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柔疲惫的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但是此时她大脑里却在飞速的运转着。看着已经熟睡的孙曙光,脸部棱角分明,眉毛英挺,其实在笑柔的这些情人里,孙曙光是长得最好看的一个了。就是这样一个人,把她从不起眼的小职员提拔到了今天的位置;就是这样一个人,把她骨子里的风情挖掘的淋漓尽致。
以笑柔的性格她是怎么都不会认输的,她不甘心,她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会甘心。以她的学历、能力都不足以在这个公司立足,也不足以在这个公司做的风生水起。如今她费了这诸多的心思才靠上这棵大树,怎么会让自己毫无利益可求呢?
以前的日子仿佛还历历在目,那些不堪回首至今想起还让她心痛,她不想再过以前那样苦哈哈的日子,她不想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去承欢一个又一个男人,她想像那些有钱人那样能随意挥霍,能住大房子,买名牌,吃美食……其实当初笑柔对于自己的未来也有规划,也有美好的期待,但是社会的现实冷暖以及她的贪心虚荣让她渐渐的迷失了,她不想如此平淡的过一生,她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记得那时刚来公司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小文员,虽然那时她已经换了很多个公司,换了很多个工作,也换了了很多个男人,但是当她来到盛世滨海分公司的时候,她对那时还是销售经理的孙曙光渐渐的有了想法。
后来随着对他的关注,也慢慢的了解了有关孙曙光的一些背景,于是,笑柔借各种机会各种理由各种借口与孙曙光相遇,最后两个人熟悉了,两个人的暧昧渐渐的变成了偷情。孙曙光的老婆不再本地,所以两个人的约会偷情变成了几乎是每天的厮磨纠缠。孙曙光利用职务之便在滨海给笑柔置了一处豪宅,他们几乎把这处“金屋”当做了他们的家,这里留下了他们多日缠绵的足迹。
这些年来虽然笑柔把她的美好青春奉献给了孙曙光,但是孙曙光毕竟也没有亏待她,伴随着孙曙光的一路高升,笑柔也是升职加薪不断,渐渐的两个人之间的暧昧不清也浮出水面。而笑柔也从开始的低眉顺气变的日益嚣张跋扈,在公司里只要是她看不顺眼的人她就千方百计的把他弄走,只要是对她恭维的人,就能升职加薪,她已俨然成为了公司暗地里的老总,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
笑柔想起来那些往事,就想要得到的更多,虽然说如今她笑柔的情人不只他孙曙光一个,那些人给她的钱足够她去挥霍,而且她在那些人面前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但是她更喜欢这种被人溜须拍马的感觉,喜欢那种指挥人把别人呼来唤去的感觉。当初她差一点就可以当上企划部经理的,要不是她孙曙光不上心,怎么会调来一个蓝雪菲,害的她颜面扫地不说,还让她的升值加薪梦成为了美丽的泡影,让她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责怪孙曙光。如今不管是林凡要挟也好,两个人之间也有不清白的关系也罢,总之她林凡升值加薪了,而她笑柔却还没有,所以她要好好利用下孙曙光也让她为自己争取下。
下班前,忙了整整一天的蓝雪菲,还没得空伸了一伸僵硬的脊梁,便接到了刘云让她准备晚上参加活动的电话。
蓝雪菲心里想着刘云在电话里说的话,看来今夜不喝酒是不可能了,既然额外加了一句不要开车,想必是去应付一个极其重要的酒局。
蓝雪菲没有象往常一样在办公室等下班后直接去酒会,而是先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换了一身衣服,还没来得及打车返回到公司楼下刘云就打来电话问她在哪里。蓝雪菲说了自己家的地址,没过一会刘云就开车来到了雪菲家楼下,两人驱车一路前行,渐渐加入了川流不息的车河。
结果等刘云开车一直上了立交桥才知道,原来今晚并没有什么重要的酒会。
即使在这个北方的城市待了这么久,可身为南方小女生的雪菲到底还是不太习惯这样的气候,每到冬天就变得湿冷酷寒,让人只想永远缩在室内不出来,每当这个时候蓝雪菲就想起曾经在上海的时候,冬天也不会让人有冷的绝望的感觉。
她解开大围巾,把整张脸都露出来。也不知是被寒风吹得,抑或是此刻热得,脸颊上显得有些潮红。刘云将目光投过去,随意道:“你好像很怕冷?”
她无可奈何地点点头:“是呀。其实现在还好些,以前上学的时候,如果天太冷,冷得我就不想出宿舍,于是就会找各种借口逃课。”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刘云摇着头满脸的不相信。
“近几年全球气候变暖,所以连雪都不常下了。过去在学校里几乎年年都能看到雪景的,一脚踩下去,厚厚得都能没过鞋帮子,可见气温有多低了。”雪菲也很矛盾,其实她对北方的雪有着莫名的喜欢,但是却因为怕冷每次都只能看着别人在雪地里撒欢,那时她的心里满是落寞。
刘云一边和她闲聊,一边把车子开上立交桥,“那我倒是习惯了冬天下雪的,小时候最盼两件事:一是过年,二就是堆雪人。”
前后都是闪烁的车灯,他们夹杂在其中,仿佛乘着车子在银河中流动。
蓝雪菲好像这时才反应过来,左右望了望:“这是要去哪儿?”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一会儿请你去看电影。”他彬彬有礼地问,“晚上有时间吗?”
时间倒是有,因为她今晚本来就打算什么都不做,留在家里随便看看小说或者看看电影或者看看电视剧。只不过……她奇怪道:“真巧,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想看电影呢?”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不会吧,你怎么会想起来约我看电影呢?男上司单独带女下属去吃饭看电影,而且还是毫无名义的约会。”
刘云似乎被她问得愣了一下,想了想之后才说:“我猜的,不过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哦,是吗?”她笑笑,自动忽略了自刘云那传递来的暧昧不明的信息。
他也跟着笑,在对面车灯的掩映下,嘴角弧度变得十分柔和。