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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疑惑

依戴南辉的意思,既然佳佳现在的情况很急迫,事不迟疑,即刻动身,马上去判官族里寻找她的下落。他本来以为判官的所在就在眼下的这个古城,却奇怪城里为何竟然见不到人影,于是便问孟婆:“婆婆,佳佳就是在这个城市中吗?我刚才在进城之前,还看见影影绰绰的人影,为何现在一个不见?佳佳和判官一族的人在哪里?”问完,向着前方那些高大的建筑看去,希望能从中看到个所以然来。

孟婆却说道:“谁告诉你月儿和判官一族在这里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阴曹地府早已经消失,这里只是一个幻境而已,你当然不会见到人了。”

戴南辉吃了一惊,问道:“幻境?什么意思?难道说这里不是阴曹地府吗?可是我进入城中之前,看见城门之上却是写着‘阴曹地府’四个大字。而且,在城外的时候,我还看见一些鬼卒押送着灵魂进入了城里。再说,城里不是还有奈何桥、望乡台和三生石的存在吗?我就是在三生石上看见了我的身世,难道三生石也是幻境吗?”

孟婆说道:“不,这一切可以说都是假的,但唯有三生石是真的。你还记得你在城外看见的那片白雾吗?我说过,那片白雾就叫做‘迷心雾’,而这个古城就叫做‘迷心之城’,迷心雾就是由这迷心之城产生的。因为那片白雾可以迷失人的心性,使人产生错觉,所以才有迷心雾的说法。所以说,你现在看见的一切景象都是假的。如果不是我在你之前赶到这里,你早已经迷失了心性,陷入自己的心魔之中,故此小恩有我又救你一命之说。”

戴南辉接着问道:“既然这里是迷心城,为什么又有三生石呢?那阴曹地府究竟在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佳佳?”

孟婆说道:“其实这座迷心城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阴曹地府,所以才有三生石的存在。很久以前,随着先祖文明的迁移,这个神话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就随着先祖人类一起消失了,只有三生石留了下来。而现在的阴曹地府,就是泛指我们生活的这一片大陆。这个大陆和人类生存在大陆一样辽阔,甚至更大,也有山有水,有阳光有雨露,生活着除了人类之外的传说中的各个种族和动物,只不过和人类的大陆不处在同一个空间。”

“要知道,阴曹的入口虽然隐秘,而且有蝮龙看守,但也不排除有人类会幸存着来到这里。所以,先祖文明在离开之后,就留下这么一座迷城,就是为了阻拦那侥幸来到这里的人类,防止阴曹的秘密被泄露出去。我在以前是掌管三生石的守护者,因此只有我可以在这里救你。所以,月儿和判官一族自不会生活在这里。”

之前,听到孟婆说这里的一切都是幻境的时候,戴南辉心里不禁有些怀疑,觉得三生石会不会也是假的呢?如果连三生石都是虚幻的话,那么石头上能反映出他的身世,恐怕也是被人预先设计好的。做为一个现代社会的人类,他自然知道这么做一点也不难。要是石头真是假的话,那么就是孟婆在骗他。可是孟婆为什么又要骗他呢?利用高科技编制一段身世片段,博取他的信任,那么就算他信任了她又怎么样?她和佳佳的爷爷不是一个种族的吗?或者说,她和佳佳爷爷各自为战,各自获取各自的利益?

他又想起了离开小木屋的时候,曾碰见一个老者并向他问过路,那也是他到现在见到的第三个人。老者只说了一句话:可信之人未必可信,可疑之人未必可疑;相救之人未必好心,疑似害人未必可恨。那老者说的这四句歇语又是何意?老者和他非亲非故,为什么又要说这番话?是出于好心提醒还是有意离间呢?他的身边曾前前后后出现过八个和他的身世有关之人:佳佳、姥姥、狐不归、存金、夜前行、阿兰克斯,再就是孟婆和小恩了。

不用说,可信之人自然是前面四个和阿兰克斯,而相救之人只有夜前行可以排除。如果说相救之人未必可信,他还能接受,至少他就不理解为什么孟婆要害他却又救了他;可是为什么可信之人却未必可信呢?难道说佳佳和姥姥,还有他的哥哥存金都会害他不成?他努力排除心中的这种念头,可是越想越是觉得疑窦重重,毕竟他身上牵扯的秘密太过强大,除了佳佳和存金,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姥姥和狐不归。他觉得现在自己是步步危机,太多的疑惑和危险,已经把他的脑子锻炼的随时都在不停的考虑和分析。

戴南辉用力的挥去脑中的这些古怪念头,尽快找到佳佳才是当前最先要做的事。他向着孟婆说道:“既然这里不是阴曹,还请婆婆带我一程,把我带到那里。”

孟婆点了点头,说道:“跟我来,既然我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再阻止你们相见。”

看着孟婆颤巍巍的向着前方的大殿走去,戴南辉有些惊诧,她不是说阴曹地府是一片大陆吗?为什么还在这古城之中转来转去?难不成刚才的那番话又是骗他不成?

