当奉陪，这唐使年纪轻，心高气傲，他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他是我们华帝陛下的御医，最擅长的是用毒杀人，那可是神乎其神的杀人绝技，快让大家住手！”
“毒？”这四太子一愣，转身赔笑道：“华大哥见笑了，兄弟不在军中，这帮蠢货有眼不识泰山，还不给兄弟面子，让华大哥见笑了！”这四太子完颜兀术也怕万一这御医负极了，不计后果，厉声对完颜银术科道：“皇叔，你就是这样统兵的吗？将我父皇的脸都丢光了，难不成要大家今天都被毒死在这里你才肯收场吗？”他将毒字咬的特别重，可元帅大人却没有心思去听，他在想这如何给狼主大哥交代呢？
“风弋将军不能白死？”
“我们的荣誉不能侮辱！”
“兄弟们一定要与晟华使团较量较量！”场面一下子多了几分混乱。
“四太子殿下，你也听到了，风弋将军不能白死，今天是陛下安排我们要让使团见识一下我们大金无敌勇士的风采！我们一定要与晟华公平比划比划！”这无疑是告诉大家，这事情才刚刚开始，是金帝陛下安排好了的。
“你！”这完颜兀术一时气结，虽然自己是四太子，但对方也是父皇的兄弟，虽然不是亲兄弟，但父皇一直以兄弟相称，脸色一时成绛红伫立当场。
“元帅，本副使想知道，你们的公平比划是准备群殴呢？还是再准备偷袭？”华副使接着玩味地道：“兄弟们，看来金帝陛下是准备留下我们啰！”
“华大哥，没什么！兄弟们都不怕死！”
“他奶奶的，死算什么？俺敢来还怕死吗？”
“副使说哪里话？谁要再偷袭，本帅先杀了他！本帅帐下就有数万骑，贵使团也就区区十人，用数万将士赢贵使团十余人，那不是令人耻笑吗？本帅丢不起这人，我大金丢不起这人！”
“呵呵，看来元帅是早有准备啊，那就说说，准备怎么比划？”
这华副使此言，无异于当场就应下了！这银术科闻言大喜，此时早忘记了还有这风弋之事，挥挥手，令人将死人抬走，对大金而言，死人只要不是那些一同走来的同族兄弟，是不会引起他们任何真正的心痛的。这或许是金对属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本质所在吧。
“我们为使团准备了开心的节目，陛下并为每场的胜利者下了一千两银子的彩头，希望贵使能开心接受我们的安排！”
华哥接过一看，这安排就象一个节目单，列了五项技击，有角力，射击，个人比武，拐子马（一百人），铁浮屠（一百人），所有俱是生死由命，最后的胜利者就是赢家，没有任何取巧的成分，都在众目睽睽之下。
“本使要求归还我那随从的刀甲两百套，要求金帝陛下坐镇观看，以示公平，如何？”
“没有问题！时间定在三日后，华使认为如何？”
“可以，为了以示公平，本使代表晟华华帝陛下增加彩头每局一千金！”
“什么？一千金？”让金军将士一个个倒抽了一口凉气，随即就变得一个个兴奋起来，啧啧，这晟华人真他妈太有钱了，我们狼主才出一千两银子，人家一个使臣副使居然开口就是一千金子，这一千金也让他们将刚才的愤怒减轻了不少。
“一场一千金？这华副使您能做主吗？”
“元帅说什么话？这区区几千金，就是本使自己也出得起，何况华帝陛下？又岂肯会为区区几千金责怪本使？要是本使不出金坠了我晟华的威风，才可能会遭到华帝陛下责怪！”
“好，那就好！贵使回去准备吧！三日后咱们就到校场见如何？”
“行，本使告辞！”
“不送！”唐使又与华副使带人踩着节奏整齐的步子走了，留下这四太子与银术科元帅以及一众金军将领，这四太子于是问道：
“皇叔，你怎么就替父皇答应了坐镇观看？你不怕父皇怪罪你吗？”
“这本身就是狼主大哥的预料，知道他们担心这手下兄弟使坏，使诈会提出让狼主大哥坐镇，对方只要答应，肯定也是要显示武力给我们狼主大哥看，他们不提出才奇怪，提出是正常的！”
“哦！”这四太子兀术郁闷啊，看来自己好不容易想亲近一个远来的大哥希望是落空了，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他希望晟华得胜又希望父皇的手下得胜，就在郁郁中回去了。看来自己当了那个别人手里的枪，被双方使来使去自己还不知道呢？这四太子兀术受了打击，以后心性改变较大，性格也由此变得沉稳了许多，当然第二天的比赛是不能错过的，这可是华金两国的提前决斗，是决定未来双方立场的决斗，国与国之间，立场要用实力来决定，这是草原上的丛林法则，金帝与华帝都懂！
