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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水心的忧伤

对于择偶标准,水心似乎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是她总是说:聊得来,看着顺眼就行。其实这就包含的很多东西。但是总在坚持。绿儿的条件更是既复杂又简单,绿儿说:“对我好就行。”个子高矮不计较。水心认为身高太低,影响后代,以致影响孩子的找对象,以及孩子的孩子。绿儿说:“孩子的事,孩子自己解决,关我什么事?我只管好让自己幸福就够了。”

水心的理想爱情其实是源自对两位明星的热爱,当然,此一时彼一时,当他们的幸福不再,水心的爱情观和幸福观一件看男人的眼光,也都意义成熟起来,深刻起来,变得有力度了。

那年,水心时常在论坛上发表一些见解。

当时两位明星被炒作得白热化的时候,水心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也因为此,想起了……王菲。那段执著而真挚的姐弟恋,终究落寞地结束。可是由他,转过头来看王菲,就不能不引人深思了。我喜欢王菲空灵的声音,也许她骄傲,也许她不骄傲,可是你看《****访谈录》上,那个王菲,这个随意而又看似有点自我的女人,其实她不是自我,也不是骄傲,也不是清高。她是本色。她的浅唱低音,如柔韧的钉,穿云过月,让各个年龄段的男男女女沉醉迷恋。其实最让人迷恋的不全是她的歌声,还有她的性格。我不会讨好别人,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偏偏大家就是这样,越是摘不到月亮,越是喜欢仰望天空。对歌迷,王菲是天空中的那枚皎洁的月。但对爱她的男人她不是。她就是那个率性自然的小女人,那个自然率真的母亲。

太多的男人喜欢假假的女人,于是又太多的女人为了迎合男人的爱好去做假假的女人。关注时尚,关注养生,关注怎么取悦男人,关注如何吸引男人……忘记了做自己,忘记了你可以率性自然,做自己,而不是做别人,更不是做别人喜欢的人。……

一晃几年过去,天后王菲又恢复了自由身,谢霆锋和张柏芝依然没有复合。水心再读自己当年写得那段文字时,真是百感交集,长叹不已。

爱情是经常会有的,婚姻却不是,婚姻需要的是牢不可破。可是谁能给婚姻添加一把保护伞,让它真的固若金汤,牢不可破呢?

我们现在需要的婚姻。水心的心慢慢成熟起来。不再为爱情所惑,不再为现实所惑。

她的内心深处,隐藏着那段经历也在岁月的河流里,渐渐愈合,结疤,一天天淡去。只是淡去。也可能永远不会忘记。

水心常常做梦,梦得稀奇古怪。

一天晚上,水心早早躺下,迷迷糊糊睡去,梦就来了。 在学校的样子,本来安静有序的,可是偌大的校园突然变得阴森可怖。还是以前那样,在别人那是新闻,传到水心的耳朵里时已经过期了。

可是看见大家都很慌乱,水心也跟着慌乱,好不容易找个人问,说是有个女人,叫杨什么,被别人抢了男朋友,就发誓要把所有女生都杀了,已经开始行动了。学校也没有办法。晚上六点和十点都出来杀人,正说着,水心看到了,貌似拿相机,在瞄准目标,她吃惊地想逃离,可是还是被抓住了,刀子在背上划过一道道口子,紫红的血汩汩流出,然后是钉子钉到背上,痛得快要死了。水心说,放心,我一辈子不嫁,我不属于你抓的人。然后对方真的放手了,可是刀子钉子都挨过了。紫红的血汩汩流出。离开了。

别人慌乱,水心自己虽然也有点慌,但大可放心,那个女人不会与她为敌了。出去,老迷路。以前没有方向感,和别人一起,说记不住时,那个讲恐怖故事吓唬她的家伙老说,你就不用记,跟着我走就行了。

可是水心在这里一个人在楼里跑来跑去,总是找不到出口,教室里桌子上趴的全是被杨女人用刀子杀死的同学。害怕的要命。不知道怎么狼狈地逃离了血腥的学校,到处是干涸的土,干得冒烟。可气的是行李箱重得要命,车上的小轮子掉了两个,真是破屋又遭连阴雨。好不容易有人说,放我这吧,你拿重要的东西去忙吧回来取。然后水心就走了,走着走着,路中间有一片泥水,她心里想,这水里肯定不会有鱼。可就在想的时候,灰不溜秋的泥水里冒出一条银色的鱼,快活地游来游去,又好像在表演给她看,然后水心看清楚了,鱼头是正常的鱼头,鱼的身子却是透明的,柔软的像花团。越走近它越游得起劲,水心想一棍子就打死了,可是想想打死回去拿有锅做呢,要不让楼下阿姨做了我吃吧,举起手里拿的东西,打了一下,又觉得这鱼长得古怪,还是不要打的好。

后来她一下就醒了,两只手紧紧地放在胸口,难怪又做可怕的梦。开手机,两点五十五。水心想,每逢做恶梦,总是想起你。不晓得你怎样了,也不想知道。所有的窗口都堵死了,都是你逼的。许多都压在心底了,只在梦里钻出来。而梦,很快就消失了。 说道杨什么,水心突然想起了那个女生。二十班那个语文课上公然做数学题的女生,最后逼她放弃的女生。开始觉得她挺聪明,后来一点都不喜欢了。校长说要热爱学生,可是其他学生水心都可以热爱,对她的一切行为水心也能够理解,可是不喜欢。也许真的是她命里的克星吧,水心离开那里这么久,还没改变对她的看法。狐狸精一般都是善良的,而她是可怕的,狡猾的。这样的学生我怎么教。同事薛老师说,那样别管了。水心就不想管了。她喜欢有特点的学生,好学生。不一定学习好,但要有特点。要内心善良。

水心突然很想他们。想念她的课代表还有小班长。不记得这周是单周还是双周了,他们的学科考试完了没。真的好想,想“老师好!老师好”她走在校园里听到的甜甜的叫声,想课上“老师,老师”,想换了件衣服他们就给她一次评价。好不容易换上一件浅色的衣服,小女生们在下边说叽叽喳喳。想为了早期不麻烦把头发拉直到教师经久不息的掌声,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闹得隔壁上课的老师过来看发生什么事。有时候怎么激励都引不起他们的兴趣,有时候想按下去又无法按下他们的活跃的声音。 那群可爱的学生,是水心今生的回忆和留恋啦。都遗失在昨天了。现在水心在流浪。

小班长说,老师一路走好。小孩子的话,没考虑周全,像和死人送别一样呵呵。意思领会了,话不是那么说的。现在的语文老师是怎么教的呢。

问老师你现在又在看什么书,我该看什么书呢,老师你说世界上又永远爱我们的人么?水心说,有,那就是父母了。

“老师,为什么到了高中友谊那么难找呢。我真心对别人,可突然有一次听了别人的谈话,我知道大家都是因为我是班长才对我好的。”

水心说:“别管别人对你怎样,只认真地做你自己就是了,无论谁对你多么不真心,总有一个人对你真心好,不是因为你是班长,那就够了。”

“老师你走了也不告诉我们。我去你宿舍找你,她们说你不在。” 总在想念他们。心说做回老师吧。但是一切都不可能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真的没有。水心已经离过去的日子太远了。

快乐,爱情,以及别人羡慕的工作,都遗失在昨天,遗失在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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