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将军今日怎么有闲情来这茶楼品茶?”
似乎俊俏公子并未听到慕容柃睿的话,目光仍然停留在臻曳凝身上。
凝儿自是搞不清状况,只知道今天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主子,他是岸丞相的大公子,岸汀茗。”紫竹冲凝儿耳语,即使解释了,因着她失忆的原因还是搞不清状况。
“岸将军如此盯着一个女子是否有些不合常理?”慕容柃睿走带岸汀茗身边压低声音说道。
岸汀茗猛然回神抱拳“末将失态。只是这位姑娘长的太像已故的玄王妃了。”他提高声调,无疑是太暗示慕容柃睿他已看出此女便是失踪了一年的玄王妃,如果一定要拿出证据,那么紫竹就是最好的人证。
“呵呵,将军说笑了,已故?难道她是鬼?”
岸汀茗一愣,没料到慕容柃睿承认的如此干脆,反而让他有些不自在了。既然他都承认了那么他该怎么做呢,一时间他也拿不出主意,还是回家和父亲商量后再做定夺吧。
“末将告辞。”岸汀茗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便匆匆离去。
“丫头,看来你的日子又平静不了了。”
“额……”失去记忆真是件痛苦的事!
夜半时分“爷,今天王妃遇到岸汀茗了。”行云禀告着今天发生的事。
“最近保护好凝儿,那老匹夫肯定会有所动作的。”他边翻看着公文边说道。
“是。”
“没什么事就下去吧。”
“是。”
他还是一如往昔的淡漠,似乎没人能懂他的内心情感,也无法波动他的平静,除了她。时间很晚了,他放下手中的公文,走向睡榻,不知有多久了他的生活里没有温情。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可以重迎自己的温馨。
次日下朝之后,慕容柃玄到御书房去寻慕容柃彻。
“皇兄。”
“三弟今日有何事?”慕容柃彻放下手中的奏折,与慕容柃玄相似的面容只是多了刚毅和霸气。明黄的龙袍散发着威严。
“凝儿回来了。”
慕容柃彻的眼前浮现了那个温婉女子的形象,对她多少有些愧意,虽说君王无情,但她毕竟是一个无辜的女子,却无端卷入了一场政治斗争,成了牺牲品,念及此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你有何打算?”
“昨日岸汀茗已得知凝儿回来的消息,怕是会有所行动,臣弟想让皇兄还凝儿一个名分。”
慕容柃彻沉默了,这样必然会触怒那老匹夫,是否可以借这样一个机会来压压那老匹夫的嚣张气焰?可这样会不会有些冲动?
“皇兄,与其受牵制,不如先发制人。”见慕容柃彻的犹豫他补充着。
“慕容柃玄听旨!”
“臣在!”
“念原玄王妃臻曳凝温婉贤淑,且是忠良之后,恢复其正妃身份,与岸汀芷平起平坐。”
“谢主隆恩。”这已经是现阶段最好的结果了,即保全了他的请求,又为日后的计划埋下了伏笔。
回到府中,柃玄便派人去雅韵山庄接臻曳凝回玄王府。
府中另一院落“什么?”
“小姐,府中都知道了,王爷要接那个女人回府。”
“真没死?”
“是真的。”
“去书房。”
岸汀芷也顾不上仪态,步履匆匆走向书房。
“王妃,王爷吩咐了不许人打扰。”
“大胆奴才,我你也敢拦!让开!”
“王妃,别为难奴才了。”侍卫仍然用手中的长矛挡着她的去路不让。
“滚开!”说着她开始推搡那书房外的侍卫。
“让她进来。”屋内的慕容柃玄无法忍受她的吵闹。
“王爷。”
“王妃何事要如此着急见本王。”他依然平躺在睡榻上,眼未睁,如呓语般。
“王爷到底将我置于何地?”美目圆瞪,不过二八芳龄,她能承受的实在太少,不错的家世让她无法理解生活中的这些不顺,无法忍受平淡和不屑。
慕容柃玄缓缓睁开眼,坐起来并不理会她而是走出房门,对他而言一个太易动怒的女人太吵,扰了他的清静。正是由于自己的这个性子才越加的喜欢臻曳凝,她总是那么安静,默默的做好一切。想到一会便可以看到她不由的会心一笑。只可惜他的笑岸汀芷是无法看到了。
“慕容柃玄!”岸汀芷忍不住朝他的背影大喊。
“直呼本王的名讳,这便是岸丞相教与你的礼仪吗?”他并没有停顿向外走的脚步,“安静待在兰苑,否则不要怪本王心狠手辣!”
“啊!”像小孩子的不到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她的心像是被捏了一把,痛!为什么为什么慕容柃玄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总那么一副事不关己的淡漠样子!
不久,凝儿和紫竹由行云流水接到了府中。随后他们去找王爷复命,凝儿由紫竹领着去了她原来的卧房。
竹苑,两个字印入眼帘,从那月形的门进入后,一个小型的人工湖呈现,从旁走过,一切都那么熟悉,似乎没有紫竹的带领她也知道该往哪走。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她的心好像漏掉了半拍,往昔那淡淡的甜蜜涌向她,室内的花香让她有种慵懒,床前那面铜镜、红木桌上的首饰盒,一切都那么熟悉,轻坐床边,记忆像泉涌般涌现……
她记起了一年前离去的那日,她记起了他身着喜服救她的那夜,欣喜的痛苦的交织着像网一样包裹着她。
“主子?”一旁的紫竹看到了她的泪,不由得心疼起来。
“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是。”没有多余的回应,她知道王妃心里的结不是自己可以解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