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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新语文老师

《联合文学》杂志是台湾一本以文学为主体的杂志,辟有小说散文作家大陆文坛等板块,而98年3月的《联合文学》上,刊载了一篇书评。书评的作者是已经古稀之年的台湾著名历史学者石涛,他在书评上说道:

“我有个十七岁的孙女,遗传的原因吧,她也算是能看得进去书的性格,只是在我看来遗憾的是,这孩子通常端着的,都是《简爱》和莎士比亚们。可能是职业病吧,研究历史的我平常总想让她也看看历史,但是每每端起我精心给她准备的,在我看来一点也不枯燥的史书,保证坚持不到十分钟她就会走神。一来二去,那颗火热的心渐渐也就淡了,你自去喜欢你的小说就是了。

而前几****回家,竟然很郑重的推荐了我一本书,通常我说书的时候喜欢直接说它的类别,比如“她推荐了我一本小说”“我比较喜欢史书”等等,但是请原谅我在这本书上很难下定义。据孙女讲,这本书是放在流行小说栏的,这意味着他是一本写给年轻人看的,并且有着流行潜质的作品,性质上说不定跟那些漂亮脸蛋的美女作家有的一比。翻开书读读,作者的笔调还是有些生涩的,论文笔估计也就勉强能达到出书的及格水准,从语言到情节安排都透着一股小说味。这时候,问题来了,这本《唐朝的那些事儿》写的,却都是,或者绝大多数都是初唐的真实历史。奇哉怪也!

……………………”

《唐朝的那些事儿》在台湾的流行,可以形容为“相关领域的家喻户晓”,如果这个人从不关心阅读,或者从来不对历史有任何兴趣,那么他基本上是不会注意到这本书的。这种水面下的,不温不火的流行有着一种很内敛,很长情的状态,让人接触之后就会在意起来,并且渐渐培养出自己的读者,在小部分群体的视角中被奉为神作却并不为多数大众所知。据说更是有高中历史老师推荐自己的学生阅读。如果仅仅作为一本历史和小说性质个半的作品,这本书可能就会这么不温不火的卖下去。但是有一个条件让这本书有了内容之外的重要话题:一个写出如此需要文化底蕴,非常不错历史功底作品的作者,竟然是个13岁,刚刚上初中一年级的孩子。

周海是谁?什么样的环境培养出了这样的一个孩子?在图书发售之后,这样的问题一直萦绕在所有读过这本书的读者心中,

而当事人,此刻正趴在桌子上偷看美女。

新学期,周海班的语文老师换了个人。原来教一班三班语文的40岁妇女老钱只教一班了,而新老师是之前学校图书馆的管理员和计算机课的邹老师。邹老师二十几岁,正是女人最美最美的年纪,也正是有着一颗26岁心脏的周海最热爱的成熟美女。周海可比班上其他人更了解邹老师,她上主课的目的,其实是为了第二年的教师评比晋级,按照上辈子的历史,到初三,这位漂亮的老师就会继续自己慵懒的初中计算机教师生涯。这可不是她教的不好,事实上在周海看来,这位老师的功力要比其她几位语文老师好的多,只是她并不擅长应试教育罢了。而周海知道一件现在还很少人知道的,这位老师最劲爆的秘密----她是个拉拉!或者说,百合,或者说,女同志……

周海记得很清楚很清楚,初三上学期的某天,这位做回计算机老师的美女正在给他们上计算机课,其实初三了,哪还有什么除了中考之外的课程,但也许是老师们觉得孩子们整天学习,也是需要休息的吧,那一年的非中考课程,只有计算机逃过了挤占。这时候,来了另外一个女人找她。作为计算机课代表,周海正坐在门边上,很轻易的就看到了那个高挑的短发女人,她也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很高,比当时一米七的周海都高,手上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眼睛望着邹老师有着一种在当时的周海看来很奇怪的味道。

“这是学校,把烟掐了。”邹老师迎了出去,在关门的前一刻,周海听她说道。然后,他就看到了让自己在日后记忆无比深刻的画面,那个短发美女亲了上去!

