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你要记住,神剑虽能斩人神叱妖魔,但终究还是有缺陷——剑身锋利,所伤者必死,但这剑终究是为护人而生,所以,剑身万万不可染上人类的血。否则,剑会封印在此人体内···”
苍老的声音忽然响起,回荡在玄衊耳边,久久不能散去。
“素素,素素···”玄衊捂着头,喃喃地念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玄衊忽然放开手,缓缓的起身,然后走到窗边。
窗外,天空黑漆漆的,月亮也早已隐去了身影,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
许久,玄衊叹了口气,穿上外衣走出屋子。
屋外,她就那样静静地站了许久。终于在后院寻了处角落坐下。
地上的泥土有些湿漉漉的,还有些杂草竖着,坐上去应该是很不舒服的,但玄衊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双目紧闭。
再次睁眼,正好是日出,就像算准了一样。
玄衊好像有些虚弱,她扶着墙角撑起身子。然后,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剑在心中···”玄衊的声音很轻很轻。站了片刻,她忽然将匕首刺往自己的心口处!
···
“···”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心口一疼。但很快,这感觉便消失了,只留下一种莫名的不安。
“阿绿,你没事儿吧?”桃美人感到了我的怪异,回过头来望着我,“你的脸好白呢!”
我轻轻摇头算是给她的答复,然后侧身闭目冥想了片刻——玄衊出事了!
“桃美人,走!”我莫名的焦急,甚至有一瞬间感觉这种感觉有些熟悉。仿佛曾经的某一刻,我也曾有过与现在一样的心情。
···
来到玄衊家时,那种不安感愈发沉重。
我快步寻找着玄衊,桃美人也在一旁不停地喊着“玄衊姐姐”。可是,仍是没有任何发现。
我无奈的闭上眼想要缓口气,忽然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我感到某种力量在压迫着我。
猛地睁开眼睛,桃美人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神秘的力量,她一脸惶恐地躲到我身后。握住她的手时,我发现她的手心竟全是汗水。
“阿绿···我···我怕···”桃美人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
“没事儿的。”我用手轻轻拍她的后背,她也总算冷静下来。
“桃美人,跟在我身后,不要怕。”我要去看看这股无形的力量究竟来自于哪里,为何就连我这样有上千年修为的妖都无法不畏惧。而且,隐隐约约的,我竟感觉,这股力量似乎玄衊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顺着感觉,我拉着桃美人往后院走去。
越往里走,那种压迫感更强。
“玄衊!”
果然,那股力量真的···和玄衊有关。
我看见,玄衊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她的衣襟前面沾满了血···心口处还插了把利刃···
又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我已来不及多想,松开桃美人就要用法术逼迫玄衊停下来。
“以吾心血为引,解除封印——”忽如其来的声音让我愣住了,停下看了许些时候才明白,玄衊,在铸剑,而那股力量来源于剑,毕竟是一把斩杀妖族的神剑啊,怪不得我和桃美人会有那样的感觉···只是,解除封印···这又是为何?也罢,我也不愿再多想,只要她可以如愿以偿就行,我顿时有些庆幸刚刚没有立刻阻止。不过,以现在这形势,玄衊以自己心头之血为引,伤势必然会十分严重,看来待会,可也闲不得啊。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看一道光从玄衊体内射出,等光逐渐暗了,我才看清,那是一把剑···
玄衊似乎再也支撑不住了,她慢慢地滑倒下来。
我赶紧拉着桃美人上前去搀扶。
玄衊看见我,眼里忽然闪现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她虚弱的抬起头看我,声音,格外熟悉:“阿绿···”
我愣了,这种熟悉的感觉···
“···”玄衊再也没有力气,她软踏踏地倒下,我轻轻将她放倒在地上,朝桃美人点头示意。
桃美人明白了,她抬起手,一道荧光将玄衊笼罩起来,玄衊立刻轻飘飘的升了起来。
我连忙退了几步,也缓缓抬手,用法术取下玄衊心口处的匕首,然后开始为她疗伤。
···
治疗终于完毕,玄衊也清醒了过来,毕竟体弱,我让桃美人扶着她回房去,自己去拾地上的那把剑。
刚刚那股机具压迫感的力量早已消失,我伸手想要去拾。
指尖才刚触及剑身,脑海里就闪现出一幅画面,我看见,一把剑···飞一般地···后面的画面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再次触摸剑身,却什么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