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就那么静静地感受着海风吹拂,看着浪花翻涌,海鸥翱翔。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心听见有人喘着气,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起初没在意,后来感觉那人气息平了,但是还在那里。水心转过头,胡杰正笑着望着她呢。
水心说:“你怎么来了,怎么找到这里了。”
胡杰说:“你不问我有多辛苦呢。早上打你的手机关机,我就坐最早的一班车过来了。打了你同学的电话,她告诉我,你今天一个人到海边了,就在万平口附近。我就过来了。神吧,我才走到这就看见了你。”
水心看着胡杰兴奋的样子,也笑了。
胡杰走上去,把水心拥入怀中,两个人静静地拥抱着。
胡杰说:“你一定是你最想要的,最喜欢的风景吧。”
水心点点头,说:“不止这些。”
胡杰说:“我们都不小了,尽快定下来好不好。不然孩子以后会抱怨怎么有那么老的爸爸妈妈呢。反正工作安定了,哪天我们可以去看看房子,先付了首付再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水心紧紧地抱着他,没有说话。她从没想过会在海边和胡杰紧紧拥抱着,从没想过,胡杰会气喘吁吁地赶来,找他。可是胡杰来了,真的来了,水心感觉像梦幻一样。她总说自己的人生老是发生一些戏剧化的事情,这次也不例外,不过不是戏剧,是真实的,触手可及的。
她沉默不语,她知道胡杰会知道她想什么,不用她说出来,不言是因为不用。
他们在海边走走停停了一个上午,水心还给胡杰讲多年前,自己在这里,头发乱乱的,穿着厚外套,有人以为她要自杀了。那人一直跟着她。还开导她。
胡杰说:“我们要是早一点相遇就好了。”
水心说:“那不是重点啊,重点是相遇了。我都怎么也想不到,每次见你都那么巧,每一次,都好像有人故意安排的。今天也是。”
胡杰说:“今天是你没想到罢了,可是我可是努力地向这儿赶的啊。”
水心说:“今天不回去好吗,你在这休息好了再回去。”
胡杰说:“我一个人回去?我可不干,坚决不干。”
水心说,去找个地方住下吧。
两个人到了不远处的一家海港招待所,安排了住宿。
胡杰拉着水心的手说:“你打算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水心说:“你想怎么样啊,难道你也想去我同学家住不成?”
胡杰说:“我才不想去呢。”
说着,紧紧地抱住水心,悄声说,你也要住在这里,和我一起。
水心没有说话,也紧紧地抱着他。
下午,水彩下班的时候,四个人一起吃了饭,聊了好一阵子。
后来水心跟水彩说;“胡杰在那边定下房间了。一会儿过去。”
水彩说:“你去陪他吧。”
水心说:“猪,你真懂我的心。”狠狠地给了水彩一个拥抱,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水彩的老公开车把他们送到住处,就道了别走了。
水心也胡杰彼此望着对方,笑了。
水心说:“你笑什么?怪怪的。”
胡杰说:“你才怪怪的呢,你不是也笑了。”
水心刚要说什么,胡杰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此刻话语已经是多余的了。
有一刹那,水心想起了一个词“刻骨铭心”,她想,这就是吧。
这是两个人交往以来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第一次这么毫无保留地把彼此交给对方。胡杰的汗水沾湿了水心的身体。水心脸红红的,娇羞无语。
胡杰小心地动作着,问水心:“还好吗?”
水心无声地笑笑,看着他满头大汗。
水心娇喘微微,胡杰的口中发出了轻笑。
水心听见了,是轻笑,像轻柔的晨风,又像细雨朦胧,空气里有香甜的气息,像是过年时,漫天的烟花在夜空里散开,又像是栀子花开了,香气在空气中弥散。
水心说:“你闻见香味了吗?”
胡杰说:“不是香味,是糊味。”
水心固执地说:“是香味,我闻见了,像栀子花的香味。”
胡杰坚持着:“糊味,明明是干柴烈火。”
水心笑了,说:“高兴吗?”
胡杰吻住她说:“你的感觉就是我的感觉。”
水心满心幸福地依偎在胡杰的胸膛,外面,海风欢跳着,水浪依然翻涌着。胡杰说:“以后我们常来这里好吗?”水心点点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又挡不住诱惑,又开始缠绵。
胡杰从水心身后,轻轻地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肌肤,轻柔滑过寸寸肌肤,水心不由自主地战栗着,再一次对他打开了自己。
一切妙不可言。这是第二次探索着彼此。
水心的声音,伴随着浪花,此起彼伏。胡杰深深地俯在她身上。快乐和幸福在彼此的心间流淌着,欢跳着。
水心说:“我想永远都这样,不分开。”
胡杰说:“傻瓜,我们就这样粘着出去吧。你敢吗?”
水心说,敢,现在就敢。
胡杰看着水心的眼睛,说:“我喜欢这样的你,不掩饰,简单而真实。”
水心说:“你不也一样啊。”
不知道几点了,浪花一夜都在欢跃。两个人静静睡去。
早上,胡杰先醒来。
他静静地看着熟睡的水心,嘴上挂着笑,脸颊红红的。胡杰忍不住又想去抱她。
水心醒了。看着胡杰,羞涩地把头埋在了被子里。胡杰钻进去抓她,又忍不住折腾了一番。
水心担心地说:“要是出问题了怎么办呢?”
胡杰说:“那就直接结婚好了,省了其他程序了,也省了不少麻烦了。多好!”
水心说:“想得美,一步也不能少。”
女人要真的将一个男人当成自己的男人,是因为拥有了彼此,男人要是真的将一个女人当成自己的女人,是因为自己的心被她吸引了。
回去的车上,水心幸福地靠着胡杰的肩,彻底变为一个乖顺的小女人。
胡杰看着水心的变化,轻轻地笑了。
这是自他们交往以来,最美丽最甜蜜最幸福的一次旅游。出发的时候,是各自一个人,回来的时候,是两个人紧紧地依偎着。
胡杰想到未来,想到责任,从此就不是自己一个人了。想到这里,心里瞬间布满了责任感和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