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拿幸福当成了赌注
输了你我输了全部
谁叫我拿幸福当成了赌注
输了你我愿赌服输
我不得不承认,我输了
—From苏澜蓝日记
苏澜蓝想了好久,终于做出了决定,是时候做个了结了。下班早早回家,直接去超市买很多菜。并打电话提醒瞿关,他手机转接语音信箱。苏澜蓝便给他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务必要转告瞿关,下班后让他早点回去。
瞿关进门的时候苏澜蓝的饭菜快好了。她带着微笑结果瞿关手里的公文包放到一旁的沙发上,接过他臂弯的西装挂好,忽略瞿关投射过来探究的眼神,柔声对瞿关说道:“去洗手!等我把汤里加点盐就可以开饭了。”
苏澜蓝穿着一套粉红色的居家服,围着一套能黄色的围裙,马尾随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特别生动,浅浅笑着的时候右边脸颊有个浅浅的酒窝,让人产生戳一戳的冲动。
瞿关的心就这么变得柔软了。他突然觉得就这么一辈子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许多让他纠结的事情此刻在他心中变得不那么重要。
瞿关看着满桌子的菜,问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对啊!不过吃完饭再告诉你!”苏澜蓝捧着半碗饭在瞿关对面坐下,一脸的恬淡温静。
瞿关将所有的纪念日节日生日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却依然记不起是什么节日。脑海中突然闪过某个念头,他顿了一下看了苏澜蓝一眼,装似无意的说道:“是不是有很重要的话跟我说?”
苏澜蓝点点头,状似开心地笑,“是啊!你怎么这么聪明!我真有很重要的话和你讲。不过要吃完饭才讲。”
瞿关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吃饭。
一顿饭吃得颇为低气压,两人很默契地垂头吃饭,客厅只剩碗筷碰撞的声响。
吃完饭苏澜蓝整理好碗筷,然后去卫生间整理了下,换了一套新衣服,做了几分钟的心理建设,组织好措辞,深吸几口气,苏澜蓝终于走进客厅。瞿关已经坐在沙发里等她。
相比苏澜蓝太过严肃表情和过于正式动作,瞿关倒显得一排悠闲。他两腿交叉地搭在茶几上,一手很随便的搭在沙发靠上,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声线一如既往的性感,“忙活了一个晚上,有什么话说吧!”瞿关已经猜测到苏澜蓝要跟她讲什么,他由失望到愤怒到冷静。
苏澜蓝沉吟了一下,在瞿关的对面坐下,斟酌好一会,才说道:“瞿关,我想你已经猜到我要和你说什么了吧。”苏澜蓝抬起头笑了笑,继续说道:“但你不要插话,先听我讲完。好吗?”
对面的瞿关暗自深吸一口其,点了点头。
苏澜蓝才继续说道:“瞿关,我今晚的话长话短说,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我请求你放了你自己,也放了我!我们这样下去,没什么意思!”
瞿关暗了下遥控器,屏幕立即变黑。瞿关对上她的视线,笑了笑,再笑了笑,语气很温柔,苏澜蓝知道这是他生气的预兆,“可我觉得非常好玩。我不想放了你,怎么办?”
苏澜蓝不理会他,继续说道:“你之前承诺我说等你爱上某个让你愿意放弃仇恨的女孩子的时候,你会放了我。可是,我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等到。我们在一起也有三年了,人生又有几个三年?趁着我们都还年轻,给彼此一个机会。我们现在这样生活难道你不烦吗?”
瞿关冷冷打断,“可我还觉得很有意思!”
“瞿关,何必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呢!我理解你怨我母亲毁了你的幸福,要她补偿你们曾经遭受的痛苦,你觉得母债女还天经地义。可是,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也和你一样不好过,又有谁来补偿我!”这些原本打算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说的话,她说了出来,不管是引来同情也好,可怜也好,只要他放了她,她都不惜。
瞿关盯着她,一瞬不瞬。然后他笑了。他说:“太迟了。”瞿关说完这句话,起身就往外走,他怕在待下去,他会心软,会答应她。
“我爱你!”苏澜蓝在他身后轻轻地说道。她说的很轻很轻,可是瞿关听见了。“瞿关,你所谓的报复难道还不够吗?你母亲虽然受过苦,可是林梦却赔上了自己的一切,整个林家都赔进去了。你觉得还不够么?你要我爱上你,我爱上了。你的目的也达到了,你还想怎么样呢?你放过我好不好,找个女孩子,正常恋爱,结婚。你也很年轻,不要老活在仇恨里。眼光宽阔点,或许……”
“苏澜蓝,你不要再说了。”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说了我也不会放过你。”如果……如果你早些时候求我,或许我会心软,或许我放过了你。可是,现在晚了。在我知道了你的好后,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就算痛苦,我也要你和我一起。
苏澜蓝拼命瞪大眼睛往上看,此刻她不能类眼泪,她不会让眼泪流下来。“为什么呢?当初不是说好的另一个条件不就是我爱上你,然后你就会让我离开吗?”苏澜蓝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变大。
“是啊!当初我们是那么说的!”瞿关坦然承认,可是我没有想到你真的会说爱上我。既然你爱我,我怎么可能放你离开。苏澜蓝,你怎么会这么傻。“可是,我发现当你爱我时我不是更有了折磨你的资本。看着你痛苦,我更高兴。所以,我不会放你走!”
“你……”苏澜蓝脸色刷地白了,嘴唇都不利索,“混蛋!”苏澜蓝抬起一只手用尽全力朝瞿关脸上甩去,却被瞿关轻而易举地携住,语气不善,“怎么,恼羞成怒!也就你这么傻,怎么能让敌人握住你的把柄!”
苏澜蓝收回被瞿关抓住的手,惨淡地笑,半响才说道:“也是,我也是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傻如此贱。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吧!”苏澜蓝偃旗息鼓,停兵休战。
她转身上楼,不想与瞿关多待一秒钟。
她想,她怎么会这么傻,怎么会相信他呢,他就是一个魔鬼,握住了她的命运,冷眼看着她在痛苦里挣扎,而他的快乐就是她的痛苦。她恨自己,怎么能爱上这样的男人,怎么能如此犯贱下作。亏她今晚还求他。天下傻人估计以她为最吧。
瞿关看着苏澜蓝垮下来的背影,看着她往楼上走。心中松了一口气,她还是留下来了。同时,他被巨大的空虚湮没,他是将她留下来了,可是他们之间形同陌路了吧。他刚刚还对她说了那些话,其实他本意不是那样,他只是想他留下而已。可是他对着那张惨白的脸,那些刻薄的话便不受控制的留了出来,他看着她痛,他便觉得快乐,可是他更痛,如同自虐的病人一般,尽管痛苦,可他贪恋那巨大痛苦间背后的那一点点快乐!
他想,他是病了,无药可医。他靠在门上想,他和她是到了穷途末路。她从此更恨他吧!
恨着也好,总好过漠视!他受不了她对他笑,对他温柔,因为他知道那是假的。而她恨他,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