只片刻功夫,孟婆便带着戴南辉来到大殿的门前,只见她双手按在大殿门前的石敢当上,微微用力,大喊一声:“雾散云开,灵台澄明!”

戴南辉但见眼前景色又变,本来一片阴沉沉鬼森森的太空,竟然出现了一弯新月,时候已然到了晚上。身边的一切也变了模样,奈何桥和望乡台都不见了影子,只有三生石依然矗立在身后。而大殿的门也随着这一声而开,大殿之里却出现了一个山洞。

孟婆翻手取出一块太阳石,照的山洞朦朦发亮。戴南辉赶紧跟在她和小恩的身后,三人慢慢地消失在这个深邃的山洞里。

待得三人从山洞出来以后,身后的山洞倏然消失,已是另一个世界。只见繁星满天,眼前一片开阔,竟然是一片草原。草原的深处是一片魁魁魅魅的黑色,也分不清是森林还是山峰。

孟婆说道:“今天晚上到达不了判官的族地,只能先露宿在这片草原之上。我们休息一晚,等明天再出发不迟。”

戴南辉默默的点了点头,在这个全新的世界里,想要早点找到佳佳,只有听从她的安排。一干人生起一堆篝火,就那么围绕着篝火席地而坐,一夜无话,连吱吱喳喳的小恩竟也闭上了嘴巴。

判官的族地是在一条河流的附近,而远处就是一片广袤的森林。孟婆说,族里的孩子每到五岁的时候,就要跟随族里的长老修炼本领。而那片森林猛兽和妖兽巨多,就成了孩子们检验自己最好的地方。随着修为的提高,他们进入森林的范围也越广,而那些高级的宠物也只有在森林的深处才能见到。高级的宠物修炼时间久了,内体结丹,变成了妖兽。它们不仅可以利用天干地支的力量,控制金木水火土之力,还可以御空飞行、避水钻地,甚至可以幻化人形。

听到孟婆的介绍,戴南辉不仅想起了他的宠物狼九九。这只人不人狼不狼的生物,现在也不知道修炼的怎么样了。当时戴南辉不带它离开,一是因为人类社会的环境不适合它,二是因为狐不归曾答应传授它一些兽类的修炼法则。他不仅有些后悔当初自己的决定,如果带上狼九九,现在他不但有了一个忠心的伙伴,也多了一层安全的保障。狼九九可是比他强悍多了,而且这里肯定适合它修炼。

想起狐不归布置在他和狼九九身上的灵魂契约,他不禁问道:“婆婆,我也有一只宠物,还是布置了灵魂契约的,不知道它能不能来这里呢?”

孟婆有些惊讶的说道:“你还有布置过灵魂契约的宠物?不知是一只什么动物?如果说动物的修为达到千年以上,或者说身体内结成内胆的时候,你就能感应到它的存在。宠物的修为越高,你们之间的感应越清晰。如果你能感应到它的存在,就把它召唤来吧。你既然要在我们判官一族学习本领,少不了去落日森林检验一下你修为的高低,有个宠物会减少你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她此时口中的落日森林,自然就是判官族地远处的那片森林。

戴南辉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我的宠物是一只狼,狼王。可能它只是一只普通的动物吧,所以我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不过有的时候,我脑子里也能出现它的影子,只是很奇怪,每次它的影子出现不久就会变化,变成一只头上有角的奇怪动物。”

听了戴南辉的话,小恩扑哧一笑,嘲笑道:“我道是什么宝贝,原来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狼。”说完得意的招呼了一下‘小贝’,脸上尽是不屑和得意。

然而孟婆听了却是一愣,和他们这些远古的种族不同,人类能与之结成契约的只有妖兽,而非是普通的动物。小恩不懂,才会嘲笑与他。不仅问道:“那你脑中出现的怪物是什么样子?你能感觉到它内心的想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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