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土地风波
话说华哥离开晟华后，由庄主府在川蜀主导了一场收心之战。事情的起源还是从当地的土地兼并说起。
这几年，成都附近各路各州县受晟华影响还是较大的，多年由于庄民以及护华帮的兴风作浪，各地农户的反抗意识大大增强，可是地主们是没有那自觉性的，他们象大宋其他地方一样，照样采取高压强制措施，不折不扣的进行着土地兼并。
晟华华哥要得到川蜀才肯称王建国的态度出来后，晟华加大了对川蜀的渗透力度，尤其是晟华银行积极介入了对川蜀的渗透。
土地是农民的命根子，没有土地，他们将会一无所有，没有土地耕种，他们将衣食成忧，土地是他们的生命线！可世事艰难，天不随人愿的事情多矣，对这些原本生活在生存边缘的人来说，天灾人祸很有可能让他们一无所有的。
对成都府的农民陈大财而言，今年的冬天却不是一个顺利的冬天，先是耕牛暴毙，接着是粮食减产，再后来是老人去世，老婆生病，诸事不顺的结果是找地主王栋粱借了不少债，陈大财几年成了陈大债，原本准备年底还上的，可是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他哪里还有钱还？
快过年了，王家是一次又一次来要债，给他最后期限，大年三十前要是不还清，将用他家剩下的十来亩土地抵债，陈大财知道，这十多亩地一旦抵了债，这一家大小近十人的生存将再无法预料，完全将是听天由命的了。村里他陈家算是日子好过的，这些年还能勉强维持下来，村里好多家最后一遇到天灾人祸，只得去卖儿卖女，不想……。陈大财不敢想下去，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看着天黑了下来，陈大财愁坏了，陈家老小也是个个愁云密布，这日子实在无法过啊。
“陈大哥在家吗？”门外传来一个高亢的年轻男声。
“不是还有一夜吗？明天再说！”陈大财没好气的喊道。门外安静了下来，陈大财的心情更坏了，还迅速感染了陈家老小，陈家的女人想到明天家里将一无所有，禁不住小声抽噎起来。
“陈大哥，我们不是来要债的！”过了一会儿，安静的门外男高声又响了起来，原来来人走了几步准备离开，可会意过来的他明白是将他当要债的了，于是回头再次喊了起来。
穷在闹市无人问，这人人难以为继的日子，有人来总是好事！可现在谁能管的了别人啊！听闻不是来要债的，陈大财语气好了许多：“谁呀！”顺势打开了家门。
来人穿着工整，像个读书人模样，十分和蔼可亲的神情，提着一盏油灯，让陈大财语气好了许多：
“先生您是？到我们家里有什么事情吗？”
“你是陈大财陈大哥吧！我能进去吗？”
“是啊，先生请进来吧！请——”陈大财赶紧打开家门，来人进屋之后，漆黑的夜晚原本显得凄凉的陈家，立刻显出了几分生气。陈家老小还有十来人都聚集在破败的家里，陈家一间房子里，左右两个床，可谓家徒四壁，历历可见。
“陈大哥，听说您家遇到了困难——”来人小心的问道。
“你是放债的吧，我们陈家不借钱，这钱不是咱穷人能借的起的！”
一听对方说话，陈大财恍然，难怪大年前夜跑来自己家里。
“陈大哥误会了，我确实是来放债的，但不是放高利贷的！”
“都一样，不借！”陈大财提起借钱就来气，前后借了两两银子，说好秋收后还三两银子，可三两没能还上，几个月时间，现在却是成了二十两，那是吃人的老虎啊。
“陈大哥，咱们的银子可不是那王老虎的银子，利滚利吓死人！”
“走－－－走－－－走－－－！”陈大财下了逐客令，提起油灯就赶人。
“陈大哥，你真误会了！”
“没有什么误会的，借了钱要还不？要利息不？”
“要啊，借钱肯定要还的，也是要利息的！”
“那我误会什么！你走——”
“孩他爹，你就听这位先生说说嘛？”
“说什么？我们还能借钱吗？你真准备卖儿卖女啊！糊涂！”
“这位先生，您贵姓？我家男人这段时间为钱的事情伤透了脑筋，脾气不好，请您见谅！”女人看男人不可理喻，反正家里什么都没有，听听来人说说也无妨。
“大嫂，您叫我小汤好了，我们是晟华银行的人，确实是放债的，陈大哥也没有说错，但我们放债可不为了赚钱！”
“胡扯，不为赚钱黑夜跑来我家干什么？”看来人十分礼遇，陈大财语气虽然好了许多，但说话还是带刺。
“陈大哥，我们晟华庄主仁爱，为了帮助百姓，打击黑心的地主，让大家能有田种，有饭吃，让我们来帮助大家的！”
“哦，先生是边外晟华的人？”女主人陈大嫂惊奇的问道。
“是！”
“那先生的钱如何放？”
“我们的钱没有利滚利，利息也只是王老虎的十分之一，就比如您家二十两银子来说，一年的利息最多也不过一两，只要您能每年还上利息，在十年之内还清，最多只要三十两，如果您家每年能将种出的粮食运到晟华去，我们按市场价收购，不要您家的利息！”
“有这样的好事？”陈大财和他的女人惊叫起来。
“当然我们也是要抵押的，主要是您的数目比较大，如果是您找我们借贷二三两银子，我们根本不要任何抵押，只要您签字落个凭证就行！”
“你们不要我们的土地？”
“陈大哥说笑了，我们要你们的土地干什么？在我们晟华种地都是不要钱的，我们要你们的土地做抵押是因为要让你们知道，钱借了是要还的！”
“借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们懂得！我们借，我们借，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如何能放过！”
“对了，这王老虎也太黑心了，您要不要让他少收一点黑心钱！”
“王老虎这个人我们太了解了，要他少收，不可能的！”
“陈大哥，话不是这么说的，只要你愿意多帮助我们宣传宣传，这个事情交给我们摆平怎么样？”
“有这样的好事，你们还需要我来宣传？”
“我们第一次到这里来，需要乡亲们多了解，可我们晟华并不愿意与官府发生不快，所以不能公开宣传！”
“汤先生帮了我们大忙，些许小事自当效劳！”
第二天，护华帮的堂主带着十多个兄弟来到王老虎家，阻住了要出去要债的王老虎一行，一同销帐的还有四五家村民，象陈大财要还的银子就只有十两，陈家很爽快的签了借钱合同，双方约定，每年还二两银子，最多十年还清，陈家如果将粮食送到晟华，将免去当年的利息。
如此的好事情，在成都路迅速传开，并迅速在川蜀蔓延，象陈大财与数不清的村民家里一样，都摆上了晟华华哥的长生牌位，牌位上小心的贴着小额的晟华银票，跪拜上香感谢他给了大家立身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