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迹历5014年七月二十。
距离神兵论剑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也就十来天的时间。如今的铸剑城可谓是风云变幻,暗流涌动,高手云集,每个人的目的都不言而已。尽管如此,铸剑城在神剑山庄弟子的维护下,倒也没有发生什么重大事件。
缓缓睁开眼睛,萧临岳起身,下床,出了房间,离开了剑阁。如今,神剑山庄要召开神兵论剑大会,萧临岳因此想给二哥萧临阳铸造兵器,已然不及。因为神兵论剑大会就定在下月初一,也即是神迹历5014年农历八月初一。
一路前行,萧临岳打算到街道上去逛逛,顺便散散心,同时也了解下,铸剑城的动静。铸剑城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人山人海,如今更是人满为患。
走在大街上,一眼望去,全是人头。
铸剑城毕竟是一座古老的城镇,以铸剑为名,可见这座城镇多半都是以铸造为生,神剑山庄那可是铸剑城的招牌。有句话说得好,你可以不知道铸剑城,可你不能不知道神剑山庄,从而也说明了神剑山庄在世人心目中的分量。
街道上,各种摊位都有,珠宝首饰,衣衫布店,钱庄当铺等,不过最多的属于兵器铺。法器占据多数,偶尔也可瞧见有灵器出没。
萧临岳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之前购买玄铁的那家兵器铺,翁归胥还是老样子,自顾自的琢磨着别的,根本就不像个卖兵器的样子。
萧临岳刚到,翁归胥便发现了他,道:“这次想要买点什么?”
萧临岳道:“就是闲得无聊,出来散散心。顺便看看如今城里都有些什么奇人异士,也好长长见识。”
听萧临岳这么,翁归胥道:“如今的铸剑城确实是来了不少,名门大派,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
听翁归胥如丝说,萧临岳也知道这老头儿,不是一般人,肯定知道不少事情,索性借机打探一番。道:“不知道邪派都有些什么门派,晚辈初来栈道,知之甚少,还望前辈相告,临岳感激不尽。”
“说起邪教,最主要以天魔教,魔神教,暗魔教为首。”白发老翁道。
“不知道前辈可听说过碧眼魔神君之名没有?”萧东岳问道。
翁归胥虽不知萧临岳打探碧眼魔神君所谓何事,但也还是知无不言,道:“碧眼魔神君,心狠毒辣,四魔大魔君之一,排行在最末,实力也是四魔君最弱的一个,隶属于暗魔教。”
“那其余三大魔君是那些?”萧临岳好奇的问道。一个排名最末的就如斯厉害,那排名第一的又将有怎样的实力?
翁归胥想了想,道:“排行第三的是魔神教邪幻影杀,第二则是天魔教赤月幽魂,至于谁是第一,则无人知晓,一直都是个谜。传闻,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萧临岳想了想,居然连翁老前辈都不知道,那人也确实够神秘的,排行第四的碧眼魔神君都是大乘境界的高手,真不知道,那排行第一的究竟是什么怪物!萧临岳最后又问了点其他,也就离开了铁匠铺。
行走在铸剑城的大街,萧临岳明显感觉得到,来往穿梭的人群皆是属于修真之列,修为高低不等,最低的也有元婴合和,当然除了那些普通平民,高的萧东岳则看不透,毕竟此时也就大策中期而已。像老者爷爷和铁匠铺的那两位,萧东岳就看不出,可他们都不是简单之辈,却看上去和平民没有两样。
一路走来,各门各派,萧东岳也是知道不少。七大门派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然,除了七大门派之外,也还有一些小门小派,霜华阁,星艺门,聚云轩等。打探消息,小道,茶馆,饭店无疑是最热闹的场合。
