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么有此雅兴来这菊苑。”
“听闻今日小郡主入府特来看看。”
“大姐姐你是来看羽儿的吗?”这小丫头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凑到了岸汀芷身边。慕容柃玄静静的看着慕容伊羽想看看这个小鬼灵精到底要干什么,而凝儿可是很紧张,生怕有什么闪失。
岸汀芷听慕容伊羽叫她大姐姐,虽然可以说的过去,可是她毕竟也是她父亲的妃子,哪能让她叫姐姐呢。
“羽儿,要叫母妃才对。”岸汀芷虽然表面已经表示的很友好了,可是感觉到羽儿又在拉扯她的衣摆就一阵不舒服。
“母妃?”
“是呀,因为我是你父亲的妃子呀。”
“妃子是什么呀?”羽儿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表现的求知欲很强的样子。
“妃子就是你父王的妻子呀。”岸汀芷现在也就开始不耐烦了,可是又碍于慕容柃玄在场不好发作。
“那娘亲呢?”
“你的娘亲也是你父王的妻子呀。”
“两个妻子?”
“是。”
那小丫头挠挠头小嘴一厥显出一副很疑惑的样子。
“母妃是父王的妻子,娘亲是爹爹的妻子?”
“是。”岸汀芷现在已经到达了忍耐的极限了,这府里平淡的日子本来就让她很难容忍了,现在又多了这么个麻烦的小丫头!
“可是母妃,那是爹爹不是父王,母妃不是爹爹的妻子。”慕容伊羽一副很无奈的玩弄着手指。“所以母妃不用看羽儿了。”
这下岸汀芷可是忍无可忍了,“王爷,您看看这小丫头是不是太不懂规矩了。”她好心来看她,她倒是绕了一圈把自己绕成局外人了。
“妹妹,羽儿还小,不懂事。”凝儿赶紧上前双手护着羽儿,她现在可不想看见“两个小丫头”争吵。
“王妃何苦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呢。”
“倒是臣妾不懂规矩了。”岸汀芷本来心里看见慕容伊羽就不舒服,如今他们一家人可算是团聚了,她现在是十足的外人了!越想越生气,于是也顾不上什么仪态的就愤愤离去了。
“玄,妹妹她?”
“不必管她。”在他的心里岸汀芷从来也不是他玄王府的一员。
凝儿美目低垂,怕是这府里以后也不会太平静了吧,毕竟岸汀芷的背后还有一个岸翎呢。
羽儿的归府让很多事情都暂时的隐藏了起来,让大家都沉浸在了团聚的喜悦里。只是凝儿现在还是无法忽略幽的来访,无法忽视自己所中的蛊毒。
那天过后柃玄也招来了御医为凝儿会诊,只是结果不尽如人意,御医都说玄王妃并无中毒的征兆。可是那心口的疼痛却在提示着她,她绝对身体异常!
这日凝儿躺在床榻上休养,慕容伊羽一个人跑了进来,趴在床沿上,两手支着小脑袋,黑亮的眼睛瞅着凝儿却不说话。
“怎么了羽儿?”
“娘亲是不是病了?”
“娘亲不过是累了,想休息。”凝儿的身体的确是日益虚弱了,看着那刚刚相见的女儿,再想想自己很可能命不久矣,心里总有些不舍。
“娘亲要早点休息好和羽儿玩,羽儿先去找紫竹姑姑玩了。”
“去吧。”凝儿很宠溺的摸了摸羽儿的头。
“玩去喽。”说完,小丫头就蹦蹦跳跳的跑出了屋子。羽儿的笑真的好天真,好干净。
虽然几日的平静相处,那小丫头虽然已经开始喊凝儿娘亲了,可是仍有些疏离,还是和紫竹很亲近,毕竟这三年来都是紫竹在照顾她。看着小不点的羽儿那双清冷的眸子凝儿便有所愧疚,自己虽然是她的娘亲却没有做到一个娘亲的责任。
那天不该只争取自己的留下,更该争取自己活下去的日子。
打定了主意,凝儿让府里的人按照她的身材拿来了一套男装。换上男装之后,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翻墙而出,那抹淡绿的利落身影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出了玄王府凝儿便向京都里的“通达米铺”走去。
“伙计,你们老板在吗?”凝儿一进米铺便直奔主题。
“公子,楼上请,老板正等您呢。”
“麻烦小哥带路了。”幽早就预料到她会回来找他吧。
“公子,老板就在里面了,小的就先下去了。”
“麻烦你了。”
“您客气了。”说完伙计就走了,凝儿思索着该怎么叫门,这时:“玄王妃既然来了,为何在门外不肯相见呢?”室内传来了幽那慵懒的声音,似乎声音了还夹杂着几分的笑意。
“我今天来干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凝儿这下也不客气了,推门而入。拣了离门最近的那个座位坐了过去。也不看那个令她有些厌恶的身影。
“请少主明示,属下还真是不知。”他的妖娆里总是透着那种桀骜不驯。
“绝尘蛊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凝儿现在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那个蛊毒只是幽随口之说,她现在更希望自己身体的虚弱不过是普通的病后没有调理好而已。
“如果不信玄王妃何苦来找我呢。”
“什么时候你下的毒?”
“在你初入第一庄的时候。”
“那股花香?”凝儿唯一可以想到的异常就是那阵花香。就是第一次幽去第一庄见自己的时候,房间里飘的那阵花香。
“呵呵,看来你也不是很笨嘛。”只不过反应慢了些,幽在心里补充着,呵呵。
“解药!”凝儿现在也不想跟他过多的废话,今天她本来就是来找他解毒的。
“无解。”
“是吗?”凝儿才不相信他的话呢。他会让自己死?开玩笑!“既然如此,何苦让我回星月呢,还是让我在耀日了此余生罢了。”凝儿说的云淡风轻的,不过语气里尽是讽刺。
幽看见欲离开的臻曳凝,一挥衣袖将门重重的闭上了。
凝儿自然知道他不会这样轻易的让自己离开,只是偷笑一下,回过头看着幽的眼神里却是不解,俨然没有了刚才的俏皮。
“你这是何意?”
“只要你答应跟我回星月,毒可以解。”
“为什么要我回星月,不要说因为我是星月公主。”凝儿其实也很不解,这样强大的消息部队没有她就不能成事了?显然不是。
“当年臻王爷和皇上兄弟情深,怕这消息部队引起皇上的疑心,所以早在消息部队成立之初,就下令消息部队成员不得参与朝政。所以即使我们可以将那臻颐从皇位上赶下来,却违背了老主人的命令。”
“我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存在与否又怎么会有人知道,只要你说有少主便可,何苦一定要让我回去呢。”
“我消息部队无条件坚守老主人的命令,绝不作假。”
没想到他这样一个玩世不恭的人,竟也是一个如此可守规矩的人。
“无论是当年的皇上,还是现在的臻颐,不都是臻家子孙,坐拥的不都是星月的江山吗!为什么总是彼此不容的争来争去呢。”对于那些王权的争夺最是无趣,柃玄和慕容柃彻之间似乎也因为王权的原因淡化了兄弟之情。念及此凝儿都会替柃玄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