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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圣诞节

街道已经充满了节日的气息。工作的都已经放了假,只有银行与贸易公司会在下午放假。他们会把工作日的平安夜这天视为短日,休息半天。

威斯敏斯特大学也在忙碌地准备着音乐节的事情。学生们也全都返回来帮忙。他们是放三个星期的假。

许多人都在帮忙之余,互赠着礼物。

凯蒂也为萧瑜买了礼物,早早来,见了萧瑜,道:“节日快乐!”

萧瑜接过礼物,道:“节日快乐!”

他没有买礼物,但他为凯蒂准备了一首歌,这就是他圣诞节的礼物。明天,他就要回香港,与自己的家人团聚。

萧瑜拉着凯蒂的手,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指着桌子上的一叠纸,道:“送给你的。”

凯蒂走过,看了一遍,轻声哼唱着,道:“谢谢!这真是个好礼物!”

她很喜欢这首歌曲。

巴雷特拿着谱子,看着上面的歌,道:“这是戴维做的?”

凯蒂点头,道:“他说,今天可以演出的。”

很简单的旋律,很朴实的歌词,清新的曲风,一改以往的风格。完全不同与以前的,更类似民谣。

巴雷特问道:“有把握吗?”

上午,她在萧瑜的家里已经排演了很多遍,是有信心的。她道:“没有问题。”

巴雷特相信凯蒂,问其他人道:“你们呢,我的伙伴们?”

安德鲁很喜欢,他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喜欢金属,他更喜欢民谣。开始,他不是弹贝斯的,弹的是吉他。后来只是加入了死亡天使以后,没有贝斯,才转成贝斯手。

他信心十足,道:“当然。”

道格与纳撒尼尔也道:“当然。”

这是上场前,巴雷特再次确认的。他担心这次失败了。现在,他不担心了。他信心十足。

“我们出发。”

巴雷特站起来,向台上走去。

下面已经聚集了数千的观众。他们看见这支高中乐队,他们是知道这支乐队的。最近一段时间,各大电台都有放他们的歌曲。也聚集了一些自己的歌迷。

他们高呼着:“Angel……Angel……”

凯蒂对着话筒,轻轻地嗯哼着试音,没有问题,道:“很高兴能够在这里表演。感谢你们能够在这节日来看我们的表演。今天,我们将为大家带来我们最新的歌曲。”

他们也跟着凯蒂,喊道:“SilentNight。”

观众也高声呼唤着:“SilentNight。”

有人已经拥抱在一起,道着节日快乐;有人则是在赠送者自己的礼物;有的则是亲密地呆在一起,紧紧地相拥着。死亡天使的歌迷,则是蹦蹦跳跳地在为死亡天使欢呼着。

倒数三秒,睁开双眼,满眼的幸福滋味。轻轻微笑,欢唱快乐,甩掉过往的疲惫。遥远天空,急速麋鹿,载着幸福,撞入爱的城堡。车外繁华,身后风光,伸手触摸,有着心的温度。

爱人们都在这欢乐的节日,互相倾诉自己的情意。寂静的小路,不再孤单。陪伴着玩伴,等待着幸福老人的礼物,享受着灿烂的幸福。

白色的世界,不再寒冷,车铃融化冰冻,期待着平安夜的钟。想起去年的耶诞夜,幸福洋溢在脸上,此时此刻我们的心交融。

音乐结束了,歌迷们高呼着:“再来一首!”

凯蒂看了看巴雷特,巴雷特点头,看其他人,也点头,道:“为了你们,为了爱,我们再唱一首。”

本来是没有为他们准备,现在临时的添加,只能从别处找补时间。这次音乐节上,只给了一个人准备了两首歌曲,便是萧瑜。威斯敏斯特大学里太多人喜欢萧瑜。现在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群中,仍然有喜欢萧瑜的歌迷,也有死亡天使的。

他们找到萧瑜,道:“时间不够了。”

萧瑜平不介意,道:“一首也很好。”

他已经举办了销售,准备的一千张很快就销售一空。现在这些人也都赶了来。他们高呼着:“戴维……戴维……”

萧瑜缓步走上舞台,鞠躬,道:“谢谢大家!没有你们,今天的销售会不会那么成功的。可惜很多人没有买到。不过,大家放心,新年的时候,大家一定能够买到我的新专辑。而且,我都会为大家签名,然后发行的。”

他们更加高声的欢呼着,叫着:“戴维……戴维……”

袁婉桦听说儿子下午就要坐飞机回来,便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公。

萧鸣骅正在给员工开会,正说重点的时候,听见秘书喊道:“老板,夫人的电话。”他是怕老婆的。公司所有员工都知道。别人他一定不会理,甚至会骂秘书。秘书要知道是别人也肯定会婉言谢绝,但夫人不会。

萧鸣骅拿起电话,先前的威严全失,柔声道:“怎了了,我的老婆大人?”

“儿子下午要回来了。”

萧鸣骅也是很高兴的。已经有几个月没有见,他也是十分思念的。原先每天见着这个儿子,他没什么感觉,甚至有些厌烦,他总会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打扰夫妻的正常生活。可离开了,才发觉自己还想念自己的儿子。

他问道:“要我做什么?”