十七岁的周海其实很晚熟,当时连****都没看过的他对男女的那些事儿都模棱两可,所以面对这种能让26岁男人喷血的画面,竟只是觉得奇怪。两个女人亲亲,就算关系很好,也不至于这样吧…班里的xx和xxx好到一起手拉手上厕所的程度,也没见她们亲嘴啊…周海这么想到……

又到了周末,因为要配合台湾的出版,周海并未在北方大学继续连载自己的作品,而是请李棠帮忙在论坛上刊了一篇道歉声明说明一切。于是闲下来的他就又有了时间去北方书城读书。

到书吧后,周海抽出来一个大信封,这是早晨收到从台湾那边邮寄过来,对周海作品的评论,包括报纸的剪报和杂志的扫描,甚至还有台湾成功大学的论坛上的讨论帖文本,那篇石涛写的书评自然也在其中,周海笑着摇头,他是有些感动的,对于老蓝如此的上心。随这些而来的,还有一大堆台湾报纸杂志的采访要求,有些更是直接把问题列表后随信邮寄了过来。随手放在一边,周海准备等下写完今天的东西之后挑出来个采访写。周海甚至准备给石涛写了一篇短信,除了感谢他的评论之外,还要请教一些宋朝历史的相关问题。

在书吧写了几段《贞观之治(下)》的内容已经快中午了,周海出了书店准备去外面的餐馆随便吃点东西,他的东西就摊在书吧,反正蒋芳会帮自己看着,这也是他半年来每次来书吧的固有习惯。只是这次他没发现的角度,刚做了周海语文老师的邹立春正好见到了走出书吧的他。

“看什么呢?”邹立春身边的人并不是周海日后见到的短发美女,而是一个长的蛮帅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邹老师还不算很熟悉的男朋友或者相亲对象。

“好像是我的学生。”

“学生在书吧很正常吧。”

“恩…如果是别的好学生可能会正常些,但是刚刚看到的那个孩子叫周海,我对他的印象很深,上课的时候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睛到处乱转,就是不放在书上。”邹老师还有句心里话没说出来:“尤其喜欢放在我身上,前几天上课发现他竟然反常的没看自己而是在写着什么,幸亏我没那么善良直接认为这家伙学好了,他竟然是在画我的素描!嘛……虽然画的是挺好看的。”

“上去看看他在看什么书就是了,他的位置就在那角落,堆着最多书却没人坐着的位置嘛。”边上的男人说

“在书吧看书怎么好拿这么多,一看就不是干什么正经事儿呢!”邹立春恨恨地想。

“咦?这是什么?”在周海摊开的本子上,写着的东西让邹立春无比惊奇。

中国的历史在贞观之治时期达到顶峰。为了这段历史,周海在空闲时间酝酿了很久,力求做到下笔如神的境界。而邹立春读到的,正是整篇文字中,对大唐当时社会的最完整的一次描述。长安的豪奢放逸,洛阳的缦姿绮丽,领先世界的经济与军事,万国来朝的雍容与器量,在他的笔下娓娓道来。恍惚中,一种难以言传的滋味在口唇见流转,一种深刻到骨子里的自豪感透过文字缓缓传出……

可以说,见到周海书桌上这些东西之前,邹立春想到过包括学习的非学习的很多可能,但是这一点,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看边上堆着的,分明是新唐书旧唐书二十四史等等连她也根本没看过的书籍,这位只是在学唐诗时候接触过唐史的文艺女青年被无比震惊了。

“邹……邹老师……”吃饭归来的周海在书吧中见到了熟悉的身影正拿着自己的东西猛看,知道无论如何瞒不下去的他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但让周海好奇的是,边上为什么会有个男人?难道邹老师现在的取向还没变?额,这东西也是会变的?

“这是你写的?”邹老师问的有些生硬。

“额,事情是这样子的……”无奈的周海,只好把自己早就想好的说法说了一遍,什么从小就喜欢历史,什么史书读着枯燥,什么突发奇想最后终于出版等等,总之就是个少年热爱历史最后出版书籍的标准励志故事。

经过周海细致的编排,整套谎话虽然依旧神奇,却也算是可信,并且让人不会有“这个孩子是天才”的想法,这是他最极力避免的地方。周海甚至借着机会问了几个唐诗宋词方面的问题,周海知道自己这个老师是极喜欢李清照的,而自己的宋朝版《越狱》中更是需要不少相关的东西。最后,周海甚至用出了杀手锏,从随身的书包中抽出一本《明朝的那些事儿》送给了邹老师,当然,还要请她对扉页的“赠罗筱筱”保密……而好处就是,周海得到了邹老师家的电话,并且获得了随时可以请教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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