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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命悬一线】

归途坎坷,青鬃马竟然不知怎么的焦躁不安起来,归客心似水,瑞雪映空城,时近寒冬,北风呼啸,阴霾的夜晚不知不觉的飘然落下微微细雪,柔软的雪花坠落在铠甲之上,一瞬间变作一滴水珠。

文子逸拉紧了缰绳,若有所思地看着隐约可见的潞州城,两侧凸起的荒坡此时变得十分诡异,一股肃杀之气席上了文子逸的心头,城内战况未果,金人这一日又疯狂地进攻,文子逸想到这儿,不禁紧蹙着双眉。

就在这时,城郊旷野之上正有一群黑影向文子逸这里靠近,走在最前方的徐韵看着心事重重的文子逸,不禁探回马身问道:“兄长可有什么心事?”文子逸摇头回道:“没什么!哦,对了,二弟,不知城内战事如何,你马上叫人回去看一看,见到陆大人便说贼人已经铲除!”

徐韵应了一声,便对身边一名亲军说道:“你马上快马回城,跟陆大人交代一声!”那军士闻言一蹬马腹,快马加鞭地去了,文子逸看了看天际,不觉沉吟道:“已经四更天了,时间过得还真快啊!”

就在这时,文子逸顺眼看向远处,不禁心中一惊,远处正有一匹快马飞奔而回,而那马身之上银白马鞍的装衬正是自己亲军所用,但那名亲军却不知去向,文子逸连忙对身边几个兄弟说道:“随我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而就在此时,两边的山坡上已经有不下千双眼睛悄然地盯着文子逸等人,正当文子逸与四位结拜兄弟要向前探看之时,却听到两侧的荒坡之上传来一阵悠然的笑声,接着又听到一声人语:“陆节度使别来无恙啊!”

文子逸闻言立刻停住了青鬃马,抬起头四顾一看,就见着两侧不知何时围满了金人,而且都是全副武装的弓矢骑兵,文子逸打眼一看,又见到金军丛中赫然立着一匹骏马,马上男子身着黄绸锦衣,头戴一顶狐裘双吊的白绒帽,外披雪绒大氅,这人文子逸是不可能认识的,但男子身后的那位仁兄文子逸是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那位被自己在城门口识破身份,被割了鼻子的完颜拓臻。

文子逸顿时绷紧了全身上下每一条神经,瞪着眼睛看着那名男子和完颜拓臻,手中长更是戟蓄势待发,完颜拓臻借着火把的光亮打量着这位‘陆大人’,看了许久才笑吟吟地对身边男子说道:“国师大人,我们今天可真是收获颇丰啊!”

那位国师回过头看着完颜拓臻一眼,好奇地问道:“哦?莫非说这里除了陆节度使之外还有别的棘手将领?”

完颜拓臻嘻笑着说道:“陆大人虽不在这里,但我们却碰到了那位火眼金睛的文参将!”完颜拓臻说到这儿时,眼中不觉闪现出一丝狡黠,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

金国国师听完完颜拓臻的话,不觉抚掌大笑:“久仰久仰,今日虽然不能一睹陆节度使亡前风采,但能够跟文参将一决雌雄,本国师也就心满意足了!”

乱了,乱了,全乱了,文子逸在心中暗叫道,怎么自己来到大宋之后这历史全都变了,而且变得就像一锅粥,本以为那位被割掉鼻子的自己从来就没听过的金人就是那位金军国师兼军师,却不料真的另有其人!

看着那张五官不全的可憎嘴脸,文子逸干笑一声,这才说道:“今日能与贵国国师一战,子逸真是三生有幸!来吧,废话少说,想怎么打?”完颜拓臻看着这个让自己蒙羞的人气就不打一出来,这会儿反而被文子逸的硬嘴给逗乐了,就见他轻蔑地开口道:“你难道真的以为我们会真刀实枪的跟你决战吗?先躲过这里的一千多名弓矢箭阵再说吧!”

文子逸其实一早就知道所谓的决战是什么含义了,那里是一对一的冲打,这简直就是让肉体凡胎的一百多人去给金人当活靶子!文子逸心中顿时萌生出一个念头: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就见那位金国国师大言不惭地对身边的弓矢骑兵喊道:“来呀!好好伺候伺候这位宋邦参将大人!让他为我们演绎一下,这赤胆英雄是怎么从乱箭之中逃生的!”

