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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二十四. 星流云散挚友南归 情义无价江岸泣别

明珠大人缠绵病榻十余天,方才病势日减,每日服些参茸等滋补药品,已是精神如旧,重又兢兢业业,调和鼎鼐,召见手下心腹,过问朝中大小政事。容若这十几天昼夜不分,倾尽全力的伺候父亲大人,其余诸事不管不问,俨然已和外界隔绝。不知不觉中,早已是暑热将至,绿树成荫,杏子满枝的时节。

这天外面忽报顾老爷,严老爷前来探病。明珠病愈尚未回朝销假,正在卧室和心腹大臣,户部尚书余国柱密谈,闻报便叫容若出去陪客,嘱咐道,“我此刻不方便会客,你出去替我好好谢谢他们,在我病中屡次探望,他们是你的至交好友,就不必如此多礼了。”明珠正当贵胜之时,对属下未免有些傲慢之色,凌虐之气,但对容若结识的一众布衣至交,却是格外礼遇。

容若连忙叫松儿将两位请到内书房讲话,三人旬日未见,竟有隔年之感。贞观抢先道,“明大人今日可安好?前番数次来探望,未能亲致问候,心甚不安。”容若道,“有劳问候,家父已经大安了。两位好友如此用情,家父心甚感激,本欲亲来致谢,不巧余大人来访,不能来此奉候,特让小弟代为相陪。”

贞观绳孙俱道,“明大人如此优容下士,以礼相待,我辈愧不敢当,置身无地。”贞观打量容若两眼,惊问道,“容若,咱们不过十数日未见,你如何竟这般清减?你一身所系,关系非轻,当善自保养才是。”绳孙也说,“你面容确实憔悴许多,想来连日忧心父病,过于劳顿不堪。”

容若叹口气道,“家严这一病,几乎没将小弟急死,床前陪了十余天,不敢少离,外面的事,小弟一概扔下了不管。好在这几天父亲大人已渐渐痊愈,行坐如旧,否则小弟真要急出好歹来。”

贞观道,“容兄纯孝性成,其心上天可表。尊府虽有兄弟三人,只是揆叙他们尚还年幼,碰上大事,无可依靠,惟你一人承担而已。这些天侍奉老父,定是食不甘味,寝不安席,太是苦坏了自己。”容若只是摇头叹气,“不要提起,家严此病还是因小弟而起,已是不孝之甚,焉敢言苦?”

贞观未知他此言因何而起,心中颇为疑惑,又见他心境灰暗,不便再问。容若沉默半晌,因问道,“两位兄长今日光降,似有事相商,小弟敢问一句。。。。。”贞观和绳孙互望一眼,开言道,“我们也知你此刻家事忧心,无暇他顾,所以一直没来打搅。只是绳孙行期已近,明日便要登船离京,故今日特来向你来辞行。”

容若以手加额,恍然大悟道,“小弟该死,连日愁烦,竟连这个也忘了,还请荪友兄多多原谅。二位兄长今日既来了,中午就不必走了,暂屈书斋,待小弟聊备一卮,草草话别,也让小弟稍觉心安,还请吾兄勿以简亵为罪。”说罢不容分说,便让松儿传话厨房安排。贞观绳孙苦劝无效,只得随他尽一尽心意。

不到一个时辰,即排了一桌酒菜,烹调的十分精美可口,无奈人人均是离情别绪,难以下咽。容若举起酒杯,目视绳孙,想多年好友,从此便天各一方,心中犹觉不舍和难过,千言万语,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叹道,“荪友兄此去,关山路远,山水相隔,未知相见于何时。薄酒一杯,无以表达此时心怀,叮嘱之言,以吾兄高明人,故不敢琐琐,惟乞吾兄珍重加餐,勤以书简见寄,以慰我愁思也。。。。。”说到此间,眼中已是微微湿润。

绳孙闻言,亦是心有戚戚,想自己离京之后,还能有几次这样的挚友相聚?还有谁人如容若这般,真情以待,倾心而交?遂长叹一声道,“分离在即,小弟心有耿耿,夜不成寐。容兄昔日之语,堪为此时作照,‘人生何如不相识,君老江南我燕北。何如相逢不相合,更无别恨横胸臆。。。。。’”

容若道,“难为吾哥,记得小弟诗中所言,不胜惭愧之甚。”绳孙道,“容兄见赐金玉之句,小弟焉敢忘怀。弟漂泊京城十数年,仕途险恶,功名岌岌,富贵更是等闲。第一得意之事,乃是结交两位生死契友。此为人生之大幸事,可遇不可求,弟自当含笑而归,所居者半亩青山,一弯流水而已,再不到红尘中自寻烦恼,‘长安尘土三千丈,不到青松曲涧边’,正此谓也。唯一放不下的,是与二位挚友不能同乐于山水之间,未免形单影只,殊觉春树暮云之感。”

