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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三、初次见面

清秋一听价钱,忙悄悄地扯了扯兮柔的衣袖:“小姐,我们银两不够了。”

凌殊玄自是把清秋的小动作收入眼底,赶在兮柔拒绝前说道:“沐小姐,其实我今天送这株雪山人参是有求于你,望小姐能帮在下一个忙。”

虽说那日因烦恼计划的适当人选,未曾留意这沐小姐长相如何,但南宫却直夸他美,今日再见,果然是个美人。肤若雪,柳如眉,水汪汪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唇不点而朱,如瀑的长发只一简单的发式,一抹金流苏,飘逸的衣裙,举手投足间真真是个十足的美人。为了计划,城内的姑娘不能找,便只好把主意打到这外地来的美人身上吧。

“凌公子但说无妨,只要是力所能及的定尽力而为。”都到这穷途末路了,还能帮他什么呢?

南宫上前拿出一张纸平铺在茶几上,凌殊玄解释道:“在下所求之事全在这纸张上,小姐可先看一下。”

“放肆,你竟敢让我家小姐给你做妾!你可知,我家小姐乃堂堂........”未看完,清秋便怒气冲冲地跳了起来。

“秋儿!”见清秋一时口快,兮柔忙喝住。

“呵呵,沐小姐,你这小丫头倒是忠心的很呢。”语气虽是调侃的,眼中却闪过一丝恼怒。想他堂堂凌家大少爷,何时被个小丫头如此呼喝过。

“凌公子莫与秋儿一般见识,只是这事得容我再想想。”

自己虽说是当朝宰相的千金,但如今爹爹与大哥突然离世,剩下她与弟弟相依为命,朗儿是端木家唯一的香火了,一定不能有事,可爹爹一生清廉,并未留下多少遗产。如果这人能保住朗儿,且又只是与他假成婚,用的也不是真姓,应当无碍吧。

“凌公子,答应这件事也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权衡再三后,终于作出了决定。

“好,你说,哪三个?”

“第一,我们需签字画押,一年为期限,期满之后不得阻拦我离开;第二,舍弟自幼就有心疾,你得保证他若发病能够及时医治;第三,他与我一同进府。”

“没问题,我全应了。”不就如此简单的三个条件么。

半月后,处理完了爹爹丧事,端木兮柔带着端木朗、清风清秋和春儿嫁如了凌府。

“嘿,对着这般俊美的你相公我,发什么愣呢你?”凌殊玄不满的朝兮柔晃了晃手。

“啊,没事。总之,这婚事是假的,所以我睡床,你自个找地儿睡去。”真没想到这厮竟是油嘴滑舌之辈,当初那真诚的模样全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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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凌保夫妇对自己儿子擅自先纳侧室的做法颇为不满,但见端木兮柔举止大方、待人亲切有礼,也就不十分为难她。

很快的大半个月就过去了,凌府迎来了第二场婚礼。因双方在地方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场婚宴办得分外铺张,新娘的哥哥安萧慎甚至亲自护送唯一的妹妹到杭州,陪嫁的队伍看得人眼花缭乱,听说那安萧慎把安家堡的三分之一财富都作了妹妹的嫁妆,可见其受宠程度。

婚宴直摆了三天三夜才消停,此后整整半年众人都对这场婚宴津津乐道。

新婚第二日,凌殊玄领着安淑慎去给父母长辈请安。

“这是二叔、二婶、三叔和三婶。”给父母奉完茶,凌殊玄一一引见家中其他长辈。

“大哥,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呐,刚娶了一美人进门,如今有觅得大嫂这般如花美眷。”刚想介绍弟妹们,人群中就窜出一声隐含嫉妒意味的暗讽。

“殊云!”二叔凌达呵斥道。

“呵呵,二弟说的是啊,两大美人在怀确实是人生一大快事,你可是羡慕不来的,”说完不再理会凌殊云,牵过端木兮柔的手向安淑慎说:“这是兮柔,早你几天进门,比你小两岁,你就叫她妹妹吧。”

兮柔柔顺的福了下身,轻声地说:“见过姐姐。”

“妹妹免礼。”成亲前就听说凌殊玄新娶了一女子进门,本以为只是谣传,没想到竟是真的,简直就是对自己的羞辱,奈何今天是新婚第一天,父母长辈面前不好发作,值得隐忍下来他日再算。

“淑儿,娘知道委屈你了,不过兮柔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相处。但要是玄儿欺负你了,告诉娘,娘替你教训他。”言语间还是偏向儿子明媒正娶的长媳的。

“是,娘,淑儿知道了。”我会和她好好“相处”的。

出了院门,安淑慎撇下凌殊玄就气呼呼的往玄霄楼赶。

一进房门,把桌上的什物全都扫落在地也没能消气,安淑慎搜索着屋内其它可以砸的东西,陪嫁丫头影儿见状忙打发丫鬟去关了院落的门,自己则拉住安淑慎劝慰道:“小姐,您消消火,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划算,啊。”

外屋内已是被安淑慎砸的狼狈不堪,影儿扶着她走进里屋坐下,“小姐,咱不生气,不就一小小的妾么,先进门又怎样,您可是姑爷八抬大轿抬近来的正妻,待奴婢打听清楚了这小贱人的来历,咱整死她还不容易么?”

影儿年龄虽不大,做事却颇有心计。

“恩,影儿你说的对,咱整死她。不过这凌殊玄实在太可气了,我要告诉大哥去,让大哥好好教训教训他。”

听完妹妹的哭诉,安萧慎即使再生气也只得好言相劝,毕竟木已成舟,当初也并未言明凌殊玄不得纳侧室,但也心疼妹妹受委屈,当即派人打探兮柔的底细。

最后安萧慎好劝歹劝,安淑慎才不甘不愿地回了玄霄楼。

************************

十日后,纵是再不舍妹妹,安萧慎也得回安家堡去了,留下霍展继续调查兮柔。

在送行的凌府家眷中,安萧慎第一次见到妹妹口中那个坏女人,但见她静静地站在那,如空谷的幽兰,本以为再没有人能比肩凌殊玄如妖孽般的美貌,如今见到她不禁惊叹于她谪仙般的气质样貌。

或许是感受到安萧慎的目光,兮柔抬头朝他微微一笑,算是招呼。

安萧慎一震,有丝恍惚,直到安淑慎拉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来。

“大哥,你发什么呆呢?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睬我。”安淑慎撅着嘴,不高兴地扯他的衣袖。

“哦,淑儿啊,你刚说什么了?大哥没注意。”忙安抚妹妹,再偷偷往兮柔瞧去,她已看向别处。

“我说,我舍不得大哥走,淑儿会想念大哥的。”说着眼泪便往下掉。

凌殊玄上前搂住安淑慎,轻轻拭去她的眼泪,转头看着安萧慎,“大哥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好了,小丫头快别哭了,都嫁了人了还那么爱哭,人家看见了要笑话你呢。”轻刮了她的鼻子,转而正经道:“大哥真的要走了,记住,安家堡永远都是你的家。”

“恩。”因不忍看大哥离去的背影,安淑慎顺势扑入凌殊玄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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