现在摆在晟华使团前面最困难的事情是有没有两百契丹人愿意不顾生死与女真人决战！不然自己只得在最后两场中认输！华副使回去与五个百夫长一说，他们又与五百随从一说，大家踊跃报名，都希望晟华使团答应照顾他们的家人，自己虽死无憾！
这场面让华帝感慨，契丹战士的精气神没了，可现在看他们，一个个视死如归，就知道辽国的失败不是士卒的无能，虽然阿骨打不灭辽他也会灭辽，但国家的失败是统治者的腐朽堕落，以及贪生怕死，是怪不得这些无辜的士卒的，他们跟着晟华使团仅仅月余时间，强大的榜样作用就感染了他们，男人心底的血性与豪迈就回归到了他们身上，只要能给他们家人一个好的归宿，他们一样不畏惧生死！这与当年那些流民何等的相似？
“大家放心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晟华的一员，本使回转就安排带你们家人一起归去！华帝会给大家亲人一个好的归宿的！大家放心！”
“谢华帝陛下，谢华使，谢唐使！”众契丹小伙子们一个个跪在地上喜极而泣，既为自己高兴，又为自己伤感！不过，还是高兴的成分多些，这辽的希望是看不到了，契丹男人尸横遍野，妻子儿女都变成了金人的奴隶，生不如死，让他们心生绝望，现在希望一下子给了自己的家人，虽然不是自己的国人，但博爱仁义的华帝，他们信得过，何况他们为华帝献身，他们更信得过，死亡带来的不再是绝望，而是涅磐重生的勇气！
当晚，契丹人的刀甲都被送来了驿站，同来的也有增加的两千人的女真军队，限令他们所有人的活动！不过这一切华哥并不在意，他也不允许随从人随便活动，有乱动者杀了好了，免得自己去动手。因为他现在很忙，忙着安抚夫人，检查女人受伤没有，也想知道这小妮子是如何动手杀人的呢，不过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是这唐妲手上肯定有机关，施毒的机关，他印象下似乎这女人没有这厉害的！好在这汪思怡更热心，看到这姐姐手上带着那般精巧的戒指才恍然，这也让华哥将他那个问题搞清楚了，就在这当晚，他也舒舒服服将两个女人搞定了，让她们心满意足的睡去！第二天一早，华副使带着四名护卫带着四百没有受伤的契丹随从出城而去，到第三天傍晚才回！
今天较量要开场了，安排有三场单人对阵，第一场是角力，第二场是比试兵器，第三场是射击！此时校场上人头涌动，数万人参观，有军队也有百姓，当然这些百姓也不是寻常百姓，那可是是军属，达官贵人，京都显要，以及京都黄龙府的军队官员家属！正中主席台上金帝巍然而坐，威风凛凛，四周旌旗招展，护卫森严，皇帝的亲临让整个校场显得也算安静。
校场在人群前面，是个空旷夯实的平地，其上最近处有一个高台，是夯实的土台，至少过一米高，似乎是点将台之类用的，土台有二十米见方，其周围近处都围了人，金帝与重臣以及晟华使团的成员都在周围，维持秩序的是银术科的军队！巳时时分沉重的牛角号“嘟嘟嘟……”响起了，首先上场的是金国摔跤角力排名第一的北碚拓（音ta），北碚拓身高近两米，长得虎背熊腰，体重只怕要超过三百斤，为金国第一勇士，力大无比，他的出场引来数万年轻人的叫好声，看来这北碚拓在金国人气较旺！
相比晟华，数百人的队伍在这数万人中是那么的势单力薄，而晟华出场的是神威大将军鲁达，鲁达身高一米八，也是长得身强力壮，但对比这北碚拓而言，还是差了一大截，很显然从形象上来看，北碚拓更见优势！
主持的是一名文官，宣布了比赛规则，告诉双方比赛结果是双方认可输赢，或者最后走上台领奖的人就是胜利者！除了不准用兵器外就没有其他规则，纯自由式的！不过奖金之高让人咂舌，那是代表华帝与金帝共同设立的奖金，两千金，这金帝听说后哪里会让对方一个副使盖住自己，何况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当然也将一千两银子换成了金子！虽然他肉疼，也没有办法，这是国家脸面，何况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在场，岂可坠了威风！