铸剑城西城区域,一家客栈,萧临岳独自一人喝着小酒,点了两个菜。这是一家还算不错的客栈,看格局就知道,宽敞明亮,干净卫生,桌椅显然都是全新的。在瞧瞧柜台后面,摆放的那可都是些好酒。掌柜的就笑嘻嘻的看着蜂拥进来的客人,瞧那像,笑得嘴都合不拢来了。
客栈大堂内,差不多摆放了十几张桌子,够宽敞吧。二楼是住房,隔壁还有包间。
出来见识,萧临岳自然是坐在大堂,这里是住房和包间都必经之道。大堂里,满堂而坐,三三两两。萧临岳正喝着,突然从店门走来一人,一身白色长衫。正是义弟古云寒。
“二弟,”老远,萧临岳呼道。
闻之,古云寒回首,与萧临岳同坐,叫来店小二,又叫了两个菜,一壶酒。兄弟俩碰杯,一饮而进。
是时,
在萧临岳和古云寒旁边一桌,一青年男子担忧道:“师傅,这次神兵论剑大会聚集了修真界这么多高手,我们恐怕没什么希望吧。”
在青年男子身旁,分别是两名女子。一位看上去,四十左右的夫人,一脸严肃。一位年龄和青年男子差不多,二十出头,秀丽可人,也算得不错的美人。只听妇人道:“师傅知道,这次带你们出来,也就是让你们见见世面,增长些见识,不致予孤陋寡闻,对于神兵那不是我们这样的小门派能想的。”
“师傅,师兄,别想那些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小丫头像个百灵鸟,无忧无虑。
短暂对话,三人继续吃饭。
听闻三人对话,萧临岳心道:是啊,一切自然就好。
“二弟,你怎么也出来了、”萧临岳问道。
古云寒道:“在庄里也是无事,本来这次出来,也是想闯一闯,见识下外面的世界。”
说道这,萧临岳也同道:“我也是,只是没想到四弟他……”说道慕容博痕,萧临岳就有些难受,几天过去了,慕容博痕乃处于一种奇妙的状态,,让众人焦急万分,却也无可奈何。
“是啊,如今四弟的状况真叫人担忧。”古云寒担忧道。萧临岳和古云寒两人随后随便聊了起来,聊得都这些年各自的生活,彼此都聊天很投入,很开心。
微风徐徐吹来,客栈门口,一名中年男子,握着一柄断刀,左脸一道疤痕,一身煞气更是咄咄逼人。配合他那不善的面孔,顿时客栈之人都心有余悸,小心的戒备起来。疤痕中年男子找了个位,坐了下来,冰冷的叫了几道小菜及一壶女儿红。中年男子把断刀放在桌上,掀开酒盖,满满倒了一大碗,举杯一口饮下。中年男子的举动自是引得周围之人围观,故此,大喝出声,顿时,在场之人无不色变。
“看什么看?”中年男子吼道。见伤疤中年男子如此狂妄嚣张,顿时就有人出了头,而且,看样子还是认识的那种。“绝命刀客,你不要太过分了。”说话的也是一位中年男子,器宇轩昂,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众人见状,有人出头,知道定有一番好戏。
绝命刀客不屑的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聚云轩聚庄主,真是失敬,失敬。”说得那是一个的假,叫人看不下去。
聚云轩也知道绝命刀客那话里的意思,好在并没有发作,只是“哼”了一声,便继续吃了起来。一场好戏在众人的失望声淡去。
而与此同时,萧临岳旁边桌的妇人轻声道:“原来他就是聚云轩的庄主,真是看不出来。”
念如霜的声音不大,却还是传到了聚云轩耳朵里,只听他道:“?原来是霜华阁主,真是失敬。”
霜华阁念如霜和念如华以其共创霜华阁。念如霜身边,男的叫穆云帆,女的名叫葛晓秋。
聚云轩话刚说完,一旁,一邪魅男子笑道:“嘿嘿,真是难得,聚云轩居然和霜华阁走到一起了。”
“没想到这次,星艺老怪也出来了,不错,不错,有热闹看了。”声音从大堂的角落里传了出来,众人寻声望去,那一名老者,佝偻驼背,放荡不羁。
“笑陀螺,别人不认得你,我还能不认识?”星艺老怪道。
听闻笑陀螺,绝命刀客明显一惊。
“哈哈,看来都到齐了。”随着一声大笑,隔壁包间里走出一人来。只见来人,言语间自由一股君临天下的气概。顺势一扫,看了一眼另两个角落,道:“鬼见愁,酸秀才,难得要老夫亲自请你们吗?”