贞观见二人都如此伤感,心中不忍,连忙劝道,“今日吾三人难得相聚,必做一剧谈,文酒为欢,不可为离别之情所羁。荪友此番是致仕归田,又非流徙寒乡僻壤。梁溪乃江南繁华之地,交通便利,音问可通,况吾等早有约定,他日在梁溪,尚有相见之期,二位兄长何必自苦。”

容若听了,喟然长叹道,“一日三秋,从此而始。他日小弟扈从南下,未知能否再至梁溪一探吾哥,得与聚首快谈,把臂同游,一偿夙愿。若果有此良缘,小弟定额手相庆,哪怕会晤片时,也可一解相思之苦。”

贞观宽解道,“定有相会之时,容兄不必再疑。且把此日离怀,预作他年欢会便了。”绳孙自忖,自己老疾交作,朝不保夕,恐有负良友之盼,嘴上虽附和几句,却不免黯然神伤,只管低着头,默默饮酒。

容若平日里与朋友相见,才思敏捷,妙语连珠,极是神采飞扬,今日却因诸事烦心,又逢好友远别,竟是悲从中来,少言寡语,也是一杯杯陪着绳孙痛饮,一浇心中离愁。贞观担心他醉酒,便苦劝道,“容兄不可如此,你连日为令尊侍疾,已是不堪重负,那经得起如此狂饮,况令尊大人病体方愈,见你大醉,定然不悦,吾等也脱不了干系。”

容若闻言,目视贞观道,“古人云,身后名不如生前一杯酒,此言大得吾心。小弟沦落久矣,无以遣怀,近来甚慕魏公子饮醇酒近妇人之举,游戏三昧,逞一时之快,吾兄何必苦苦再劝。”

贞观闻容若此言大为颓唐,不以为然,正欲驳他,绳孙却已说道,“容若,离别之际,我正要劝说几句。你一向惊敏过人,有何参不透的道理?近来诗却中大叹‘一事无成’,依小弟之见,你今日之境,不过浮云之一时蔽日,何灰心至此。你如今正当年华,高阀钟英,早擢巍科,日后必得重用,前途无可限量。似吾等衰飒之年,久已淹蹇宦途,惟饮酒作乐,度此余生,有此落拓之语,尚属情有可原。”

容若微微摇头,长叹一声道,“荪友兄何苦作此安慰之语,小弟如今是空有虚名,却百愿难酬,壮心灰尽,一事无成至此,更有何夸耀之处。。。。。”说到此,心中隐痛难以言说,便停住不语。

绳孙和贞观俱面带忧色,默默看着他。容若自思,今日难得为绳孙践行,何苦自怨自艾,叫朋友担忧,便淡淡一笑,话题一转道,“两位兄长不必在意,小弟近来家里家外,诸事烦心,偶作此灰心之语,也是平常。我们不必再说这些,日后兄弟三人在梁溪晤面,做平原十日畅饮,再一一道来。”

贞观绳孙心中会意,不再赘言,三人始浅斟慢酌,款款叙及几年间,京师旧友星云流散,再求昔日盍臂之盛,是不可得了,不免伧然伤怀。绳孙无意中又说起近来翰院人事变幻,奸佞当道,好友秦松龄为人忠义,耿介不污,却被小人算计,冤屈斥革,那高士奇却得皇上莫明宠信,势炎甚张,俨然以帝师自居,君子日退,小人日进,真叫人看不透。

容若想到徐府酒席上的那一幕,微微冷笑道,“两位兄长或许不知,小弟已然和那人决裂了,此后和他再无关联。”绳孙道,“徐府之事,我略有耳闻,可恨我那天没有在场,助你一臂之力。只是高某为人甚是阴险狠毒,留仙之事,便是他幕后一手操弄,叫他吃了个大亏,竟遭贬斥回乡。从来恶人有造祸之才,你何必和他撕破脸,闹到如此地步。”

容若道,“大丈夫遇事敢为,无须畏手畏脚。我倒要看看,他还能把我怎样。我和他泾渭分明,一无交集,他是文臣,我是武夫,谅他也抓不住什么把柄,再说他虽是无耻小人,终究碍着官箴,不敢十分放肆,至多是进些谗言而已,我何必惧他。”

贞观道,“你的份量,他是知道的,自然不敢和你明着争斗,只是私下里算计你,更是险恶。此人昔日受令尊大人庇护,不思回报,反如此行事,真可谓小人之态。他向来心地狭窄,睚眦必报,你和留仙要好,又为他鸣不平,自然视你为敌。从来君子多受小人之累,你日后当时刻警醒,处处提防才是。”

