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叟从树木的隙缝中见到一头母鹿正低头寻找石隙缝中的杂草嫩芽,二只耳朵灵动拍打,没忘向四周警戒。
孤叟与鳖古成雄相视一眼后随即分进展开,鳖古成雄往北面地形较高的土丘伏进,孤叟则潜行往西南面杂草丛生处,二人极尽的放低姿态及声响,以免惊吓到鹿。
母鹿似乎感到些许风吹草动,抬起头来,伸长脖子,眼睛瞪大望向四周,确定没有威胁后再继续低头吃草。
孤叟及鳖古成雄二人继续往目的地前进。
鳖古成雄先到达土丘,他找了一个可以隐蔽自己身体的大树后头,利用垂下来的树枝当作掩蔽,慢慢拉满弓弦。
孤叟随后亦到达杂草丛,慢慢举起龙王叉瞄准母鹿。
母鹿似乎没感觉到死亡的威胁,依然继续低头吃草,孤叟等二人都在等待最佳的时机,希望能一击必杀。
此时,林内突然惊起一群飞鸟,母鹿受到突如其来的惊吓抬头欲奔,鳖古成雄见状弓已满弦不得不发,咻的一声飞箭急射,但为时已晚,母鹿早已脚下生风电挚而奔,箭只与母鹿擦身而过,射中一旁树干。
「哪里走!」孤叟同一时间从杂草丛窜出,展开轻功朝母鹿追去。
「孤叟且慢!」鳖古成雄在后急喊,但孤叟追的极快,转眼间已与母鹿同时消失在林木之间。
「哎啊,真是的,这林子你又不熟悉,追出去待会儿就回不来了。」鳖古成雄收起弓嘴里念道。
突然间破风声响起。
「谁躲在暗处暗箭伤人!」
一只利箭急窜鳖古成雄,逼得他往后急跃,但才刚避过,另一箭又追随而来。
鳖古成雄是用弓高手,见来人射箭手法便知功夫不弱,连忙低身避过,反手张弓朝发箭处射出一箭。
暗中射箭之人没料到鳖古成雄竟能慌忙中低身射出弓箭,一声怪叫后飞身闪过,但鳖古成雄根本不让他有喘息的机会,已又朝他连射二箭。
来人急速在树林间飞窜,利用林木遮障避并趁隙反击。
二人在树林里高飞低窜,你来我往的捉对厮杀,几轮攻防后,鳖古成雄探手箭筒,发现利箭仅剩一只,看了周遭地形后,提气向右急窜,隐入一处杂乱的矮树林内。
来人快速闪进巨树后头,眼睛紧盯矮树丛,仔细打量鳖古成雄的用意,但等待许久后却没看到任何动静。
才刚迟疑之间,矮树丛突然窜出一条人影,来人见机不可失,连忙跃出巨树后头拉弓朝人影射出一箭。
「唰」的一声,利箭穿透人影,随即掉落地面。
来人见状心喜朝掉落处跃去,身影才刚晃动,一道箭光倏地无声无息的朝他射来,想要闪避已然不及,连忙伸爪抓向飞箭。
飞箭受爪影响偏了准头,但还是划破来人臂膀,洒出一道鲜血。
「完颜努烈!」鳖古成雄从矮树丛窜出,认出来人是『白狼』完颜努烈,大喝一声立掌朝他击去。
完颜努烈虽然单臂受创但仍有反击余力,利爪耀耀与鳖古成雄打了起来,爪掌交击互有胜场,一时间难分高下。
起初完颜努烈看鳖古成雄年迈还有点轻敌,但后者掌力之雄厚已超乎他的想象,那怕手没受伤亦难占其上风,更苦的是鳖古成雄突然发疯似的,每一掌均发足劲力的猛攻,霹雳猛烈,惊神吓鬼。
完颜努烈双爪被鳖古成雄的雄浑掌劲拍的彻骨作痛,心惊之下突然大喊「你还不出手!」
鳖古成雄正当心蒙之时,蓦地眼前刀光一闪,想缩手为时已晚,右手已被砍出一道伤口,霎时血流如注。
「竟然还有帮手!」鳖古成雄喝了一声急往侧跃,拉出三人间的距离,盘算一对二的应对之策。
「嘻嘻嘻,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没想到还需要大爷我出手。」持刀之人讲话的声音尖锐,态度轻浮。