说的轻巧,你从满天飞舞的箭阵之中走一遭我看看!文子逸心中切齿地寻思道,袁正杰倒是心潮澎湃地看着文子逸问道:“兄长,现在怎么办?”文子逸一边紧瞪着那位金国国师,一边从牙缝里低声挤出几个字来:“趁他们还没放箭——跑啊!”

文子逸说着一蹬马腹,对身边将士说道:“朝着潞州城方向冲!”原本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的百余名亲军和四个结拜兄弟一听文子逸这番话,登时打起马来,飞也似的奔着潞州城开去。

面对着文子逸这委婉的逃跑,金国国师淡定对身边的众多骑兵说道:“准备!”看着迟迟不肯发令的国师,完颜拓臻有些沉不住气地道:“国师,他们......!”

那位国师优哉游哉地挥手阻止道:“哎,军师莫急!好戏马上就开始!看本国师怎么为你报那切齿之仇!”就见金国国师信手一挥,喊道:“控!”说时迟那时快,两边‘咻咻’的响起了飞箭的声音,文子逸和着一百多名亲军直觉背后刮过阵阵冷风,身后也不断传来翻身落马的声音,金人弓矢骑兵此时也开始像追逐猎物一样沿着两旁荒坡轻松自如地小跑着追了过去,没有一丝危险地追逐战对这帮家伙来说还是头一遭,除了欢喜之外,别的词是没办法衬托他们此时的心情了!

文子逸的青鬃马虽然飞快,但那里赶得过飞箭,文子逸根本顾不上身后的亲军,这会儿谁要是敢把头抬起来,才是真的嫌自己的寿命比别人长了,一路上横尸死马构成了一道明晃晃的直线,散落在地上的弓矢箭簇更是纷纷扬扬。

徐韵提着钩镰枪来到文子逸身旁,二马骈行,徐韵大喊道:“兄长,这么下去不出半个时辰我们定会成为这班金人骑兵的箭下鬼!”

此时风声雪声马鸣声与飞箭声交织,前有泥路后有追兵,文子逸更是心烦意乱,听得徐韵这番话,文子逸心中的怒气更胜,就见他缓缓抬起头来,手中的红绫长戟昂然挺立,双鬓之边不时划过飞箭,就见他冷冷地自语道:“是,不能让自己的手足成为人家的活靶!”

另一边马威也凑了过来,附着马背对文子逸喊道:“兄长,看来这箭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了!咱们的兄弟已经死了不少了!”文子逸闻言回头看去,那百余亲军不时三五成群地扑倒在地,对于一位将领来说,保护不了自己的同袍兄弟是一件非常难以启齿的事情,身为头领,看着自己的兄弟惨死,文子逸又怎能无动于衷!

文子逸心中的怯意渐渐消失了,与其一心活命,最后苟且地死在敌人手中,还不如拼死一搏,与自己的兄弟轰轰烈烈地死在一起!猛然间,一个创新大胆的想法窜上了文子逸的脑海中!

此时百余名亲军已经有三十多人死于金军骑兵之手,一杆飞箭倏地飞了过来,不偏不倚地中到了文子逸的肩头铠甲之上,一阵难忍的剧痛让文子逸更加清醒了几分,身旁的几个兄弟一见文子逸中了箭,顿时都担忧起来。

但文子逸却没有浑然倒下,就见他缓缓耸了耸肩,然后忍住剧痛将那支箭折断,因为铠甲掩护,箭簇并没有入骨太深,文子逸试探地缓了缓手臂,感觉没有大碍,便不管不顾地挥起了长戟,对身边的兄弟吼道:“跟我杀回去,跟他们拼了!”

其他兄弟和亲军顿时一怔,但马上便迎合起来,这个时刻容不得人多想,就见文子逸狠狠一勒手中缰绳,回转马头,顺势上了荒坡,身后的马威、吉云等兄弟一见连忙随后赶了过去,身后六十多名亲军也赶忙随着文子逸跑上了荒坡,箭伤越来越痛,文子逸只觉得那支箭簇在肉内乱窜,但文子逸却好像越痛越兴奋,手中的长戟挥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金人骑兵正追赶的不亦乐乎,忽然不见了文子逸等人的踪迹,正感到好奇之时,却见远处迎面而来一群黑影,银甲瑟瑟,马蹄掷地有声地向着这边奔来,马前一将长戟在手,看上去煞是骇人,金人骑兵不由得心中一惊,那位微风凛冽的头马正是文子逸的骑乘青鬃马,金人赶忙加紧放箭,文子逸长戟抡起了一个大圈,拨动着迎来的飞矢,身后的亲军仍然不时有中箭落马者。

