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在别人看来是,可是他不觉,为了褒姒,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惜……
“王,那边,就要攻进来了。”刘裴跪在地上死谏,意欲让姬宫涅早些离开;
“娘娘和公子呢?”褒姒,若要走,也要带着他们一起走;
“阿母……”伯服扯着褒姒,愣是不走;
“伯服听话,阿母一会儿就来。”褒姒狠下心甩开了伯服的小手,“刘公公,带伯服走吧。”刘裴点头,褒姒、自然是要留在这,为她的祸水之名承担代价;
“阿母、阿母……”那哭声,让褒姒心碎;今日,一切都该结束了;
只是、她心中还有那么多得不舍;
见刘裴抱着伯服过来,姬宫涅忙问,“她呢?”
“娘娘昨日已出宫了。”刘裴不得不说了谎,若是褒姒不走姬宫涅一定也不会走;
姬宫涅跌坐下来,一瞬间苍老了许多;他为她背弃天下人,她却抛弃了自己的儿子和丈夫一个人逃之夭夭了;自己真是可笑,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竟舍下了一切;
“伯服、父王带你走。”抱起还在发愣中的孩子,姬宫涅心中下了决定……
“啧啧,你还真是稳坐钓鱼台呢。”调笑之声让褒姒一惊,手中的簪花掉落到地上;镜子里的人影,除了她还有一人,是褒洪德;
“你来干什么?”
“带你走。”褒洪德略微皱眉,“我听他说过,他也对你说过这句话,但你不肯,他还为此被废了。”他是指姬宜臼,褒姒差点忘记了,他们是认识的;
“柏舟,今日我给你的回答,亦是那****给他的回答。”
“为何?你可知姬宫涅已经走了,他把你看做什么!”褒洪德恼道;
他为什么会知道?难道、
正在褒姒思虑之是,褒洪德又道,“他们走不出去的。”
一阵刺痛,穿透褒姒的心,“连孩子,也不可以放过吗?”
“不可以。宜臼,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宜臼了。”
“那你呢?你也不是了,对吗?”看这番情景,褒姒便知,柏舟一定是随着乱军来的,他必定与姬宜臼站到了一起;
“若我不是,我还会来带你走吗?”他的眼底滑过一丝镇痛,很快又恢复平静;
“好,我跟你走。”褒姒巧笑倩兮,褒洪德一阵高兴,并未细看到她眼底的绝望;
一步、两步……第六步……褒洪德像想起什么似的猛然回头,跟在后面的褒姒已是摇摇欲坠,唇边满是血迹;
“你……”他匆忙将她揽住,却哽咽难言;
其实,她在褒洪德转身那一刻便服下了毒药;这些年来,她一直带在身上,以防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