「哼!」完颜努烈闷哼不里来人,冷冷的盯着鳖古成雄。
「那么现在是我来,还是要一起玩玩这老头呢。」来人冷笑道。
「我看他右手被你砍了一刀也差不多废了,你就自己上吧。」
「那我就不客气啰,嘻。」来人笑着转了几圈手上的弯刀,缓步走向受伤的鳖古成雄,边走边道「老头你知道为何你射不中那头母鹿吗?那是我故意惊动鸟群吓走它的,但没想到你那位南方来的朋友竟然笨到追了过去,留下孤零零的你便宜了我们,嘻嘻嘻。」
「你是谁?」鳖古成雄愤恨地问。
「你想知道我是谁,待会到地府去问阎王便可知道,但你若是急着想知道的话,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我是.....!」来人话没说完便突然一刀朝鳖古成雄砍去,十足阴险。
鳖古成雄急忙侧身躲开,来人刀劈落空后继续追砍而上,鳖古成雄左支右闪,受伤之下躲的极为狼狈,来人见状戏谑道「你这样闪来闪去的,害老子的刀都使不准。你要跟你的娘子一样乖乖的不动才对。」
「朵朵,你!」鳖古成雄惊道。
来人看着鳖古成雄的双眼忽然瞇成一线,思淫起来「你娘子的皮肤白皙滑嫩,摸起来的触感有如丝绸,真让人无法忘怀,不过可惜了.....」
「你对朵朵做了什么事!」鳖古成雄怒喝,不顾手上有伤,霍尽全力向来人击出一掌。
「嘻,老头生气了。」
来人见鳖古成雄使尽全力击来的一掌也不闪避,反一掌向他迎去,喊道「就让老子就来会会你这一掌吧!」
「碰!」二掌相击发出惊天声响,鳖古成雄口喷鲜血如断线风筝般飞去,直撞上一棵大树后方停,但来人亦不好过,硬生生被鳖古成雄的雄厚内力震的往后踉跄,若非将弯刀插在地上止住势头,否则早应该狼狈的跌坐在地。
「没想到老头受了伤还有这么多气力啊!」来人从地上拔出弯刀走颓坐在树旁的鳖古成雄,弯刀抵住他的脖子,后者下意识的伸手扶住刀刃,咬牙切齿道「你对朵朵做了什么事?」
「我对她做了什么事。」来人态度轻浮邪笑道「咈咈咈,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把她扒个精光,像对待**一样**她,直到她受不了晕了过去而已。」
「你...操他娘的。」鳖古成雄怒不可遏,抵住刀刃的手使劲往外推,慢慢将刀推离脖子,利刃割破了手流下鲜血。
「老头这刀子口利你可别乱来啊。」
来人施加力道将刀子压了回去,鳖古成雄肉做的手指哪抵得过利刃,慢慢的一根根被切断掉落身上,最后刀子切入了喉咙,咽喉涌出的鲜血慢慢灌入肺部,最后受不了呛咳了出来喷在来人脸上。
「嘻嘻嘻,你现在的眼神跟你娘子当天的眼神一模一样啊!别担心,待会老子就会送你去见你的娘子了。」来人眼神有如邪魔,兴奋地玩弄濒死的鳖古成雄,过程感觉极为享受。
突然破风声响,一道飞箭直挺挺的射入鳖古成雄脑门,让他即刻断气,死前双眼仍瞪着前方,血丝密布充满怨气。
「你!」来人转头怒瞪完颜努烈,似乎不悦他中途打断兴致。
完颜努烈冷冷地道「杨木答兀,没想到你比我们邪派中人还要邪气。鳖古毕竟曾是我们女真族的英雄,不容许你这般糟蹋。」
「英雄,你看他这样子像英雄吗?哈哈哈。」杨木答兀话完一阵狂笑,惊起一群飞鸟发出啪啪声响朝树林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