马奔飞快,不多时,便已来到这队金人面前,当先的金人骑兵头领还没来的急发令,便被跃马而出的徐韵一枪刺于马下,五兄弟闪入金人弓矢骑兵丛中便是一阵乱舞,后边的兵士步步紧跟,金人骑兵手中的弓箭还没等发出,便已经陷入乱战之中,那边正急急追赶的另一路骑兵见状不免有些惊愕,远远望去,就好像五束极光冲进了骑兵军阵之中,那些骑兵纷纷栽落到马下。

这边的完颜拓臻看的眼花缭乱,好一阵才焦急地对国师说道:“这,这可怎么办?没想到那个打不死的家伙又杀回来了!”那位国师却恬然一笑,口中淡淡地溜出了一句:“这个文参将果真有些本事!好,那本国师就陪他玩玩!”完颜拓臻还没会意,就见身边这位国师对身边停滞住的骑兵道:“向对面放箭!”

完颜拓臻一听,连忙阻止道:“国师不可,对面可还有我们五百多名将士啊!”“若有所得必有所失,我看用不了多久,那些骑兵便会被这群潞州兵杀光,还不如我们提早送他们一程!”完颜拓臻正要继续阻拦,却见国师厉声喝道:“放箭!如有不从者,依军法论处!”

众多骑兵不敢违逆,只得将弓箭指向了自己的手足,顷刻间,一阵箭雨飞向了那些任人宰杀的金人骑兵,文子逸等兄弟正挥舞着刀枪剑戟杀的兴起,却猛然看到自己身边的金人骑兵都浑然倒下马去,文子逸顺眼望去,这才看清对面的骑兵已经将矛头指向了这里。

与金人骑兵厮杀的文子逸亲军也没能幸免,在箭雨之中纷纷着箭落马,文子逸义愤填膺地看向对面,手中的长戟放了下去,任凭箭雨在自己身边落下,与金国国师对视起来,这时,身旁的袁正杰一边用刀抵着乱下的箭头,一边对文子逸喊道:“兄长小心!”

文子逸愤怒到了极点,哪里听得到袁正杰的话,好一会儿,文子逸才朝着对面的金国国师喊道:“既然你这金狗如此心狠手辣!今日文某就舍命陪君子!跟你好好头上一斗!”

文子逸的话语中充斥了浓重的杀意,那声嘶力竭的喊声让人听了不禁生出一身冷汗,那位金国国师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魄力不仅没有震慑住这个大宋小小参将,反而激发出了他原始的愤怒。

文子逸说着便要打马过去,身边的徐韵不禁快马阻拦道:“兄长不可!”徐韵说着迎到文子逸身前,刚一停马,徐韵便脸色一紧,手中钩镰枪也浑然掉落在地上,文子逸看向了这位与自己同声共死的兄弟,怒气转变成了震惊,文子逸连忙解下身上战袍,狠命一挥,将徐韵罩在里边,战袍中心镶有护铁,弓箭根本不可能射穿,文子逸赶忙打马上前,并一把将险些跌下马去的徐韵揽在怀里,这才发现徐韵的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几只弓箭,文子逸一把丢了长戟,紧抱着徐韵,失声地呼唤着这位结拜兄弟的名字。

身边袁正杰等人和那四十多名剩余的亲军见到徐韵中箭,也都悲愤至极,纷纷打马来到文子逸身前,挥舞着兵器抵挡着漫天飞来的弓箭,而那些武艺不经的亲军也不时中箭落马落马。

那边的金国国师看到这情景心中不禁对文子逸和这些奋不顾身的亲军产生一丝敬意,眼见着亲军越来越少,文子逸的屏障也越来越薄弱,一旁的完颜拓臻不禁暗笑,文子逸将缓缓闭上眼睛的徐韵紧紧抱在怀里,双眼更是雨泪蒙蒙,飞雪越下越大,马儿的鼻息也越来越重,文子逸等人的生命可谓是危在旦夕。

文子逸忍住了泪,面无表情地对着怀中的徐韵说道:“好兄弟!我们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文子逸等人的生死送目可观,完颜拓臻也越发的心潮澎湃,就在这时,他那张可憎的笑颜却僵直在了那里,然后这位倒霉的军师随着金国国师身边的几名骑兵一起翻身滚落到了马下!

金国国师不由得一惊,向身后望去,就见另一路飞箭向自己这边飞射过来,而紧随飞箭而来的便是一句震耳的笑语:“这么壮观的场面少了我燕府温阳成何体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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