袁婉桦道:“你去深井裕记烧鹅买只鹅,戴维喜欢吃。”

萧鸣骅保证道:“没问题。”嘱咐道:“儿子交给你,你要安全地带回来,不要开快车。你们都是我的支柱。”

袁婉桦心里甜丝丝的,也道:“知道了。”

基思将萧瑜送进机场,不忘叮嘱:“戴维,你要早些回来,新专辑可只有这么几天的时间了。”

萧瑜的新专辑这次不是在录音棚录制,而是与一家独立运营的唱片公司合作。有着自己的厂牌。他们发现电台的录音设备无法满足要求,录制出来的效果也不太好,达不到萧瑜的要求。萧瑜对于新专辑也要求精益求精,一定做成最好的。他不想用粗制滥造的东西来哄骗歌迷。不仅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关心自己的歌迷。

萧瑜道:“知道,我回去呆上两天就会赶回来的。到时,下飞机,你就接我去录音,不再耽误一点时间,一定会赶在新年前出来的。”

那个时候,学校是放假的。学生们都不上课。但是,萧瑜已经不能单纯的算是学生。他已经成为了艺人,作为艺人,他不再只能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自己的粉丝考虑。

萧瑜走进了登机口。基思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由衷地道:“节日快乐!希望你有个好的旅途。”

萧瑜回过头,道:“你也一样,我的经纪人。”

前两天,基思与萧瑜签订了经纪人合约。基思发现越来越来多的人来找萧瑜,要给他当经纪人,甚至有些大的唱片公司也来挖角。甚至出现了唱片界的巨头百代也来挖角。虽然萧瑜拒绝了,但谁能保证下一个,他还会拒绝吗。萧瑜也不想再被人纠缠。他希望自己能够拥有一个自由的创作空间,所以也答应了基思,签订了经纪约。

袁婉桦焦急站在候机厅里,不时地张望着出来的人群中是否有自己的儿子。失望的是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儿子。也有年龄相符的,走近一看,却不是自己的儿子。反而吓了人家,不停地给人家道歉。

萧瑜回来前是与母亲通过电话的,他说,您不需要来接我。我会坐车回去的。

他出来却看见自己的母亲正站在那里四处张望着。他才明白血浓于水是化不开的情。父母永远都是最疼爱自己的子女的。他想起一个故事,故事是这样的:当小鸡遭遇到老鹰袭击的时候,母鸡一定会紧紧地保护着自己的小鸡仔,不让他们受到一点伤害。父母也是一样的。眼眶不禁的湿润了。他走近母亲,母亲笑呵呵的看着他,扑上前,抱住自己的母亲,道:“妈,我爱你!”

袁婉桦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这样奔放地表达自己的感情,失神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儿子已经松开了自己。她开心地笑道:“妈,见到你就开心。”要替萧瑜拿行李,萧瑜推开了母亲的手,道:“妈,我长大了。这种活再也不会让你来替我做了。”

袁婉桦发现儿子去了一趟英国真的长大了,不仅是个子比以前更高了,就是心里也成熟了。她是高兴的,挽着自己儿子的手臂,道:“走,回家去。你爸已经给你准备好吃的了。还有你最爱吃的裕记烤鹅。”

萧鸣骅回了家,将公文包放下,拎着烤鹅进了厨房。他没有让佣人做晚饭,要自己亲自下厨。儿子回来了,他是要吃家的饭。只有自己亲自做的饭才是真正的家的饭。其他人做的都不是。将烤鹅放进烤箱里热着。从冰箱里取出材料,他哼着小曲做着饭,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袁婉桦进门,喊道:“齐嫂,你将少爷的东西放在他的屋子里。”

齐嫂接过行李,上楼了。

萧鸣骅听见开门声,知道自己的老婆与儿子回来了。端着饭菜就出来,放在桌子上,走出来,道:“洗洗手,我们开饭。“

萧瑜道:“知道了,爸。”

家真的是温暖的。受伤了,失败了,孤独了,寂寞了,它就是最好的解药。以前的一切不快都会抛在脑后。

萧瑜洗完手,看见一桌子的菜,伸手拿了一块肉,吃进嘴里,道:“真好吃,这是爸做的饭。”

他能够吃出是萧鸣骅做的,也是因为他已经继承了萧瑜的真正记忆。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能够做饭的,而且做的一手好菜。以前的日子,父亲也没少给他们做,味道一下酒能尝出来。

萧鸣骅看着儿子的样子,也很开心,笑道:“用筷子吃,多不讲卫生。”

袁婉桦也洗完手进来,道:“就是,这么大了,还是像以前一样,不讲卫生。”

齐嫂今晚是不在家里吃饭的,她要回自己的家去看自己的儿子。齐嫂也有个儿子,要比萧瑜大三岁,读大学,在英国。本来他们家是不需要她来做工的。虽然不富裕,但生活还是能自理的。可儿子争气,考上了剑桥,一下子家里经济有些紧张,她也只好出来找工。而萧鸣骅也在找一个佣人,就雇佣了她。她也只是打扫卫生,帮忙做做饭,饭也只是午饭与晚饭。有时候,甚至午饭都不需要她做。

她来告辞:“老爷,我今天回去了。”

萧鸣骅也知道齐嫂的儿子今天回来,从衣服里取出两千,给齐嫂。齐嫂已经很感谢自己的老板,怎么会再接受这钱。她在这里赚的要比其他佣人都要高。推拒道:“老爷,不用了。已经很感谢你们了。”

萧鸣骅塞进齐嫂的手里,道:“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儿子的。”

齐嫂感谢道:“谢谢老爷,你们全家都是大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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