话音刚落,另外两角落豁然转身,一人儒雅书生打扮,酸秀才不假。另一人,则一脸愁容,不苟言笑,鬼见愁是也。
酸秀才儒雅一笑,道:“原来是玉面郎君,失敬,失敬。”一连两个失敬,那说得一个逼真。
而相对于鬼见愁,只是就那样看着玉面郎君。
见此,聚云轩惊讶道:“苍云勿怪!”
苍云勿怪,又称苍云五怪,玉面郎君为人霸道,笑陀螺人如其名,鬼见愁不苟言笑,酸秀才温文儒雅,绝命刀客又叫夺命刀客。五人皆非善类亦正亦邪。
顿时,听闻苍云五怪之名者,无不色变。
而对于这些,萧临岳这个菜鸟,自是不知道。古云寒也不甚了解,听到耳里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反应。而总的来说,萧临岳今日之所见所闻算是大开了眼界。这些人,随便一个出来都至少是大乘初期境界的高手,我的个怪怪,不能惹!
好在那五名并未滋事,而是找了张大桌子,居然坐在一起喝起了酒来!!!真是天下奇事,世间之大,当真是无所不有。苍云五怪落坐,其余之人,自然安静,一时间客栈里竟显得有几分寂静。而相对于霜华阁,聚云轩,星艺门,这些小门小派,自不会自找麻烦,一时也就静了下来,各自品尝着美酒佳味。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萧临岳和古云寒都离开了客栈,回到了神剑山庄。最终两人决定,去看望下慕容博痕,不知道他有没有好些,醒过来了没有。
萧临岳来到神剑山庄也有半年之多,山庄日前也是熟悉无比。古云寒虽来时日无多,半月有余,却也是相对熟悉。而且,有萧临岳为伴,要到慕容博痕的房间简直轻而易举。
轻轻敲门,萧临岳和古云门破门而入。郭香仪,慕容纤柔,慕容纤琼及慕容纤雪微作一团,神情焦急无比。距离那次异样也有些日子了,却依旧没见慕容博痕有任何动静,怎能叫众人不担心。虽是担心,不过对于萧临岳和古云寒的到来,郭香仪也甚是欣慰,不管如何,慕容博痕交了两位好兄长。
郭香仪看了看儿子慕容博痕,又望了望萧临岳和古云寒,然在观自己的三个女儿,皆是惊才绝艳之辈,郎才女貌也不过如此。既然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至于那最后的结果,就看各自的缘分。郭香仪轻声说道:“小柔,你们三个带临岳和云寒到处走走,散散心,这段时间也够累的了,我先照顾痕儿,回头你们再来替换我。”
见郭香仪如斯说,作为温柔聪明的大女儿,慕容纤柔又怎能不知其中的意思呢?当下应道:“嗯,”
萧临岳和古云寒见状,虽有推辞,但还是在慕容三姐妹的引导下,出了慕容博痕的房间,漫步在神剑山庄之内。
看着五人离开,郭香仪又望了望儿子,心道:我这样做对吗,到时候,他们会不会恨我?
至于郭香仪的意思,彼此都多少领会,而在此时刻众人却没有那谈情说爱的意思。一路走来,五人都是皆是少言寡语,偶尔说上两句,气氛显得有些压抑。而一向娇蛮可爱调皮捣蛋的慕容纤雪此刻也变得规规矩矩。偌大个神剑山庄,此时,却是那么的孤寂。五人行走在长廊上,望着宽阔的广场,周围的建筑,论剑台也在凋谢。弟子之间,明显少了以往那种阳光之气。
这一切,都是一个病。
慕容博痕,你何时醒,山庄里每位弟子的呼吁响天彻地。
“四弟,”
“四弟,”
“三弟,”
“三弟,”
“哥哥,”
萧临岳,古云寒,慕容纤柔,慕容纤琼,慕容纤雪同时呼吁。
“痕儿,”慕容博痕床前,郭香仪轻轻的喊道。
缕缕温暖,关怀备至,模糊中,是否现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