绳孙道,“梁汾兄说的是,容兄切莫意气用事,中了奸人之计。唉,枳棘满布长安,堂堂翰院之中,竟有如此小人当道,怎不叫人心灰意冷。”容若忽站起身,为他二人斟上酒,举杯邀饮道,“咱们只管牢骚满腹,却忘了饮酒正事。今日乃是为荪友兄送别,何苦又提起此人,叫人扫兴。”

绳孙忙道,“对对对,是小弟的过错,当自罚一杯。如今还说这些官场宦情,也是枉然。我离家奔走仕途,多年所历,同类尽皆骄情肆志之徒,谄笑胁肩之辈,从此便是远离此间恩怨参商,且将皇都帝畿,换作山野村居,绣户珠帏,玉佩金鞍,怎比俺茅篱竹舍,麻鞋草履,日暮沉醉于青山秀水中,了无牵挂矣。”

贞观抚掌赞道,“荪友兄之高论,深得吾心。荪友进退从容,觑功名如等闲,富贵如浮云,真乃大丈夫作为,令人敬佩。吾二人当为荪友兄浮一大白。”三人各将杯中酒一吸而尽,容若停杯长叹道,“荪友兄何其忍心,笑看我辈死于红尘之中!小弟也想效荪友兄之洒脱,奈何一身所负太多,无法任从心愿。”

三人边饮边谈,不觉已是微醺,难得如此畅叙衷情,终究是分离在即,各怀心事,难见欢颜。看看已是未正,绳孙贞观罢酒起身告辞,容若再三挽留,绳孙道,“小弟明日远行,已是归心似箭,今日不便久留,把臂之欢,留待异日可也。”容若不忍遽别,忙请他们二位暂候一刻,自己到上房请示父亲,明日可否出门为朋友送行。

明珠道,“你二人也是十几年的交谊,感情匪浅,严世兄又是致仕归乡,理当送别,我身体已无大碍,你不必挂心。也替我问候致意。对了,程仪你备好没有,朋友之礼,不可不尽。”容若道,“父亲但请放心,程仪早已叫安管家备好,稍后即奉送。”

容若回到书房,即和好友相约送行之事,绳孙道,“明日我一大早出门,令尊大人又卧病在床,吾兄不必来送,小弟就此叩辞了。”说罢便要拜别行礼,容若忙一把扯住,道,“何来此言!荪友兄便是半夜起程,小弟也是要送的。况家严病体稍安,也特意嘱咐我为兄送行。”

绳孙见容若如此郑重其事,深感挚友一片深情厚意。容若又命松儿到安管家那里,支取1000两银钱汇票,作严老爷程仪。绳孙见数目巨大,苦苦相辞道,“容兄待小弟一片深情,桃花潭水不足喻也,弟已心领了,这笔馈赠,弟实在当受不起,还望容兄体谅。”

容若道,“吾兄之清介,弟岂不知,古人倾盖相逢,既有束帛之赠,况你我至交兄弟,吾兄不必多言。”贞观也劝绳孙收下,容兄盛情难却,不可辜负。绳孙见容若情意殷殷,也只得再三谢了,勉强受之。

次日一早,容若即带着松儿赶到绳孙寓处。贞观昨夜在绳孙寓中作陪,兄弟二人叙了一夜的话,未曾合眼,行李早已打点好,正等着容若。绳孙漂泊京城多年,栖身翰林院,为人清廉正直,不屑钻营,故仍是一身寒素,两袖清风,只有几大箱书籍字画视如性命,装了满满一车,余下两辆车,自己乘了一辆,两个仆人乘了一辆,容若见其行李仆从萧条如此,心中伤感不已。

容若和贞观二人骑着马,伴着绳孙的车辆,由崇文门出了内城,又向东由广渠门出了外城,上了通州大道。此时天空阴沉晦暗,下起小雨来,真个是离愁种种,别绪悠悠,绳孙便苦劝他们不必再送,“送君千里终言别,如此同行,转叫我心有不安。”他二人那里肯听,定要相送四十里才罢休。

二人冒着绵绵细雨,一直送到运河边张家湾,见西溟,彝尊等几个好友也提前候在此处。河岸边离亭上,已备好了送行之酒,众好友纷纷举杯,一饮而尽,想绳孙从此一棹归去,三千里之遥,不免唏嘘不已,脸上早已分不清泪水和雨水。

贞观又叫斟上酒来,举杯对绳孙道,“悲莫悲兮生别离,荪友兄北上京师,孤身羁旅十余年,和小弟同作异乡孤客,得兄共相盘桓,乐以忘忧,不知身在他乡。今日一别,未知相见何日,叫人何以为情。”言罢将酒一饮而尽,泪下不止。