这北碚拓可不是莽夫，对方身为大将军，肯定也不是善与之辈，双方在偌大的擂台上眼睛盯着眼睛转起了圈子，台下安静下来！
一步，两步······，一圈，两圈······，对峙进行到一炷香时候，这鲁达不耐烦了，呼的一拳就砸了过去，好在双方都是以力取胜的人，技巧并不太多，当然这北碚拓能在金国排名第一，也不是全在力量，也还是有技巧的，但他们两人很显然都是力量型的，他们的技巧并不占主流，就象这鲁达一样，能做到大将军，并不仅仅是靠能倒拔树的力量，或者说不是全靠力量的，与华哥这样的高手对阵，巧力能四两拨千斤的人相比，他就是有千斤万斤神力也没用，但与这金人相比，在巧劲方面双方并没有谁占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当然要靠力量！
“嗖”，这鲁达的拳头带着劲风直扑向北碚拓，这高大雄壮的金国第一勇士大喝一声：“来得好”，伸手变爪就企图强行抓住鲁达的右拳，这鲁达拳出如风，快速穿过了他的双爪，“咚”的一声击打在北碚拓的身上，“咔嚓”一声轻响，这北碚拓只觉得肋间一痛，就知道自己受伤了，这北碚拓没想到这自恃力大无穷的双手居然没有抓实对方，但他也委实不简单，反应迅速，牵手顺臂而上就准备去抓对方咽喉！——呵呵，力量不够就顺手企图用巧力，可显然他失败了。
鲁达无疑也是武痴一类的人物，如何会给他抓住咽喉，但由于击打了一拳力量自有三分不由自己，为了避开，俯身狼狈侧翻滚开才躲过！右手臂上还留下了五条血影！
“好——好！”满场为北碚拓的叫好声，但是双方的交手在那些高手眼里，还是心如明镜，知道这晟华大将军掉了面子，受了外伤，而本国第一勇士却是掉了底子，受了内伤——那皱眉头就是明证！
双方一时收起了轻视之心，你来我往，爪来勾去，拳急掌飞，腿速脚疾交织在一起，一连二十多招交手，带来整个校场的气氛热烈起来！所有的人都疯狂起来，为高手疯狂，也为那两千金彩头疯狂，更为他们私下的赌注疯狂！
随着两人都先后中招，但明显这北碚拓第一拳中的内伤带给了他更大的伤害，那是双方全力一击所致，这后面两人可都不敢用老！
鲁达的豪气也是越打越升，打到后来他眼中就没有了这北碚拓，脑子全是梦僧的影子，在教他如何将降龙伏虎罗汉拳练到极致！是以到后来这鲁达就不过将这对手当成了梦中陪练的木制机人，是越打越快，擂台上只见到处都是影子，看的下面的人目瞪口呆，连华哥都惊呆了，这鲁达是怎么啦？打赢了就算了嘛，怎么不停手自己老表演？
这鲁达的表演全场现在还能观看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虽然叫好声不绝，但好多人却并不知道他们心中的英雄此时正在备受煎熬呢？
金帝的惊诧是想不到，想不到这看似鲁钝的家伙却有如此身手，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啊，以大将军的身份做护师，就是算准了自己会来这一手？妈的，这是谁算计谁啊？他心中的愤懑是由底而生，真有留下这一行十余人的打算，可他知道，自己真这么做了，这晟华华帝立马就会出兵北上，这是任何人都不能容忍的事情，自己的五都之战就不会是仅仅与契丹人决战，而是与晟华摊牌对决，自己的新地盘很有可能烽烟四起，这是失去大义与人心的事情啊！辽之五都将不再是预料中的事情了！而眼下自己首要的是灭辽，稳固地盘！而不宜与仁义满天下的华帝正面交手！
金帝挥手，低沉的牛角号响起来，这是判定已经分出输赢的号角，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分开那晃悠的身影！最后还是华哥早有准备，取出一面大锣，“当···当···当···！”敲起来后，这鲁达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手来！渐渐从迷茫中醒过来！重新回到现实！
擂台上身影散去，场面让所有的人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