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到周国平1986主编,2005年重印的《诗人哲学家》首章何怀宏撰《帕斯卡尔:渴望无限》中这样一段文字:
而在我们看来,上帝,在帕斯卡尔那里实际上也是一种无限,是无限的一个代名词,当然,这种无限是和自然的无限不同的。想飞向上帝就是想飞向无限;想与上帝在一起就是想与无限同在,或者说达到永恒;想变得跟上帝相似,就是想使人变得接近于全能、全知和全善,想使人接近于永生和不朽。
阅读上述文字时,突然的,龙园里常常听闻得到的无名无踪小鸟,又在婉转悠扬地啼鸣。明显的这是它常态的啼鸣,和“5·12”地震前早晨,凄切、急促、嘶哑的啼叫迥然不同。
忽然想起了我国古代传说中不用功的学生,在书院苦读时,听见窗外鸟鸣即刻跑了出去看。后来充耳不闻鸟鸣的学子,最终成了中国古代著名的学者;而跑出去看鸟的人,则一事无成,寂寂无闻。
那么我绝对就是那个因忍不住悠扬婉转鸟啼的诱惑,而一定冲出教室看鸟的学子。自然是多么美好诱人啊。
我从童年起就肯定不是一个天分很高的人,至多中才而已。童年的记忆,一个是和伙伴们在自然中和公共场所公开玩耍;一个就是在家偷偷读自己喜欢的书,画自己喜欢的画。
但凡真正的天才,至少在西方,大多是具有极端宗教狂热的人,天主教或基督教。帕斯卡尔是达·芬奇之后,再度令我惊叹的人物。似乎是在向世人标明,他们的宗教情绪有多强烈,他们的罕见综合天分也就能够发挥到多高。
但是历史以来至今,宗教狂热者无以计数,而达·芬奇和帕斯卡尔却绝无仅有。全能、全知、全善在他们的人生和思想里,已经展现充分,已经达到极致。
还是让思绪回落自然,听龙园里这会儿再度在我耳畔悠扬婉转啼鸣的小鸟清唱吧。
2008.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