容若一向多愁善感,重情重义,比来于此运河码头上,已是数度送别好友,复又见此情此景,伤友朋之远离,念佳时之难再,人生几何,堪此离别?一时触动情肠,更是痛不可仰,涕泪交流,即时口占一首送别诗,赠与绳孙:

离亭人去落花空,潦倒怜君类转蓬。便是重来寻旧处,萧萧日暮白杨风。

半生余恨楚山孤,今日送君君去吴。君去明年今夜月,清光犹照故人无。

绳孙闻之,心中一动,将最后两句“君去明年今夜月,清光犹照故人无”,反复默念两遍,觉得殊为不祥,虽向来豁达洒脱,心中却突然冒出个念头,也许与容若就此别过,便今生再无相见之日。。。。。想到此,更是感念至深,痛泪难忍,紧紧执着容若的手不忍松开,“分别之苦,情见乎词,小弟行色匆匆,不能酬答,甚为有愧。从此别后,云山阻隔,魂梦相依,伏维吾兄善自珍重,早日到梁溪一会。。。。。”

眼看装船已毕,船家只等开船,绳孙无奈俯身行了大礼,叩谢诸位好友,众人犹恋恋不忍言别,挽手步送至船边,绳孙离岸登船,一声锣响,那大船已离岸数丈之远,绳孙独自伫立船头,与众友人洒泪而别。容若于泪眼中遥见孤帆只影,渐行渐远,未知与好友执手何期,早已是心逐去帆,与江流俱转矣。

容若于运河边痛别荪友,回城一路烟雨濛濛,楼阁欲隐还现,道路泥泞不堪,看去满目凄凉,更增几分离情,心中越发感伤不已,一路皆沉默寡言。贞观将他送至明府大门前,容若欲言又止,踌躇半晌,方说道,“小弟近来足不出户,侍奉家严于病榻前,心里很有些事不能释怀,想和吾哥谈说谈说,未知吾哥恳听小弟一诉否?”

贞观见容若一路心事重重,定是遇到两难之事,也想再劝解他一番,奈何当日已约了人,少不得要去周旋,二人遂约定过几日再叙,道声珍重,匆匆告别。

容若回到家中,先去父亲房中问安,见父亲睡了中觉方起,神清气爽,面色红润,正在廊下逗着一只五彩鹦鹉解闷儿,便进屋陪父亲谈说几句。明珠道,“我这几日身体已大安,你后日即要回宫当值,趁今明两日尚有闲暇,也可以出去走走,将自己的事情安排一下,不必天天过来陪着我。”

容若低头应了一声,明珠将他仔细看了两眼,问道,“你这几天为何仍是闷闷不乐,自从那天夜里。。。。我和你说过,让你凭自己的心愿行事,怎么也见不到你一丝的喜色?”容若低头沉思,良久方抬头回道,“儿子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父亲此番大病,皆因儿子不肖所致,如今病体稍安,儿子有何心肠,只图自己快活。”

明珠重重叹口气道,“你心思太过敏感多愁,从小既如此,想的事太多,难得让自己开心一回。我调养了这些日子,身体无碍,你不可总是放不下此事,让自己负担过重。我见你近来神色总是不好,还不如我这个大病初愈的人,你也要知道爱惜自己,叫我和你母亲放心。”

容若和父亲谈说一阵,回到自己书房,靠在椅上无情无绪的闷坐许久,又将自己和沈宛诗词唱和,往来书信翻出来看了一遍,不住地叹气,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一会在那几杆修竹前静静伫立,一会又在合欢树下徘徊,松儿静静的守在一边,见主人如此烦恼,不知何故,也不敢动问。

看看天色渐渐放晴,容若又回到书房,从书橱里拿了本《左传》看起来,只是不知能有几字入到眼里。家人过来请示晚饭在何处吃,容若皱眉道,“我不饿,不吃了。”家人看看松儿,不敢再问,松儿过去和他悄声道,“你叫厨房做一碗大爷爱吃的虾子豆腐羹来,好生调味,再放些醋椒,一会儿我见机给他送上去。”

到了掌灯时分,家人送来精心烹制的豆腐羹和米饭小菜,松儿瞧见容若此时刚好有些空闲,便将饭和羹汤端上去。容若也并未在意,随意吃了几口,便叫松儿和桂儿备马,去柳巷胡同。

松儿答应一声,心里却在暗笑,桂儿也瞧出主人行径大异,忍不住和松儿私语道,“大爷这又是何苦,坐立不安的好几个时辰,尽在这里熬着自己,早去不就结了,偏要耽搁到这会儿。”松儿笑道,“你个蠢才,知道些什么!主人的心思,却不劳你个奴才明白,好生陪着主子去就是了,管这些闲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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