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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人蟒大战

天啸的眼睛顺着篪风老者,手指尖所指的方向看去,猛然间看到一条怪物,长约百米,粗如车轮,在湖岸边缓慢地蠕动着。天啸知道,这个怪物是条巨蟒,虽然认识,但生平第一次看见这样大的。远远看去,巨蟒身上黑底色的纹理,在阳光的映射下,反射出逼人的寒光,使人肌肉萎缩不寒而栗。

山下顷刻间狂风大起,席卷湖面,湖面巨浪滔天,湖底生灵翻卷;席卷山岭,山岭乱石凌飞,鸟兽苍茫逃窜;席卷草木,草木尽皆倒状。天啸一脸冷峻不动声色,眼前出现魔教,纵兵屠杀,流血成河,视民如草芥的情景再现,可谓血债累累,馨竹难书。此时他体内的血液已经奔腾,有我在此,岂能容你残暴毒虐,乱杀无辜。

“去!收服它,此物千年出现人间一次,切记只可伤其筋骨,不可危及性命。”

天啸一马当先,瞋目大呼一声,持龙蛇剑突向前去。巨蟒似乎也听到这种呼啸的声音,探出长长的身躯昂头迎接,口中吐出的信子,足有十余米长,并且发出“嘶嘶”作响的声音,以示警告不要靠近。天啸哪能顾忌到,这种对自己来说无为的警告,心中的仇恨和怒火,等待他瞬间呼啸发泄。

天啸就像是一匹奔腾的悍马,飞驰在悬崖峭壁之上,上下疾舞,转瞬间就直逼巨蟒身旁。仿佛眼前的巨蟒,就是魔教的千军万马的化身,“雪洗虏尘静,吹角誓中流。”要击退来犯之敌,彻彻底底把魔教荡起的战尘,清洗干净。

“记住!收服它。”

就在天啸即将要对巨蟒,实施致命打击之刻,耳边再次回响起,篪风老者的声音。天啸收住脚步,一身健硕古铜色的肌肉,天降战神一般的威武。人与巨蟒四目相对,静静地僵持着,虽然心里怒潮翻滚,单表面上不动声色地,直视着身边的庞然大物。阵阵幽鸣声从身后至如耳垂,这是龙蛇的亟不可待,但天啸还是没有急于发力。

对峙,对峙,这样的对峙,不吃不喝,整整经历了七天七夜。人与蟒之间的决斗,稍纵即发。天啸此时面对的,不只是动辄丧命的危险,还有一个与世隔绝的环境。篪风老者已经不见了踪影,周围一个人也没有,有的只是孤独的面对。战胜巨蟒需要的是勇气,战胜孤独需要的是毅力。

对峙,这也是在消耗,也是互探虚实。天啸感谢师傅的适时提醒,冷静下来,自己虽有一时之勇,但对手也过于庞大。一道血流侵入脚下,这时他才发现巨蟒的身上,有淋淋伤疤无数,滴滴血液汇集成流。这也许是阳光暴晒的结果,血红色的口中,伸出的信子,犹如披散的鬃毛狂乱伸展,并且发出古怪的声响。一双浓厚的眼线里,黝黑的眼睛,闪动着各种令人悚然的表情,让人目眩神迷无不胆寒。

巨蟒暗黑色的身躯,强壮而彪悍,浑身有雷霆之力,低垂着眼角,冷漠而阴沉,似乎忍受不了,这种寂寞的煎熬。既然一场打斗无法避免,那么谁先动手,都不是不是下策。看似身体粗苯,反应应该迟钝巨蟒,有谁又能想到,它的体内蕴藏着,强大的能量,遇到绝境总是能突然爆发。

又一阵狂风大作,巨蟒首先开始发动攻击,天空中电闪雷鸣,黑云翻滚。巨大的冰雹从天而降,这个有棱角的利器,铺天盖地砸向天啸,以及所有它能够普及到的地方,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最后都会沦为它的牺牲品。

可的天啸对巨蟒这一伎俩,并没有素手无策。挥动龙蛇剑,剑尖处喷射出汩汩火焰。冰雹转瞬间变成蒸汽随风远去。巨蟒百余米的身躯,灵巧地盘旋于蒸汽上腾云驾雾一般。

此时空气仿佛在爆炸式燃烧起来,天啸手握龙蛇,施展开《弭兵戟戬》中,“苍龙腾跃,虬蟠狂舞”的口诀。地空长缨般呼啸而迎巨蟒,两具****肉身,瞬间交缠在一起。

他们一会战与高空,乌云瞬间笼罩,大雨倾盆而下;一会飞跃雪峰,雪峰崩溃堆泻湖面;一会交缠与秃山野岭,碎石林飞于苍野。狂风怒涛的力量,使人与巨蟒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当然谁也不愿意去控制。

巨蟒天生就是强者,它是与生以来就是一位神灵,蔑视鬼神,傲视天地,反抗就是它的化身。而今突遇强手,怎能善罢甘休。少年天啸,也当如此,身怀奇骨,颜路含光。

“在你面前,我就是强者,害怕我吧!颤抖吧!我比任何人都善于战斗和猎杀。”天啸豪不含蓄,霸气十足,铁骨铮铮地喊道。

巨蟒似乎听懂了,天啸挑衅的话语。收拢嘴中分开的信子,锋芒含而不露,坐忘无心,凛然间变成一把利剑,刺的快、走的怪,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剑尖万点,威武十足把天啸笼罩其中。使得天啸措手不及,一时间束无对策。

巨蟒在这场拼杀中,逐渐占据了上风。强者可以经历得起失败,失败可以从头再来,弱者只能向前。天啸主动退守,寻找着一剑封喉的绝杀。如果再继续交缠下去,很难说自己是否有取胜的把握。

在湖水中大战,天啸很难站到便宜,陆地则有不同。巨蟒也似乎意识到这一点,以铁甲碎浪飞舟凌波之势,拼命加以阻拦。天啸勇锐,冠绝古今,剑舞沧波,狂飙突进。战局又发生了急剧的变化,巨蟒也发现了自己处于劣势,做出最后的困兽一搏,盘旋起庞大的身躯,张开碾盘一样的大嘴,以千钧之力狂吸沧波湖之水,巨大的水柱包裹着天啸急速升空。

由于过于强大,巨蟒出此险招,由于强大,它也有资格愚蠢。这也是交战多少天来,它对天啸唯一露出的破绽,高手对决斗的不时功力,而是耐心和智慧。

过于庞大的水柱,挡住了巨蟒的视觉,天啸屏住呼吸发力于丹田,这破绽自己等了太久了。双剑合一举过头顶,他要借助巨蟒的吸力和自身力量的爆发,直接倒破巨蟒的头颅。

“猛虎别在当道卧,困龙也有上天时。”天啸大声喊道。

“收服它,此物千年出现人间一次,切记只可伤其筋骨,不可危及性命。”

突然间,天啸想起篪风老者的这句话,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因为巨蟒与龙蛇剑之间,可以说到了分毫无差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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